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一直哚。“二哥,你说姐姐都没嫁,四哥也没娶,为什么最小的我反而要先嫁?还盲目的指婚,什么煤灼之言,父母之命,真是烂透了,天知道我嫁的会是二麻王子还是癞痢头的,嗯,想到就恶心。”
有人从鼻子里哼了哼,“也轮到你尝尝这种苦头了。”说话的,正是也在被老太君逼婚数次的陆靖誉,算是有共同遭遇的他们,怕且从今日起就是真正的‘有难同当的难兄难妹’了。
“四哥,有人没有人跟你说,你今天废话很多?”陆靖恩不满自己被打断,朝陆靖誉投以一个很不满意的白眼。
“靖恩,靖誉是你哥哥,别没大没小的。”靖轩头痛,这么野的性子,日后有哪个夫子能管得住他?就怕她一个不高兴,不是放狮子或是老虎来吓人,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哦!”只有在靖轩前才乖的她,才听话没一下,就马上拉着靖轩的衣袖娇嗔道,“二哥,你跟奶奶说我不要嫁了啦,奶奶听你的,爹爹听奶奶的,娘亲就听爹爹的,这样我就不用嫁了。”看来,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将如意算盘打得喀喀响,这一连串的关系理得倒是很顺。
“你又知道姐姐就一定听我的?”捏了捏陆靖恩俏挺的鼻尖,靖轩笑得宠溺,深深的,足以淹死人不偿命。
“知道就是知道,二哥一定要帮我,不然我不理你。”说是不理人,结果还是将靖轩攥得紧紧的,怕他说话不算话,会溜掉一样。
“是是是,五小姐说不嫁就不嫁。”
“那当然。”
我对这对兄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见面时硝烟滚滚的,以为会打起来,却转眼就腻得跟蜜糖似的,分也分不开。
轻摇螓首,伸手,让采夏掺扶我起来,这戏看完了,该散场了,况且坐久了,连身子也硬了不少。
见我起身,飞快朝我走来的靖轩扶着我已是有些生硬的腰身,“小心点。”
“嗯?和妹妹吵完架了,才记起旁边有我这个妻子?”我现在是不是该指责他的不关心?冷落娇妻?不对,他可是一早就这么做了,还屡次不改,不思进取。
“是为夫的不对,让娘子伤心了。”捉着我夫骨的小手凑到他唇前亲了亲,他冰凉的嘴唇让我很心疼。
秀眉轻蹙。“你看你,又不好好穿衣服,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子,陆鸣,二少爷的衣服呢?为什么不让他好好穿上?”我瞪了眼他身后的陆鸣。
陆鸣缩了缩身子,“来不及。”二少爷走得太快了,他追不上,所以只能把衣服一直抱在自己的手里。
“赶紧拿来。”
“别责备陆鸣,他也是无心的。”不喜欢我生气,靖轩拉过我的身子,环手,又是一个亲密无间的拥抱,靠在他结实而单薄的胸膛前,听着他沉稳而悠远的声音好似山中回音,“怀祯说,孕妇多生气,孩子生出来也是个脾气不好的孩子。”
“那是你说的吧?”我娇嗔的半推半就,当他说原话。可半晌,“是不是真的?”
“怀祯有说错过吗?”
“哎吧,二哥,别眼里有了嫂嫂就不顾我们啊,好歹我们来这么久,肚子饿了,口也渴了,能不能先治一治我的五脏庙,你们再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当自己的事情一安定,陆靖恩的性子就又变回初见时那样唯恐天下不乱了,我可没忘记当时我和她已是结下了梁子,亏我刚才还心软想出手帮她,看来都是白担心了,跟这种人客气,一切都是白搭。
“二嫂嫂,你说对不对?”这小丫头还得寸进尺的煽风点火。
“你……”
陆靖恩撒着小短腿跑得飞快,看准我追不上她,奈何不了她。
还不停的朝我作鬼脸。
以这我拿你没辙是吗?她小妮子是不知道,枕头风的厉害之处,小心我吹两下,就把她嫁得远远的,到时候哭得天抢地、寻生觅死也没有用。
“欣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笑得很狰狞。”抱着我的靖轩在我耳边轻轻吐纳,声音轻如落,撩人心弦。
“现在是不是体会到最毒妇人心了?”捏着他厚实的耳坠子,威胁道,“看你以后敢三心两意,小心我整死你。”
“有你一个小醋缸,此生足矣。”拥着我,好若拥有世间珍宝,靖轩满足的对我说,乌黑深邃的眸子,绽起点点星光,令人着迷。
“咦,胖头二。”这时陆靖恩抬头看见一只灰色的大鸟站在屋檐上,她食指一屈,朝它伸出了手。
“怀祯的鸟。”靖轩认得它,他可是多次用这个和怀祯取得联系。“原来它叫胖头二。”
“二师兄的鸟产叫胖头二叫什么?”陆靖恩解释得很理所当然。从胖头二的脚上取出一封信条,她高兴得手舞足蹈,道,“笨蛋二师兄出城去找我了,他说师傅算到我失踪了。他到北边找我去了……而且,师傅也下山了,他也下山来找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