道我的丝帕是无法拿下来了。
正当我转身打算离去之时,站在花树另一边的他如此的问我。
他一身儒雅白衣,眉目如远山般俊美,丰神俊朗。
“不要了。”我不知道他这样问我是因为可惜还是为何,可既然我已没法取回来,之我有何用?
“那就是我的了。”
什么?
我一时没有明白他这话中含义,就听见身刷刷刷的爬树声,还有一个小僮的惊叫声。
“少爷,你这是在干什么,小心啊,少爷。”
他竟然爬到树上了?
“少爷,你没爬过树的,小心摔下来啊,你摔下来的话,要我如何向夫人和老夫人交代?少爷~”
见他一步一艰辛的努力向上爬,不知为何,本想离开的我就这么静静的站在树下,动也不动,就算身后的白泽已是催促我多次,可我仍没有离开的意愿。
终于,他爬到那勾着我丝帕的树尖,将丝帕牢牢的虏获在掌心之中。
如赢取了胜利的他,高兴的朝树下的我挥着手,“姑娘,我拿到了,你看,我拿到了。”
“少爷,小心啊,赶快下来,赶快下来。”
“陆鸣,你说你喜欢菊姨的针线活儿还是曲儿的针线活儿呢?我让你挑好不好?”
“不要,少爷,陆鸣哪个都不喜欢,我……我……闭嘴就是了。”可怜担心着他的小僮苦丧气着张小脸,再也没有吭一声。
“姑娘。”仍旧在树上的他朝我摆摆手,“这丝帕可是我的了,你不能反悔了。”
我……有答应过他什么吗?
不过,也罢,既然我早已放弃了拾回它,它便已不是我的了。
流波美眸最后睨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我转身离开。
“姑娘……姑娘……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我充耳不闻,只当没没有听见。
“少爷……少爷……来人啊,救救我家少爷。”
没走两步,我便听见身后传来小僮呼救的声音,旋然转身,我看见不久前还挂着我丝帕的树枝已是断裂,碎了一地的撒在他正下方的地面上。而他则两手紧紧的扒着仅有树头不放,满头大汗,表情吃力。
他本就谦谦文弱书生一名,手无缚鸡之力,这可如何是好。
“白泽,救他。”
一直无言的跟在我身后的冷面男人听见我此言,甚为不解的皱了皱眉头。
他本就是那人派到我身边一直看守着我的人,是我的牢头,我何德何能可以驱使他?
只是,我给他的只是一个选择。
选可不选在于他。
可结果都只有一个。
“你不去,我去。”见他不为所动,我给他另一种选择。
他听见,眉头只是皱得更深,仿佛深过这城中的昶江水。
他伸手,止住了我前去的步子。
如常的吸一口气,迈步跨迈,朝着大树跑去,两三下的以大树为基点的轻点,白泽的人已飞身至那已快支撑不住已要松手的人身旁,手一提,像提一袋米般轻松的将人带了下来,连气也没喘一下。
“少你那少爷……”如经历了大劫,小僮哭哭啼啼的冲到了他的身边,抱着他,怎么也抑止不住的嚎啕大哭,一个劲的喊着少爷,总没有下文。
而他还是如常着的春风如笑,浅浅淡淡的,除去面色较之前有些许苍白外,没有异常。
“陆鸣,我看你还是喜欢菊姨的针线活儿多一点。”拍抚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僮,他这样说。
小僮听见他的话,哭声只停了一瞬,而后如崩堤般不可制止。“少爷……少爷……”
而他,如没有发生过任何事的,笑着。
见他已是平安,我的心里也算卸下一个重担,我不再希望有任何人因为我而受伤、而失去生命,就算那人是个互不末谋面的人,这样一再的重蹈覆辙,只会增加我的罪孽,让我更加坠入永不超生的境界,我受够了。
“我们回去。”冷冷睇过那让人啼笑皆非的主仆二人,我向身后的白泽吩咐道。况且我出来的时间也够久了,再不回去只白蓉又在啰嗦什么,扰得双耳不得清宁。
“姑娘,等等,你的救命之恩,我该如何偿还。”见我二人欲离开,他放开了抱着哭湿他一身的小僮,冲到了我的面前张开双臂似在阻拦。
经过适才惊心的一幕,除却身上的衣物因为事故而落得有些狼狈,面前之人依然温润如玉,尔雅非凡。
可他还没走近我半分,白泽就已将他的人挡在半里之外。
“不必了。”我救他,只为让自己的心里好过。
“这可不行,在下的家训就是有恩必报的。”不畏惧冷峻面色如冰的白泽,他视而不见的一步步靠近,逼得我们只得一步步的后退。乌黑深邃的眼眸如深不可测的大海,无法让人探知之中的想法。“姑娘可是要在下违背家训,做一个辜恩负义之辈?”
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