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咆吼。
“左前方树上。”话音才落,沁漓放开了我,黑色的长靴掠过河面,激起了河水飞溅,掌风倏起,水滴转眼化成坚硬的冰晶般,整齐飞向一个方向。
‘啊’的一声,树上树下接边几个黑影倒地不起。
“要活的。”是流拖着刚被他解决了的黑衣人跑来。
“那是自然的。”沁漓自信的仰起下巴。“少夫人。”转身,扶起在矮草里坐着惊魂未定的我。“没事了。”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兴许我们能铙你不死。”是流将自己解决和被沁漓点了穴动弹不得的几人捆绑在一起,拉下他们的面罩,“生面口呢。”
“是流,他们说了没有?”
“嘴硬得很。”是流没有回头,用力的掰着五指喀喀作响,嘴角一扬,笑容邪恶,“就看看到底是他们的嘴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了。”
“别……”我还没出声阻止。
“不好。”眼尖的沁漓看见他们下颌轻微的动了动,“他们服毒了。”
“什么?”是流虎步一迈,来到他们跟前,已是来不及了,嘴角流出的黑色血液代表他们已是服毒身亡。“白忙了一场。”是流泄气的咬了咬牙。
“也不尽算。”沁漓来到那已死的黑衣人身边,扳开他们的下颌瞧了两眼,“至少我们知道阻止我们的人身份必不寻常。”
“何以得知。”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刺客,他们是死士,牙齿里藏着的毒药就是怕他们在暴露自己身份的同时连累主人。”沁漓口风一转,“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们找到了我们,只怕会更多的人赶来与他们会合。我们要马上离开。”
“没错。”他们人单力薄,还带着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我,打起人海战来可是相当吃亏的。“事不宜迟,你们先走,我把他们的尸体处理好了,即刻赶上。”
“少爷,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不敢迟疑。跟着沁漓立刻上了马。
勒紧缰绳,马儿一声嘶啼,于于黑夜里驰骋。
这夜的山路和前不久前的有相同,也有不同。
相同的是都在在这荒郊野岭里,倚着清淡疏离的月光赶路,身边也有着保护我毫发无伤的人。
不同的是这次会有性命之忧。
到底是谁想置我们于死地呢?
是朝廷?
还是有人和朝廷勾结,想夺取陆府的鹿城的势力呢?
我可没有忘记这趟去鹿城的目的——处理前两天发生的煤矿倒塌发生的事故。
隆冬时节,天冷了,用的煤自然就多了,用煤多了,自然开采的也就多了。挖矿的工人也自然想在过年前多挣几个钱回家过个肥年,大家的相法溶到了一块,煤矿就通宵达旦的经营着,事故就这样发生了。
到底现在伤情如何,死伤多少,损失多少,都因为陆府在鹿城的管事被收监而无不得知,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快赶到妥善处理,再与官府商榷,免得他们插上手的话,只会将事情化大,落到最后说不准还会交恶,这样对我们来说是有害无益。
毕竟我们只是商人,他们是官,互惠互利才发展到现下的局面。
敌人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想打击我们让我们在鹿城无法翻身。
是吃儿狼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让靖轩为这事操心了好些天?
偏就不如你们意。
“驾……”
寂静的深山中,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一丝硝烟的味道。
“少夫人小心。”沁漓的声音才起,寒凉的夜风刮过我面颊的同时,竟也在我的皮肤上擦过一阵异样的冰凉。
有暗器!!!
“他们追来了。”
没想到他们手脚那么快!
沙沙沙的枝叶摇摆声,连我也听得其中的不寻常。
来了不少人!
“少夫人,快跑!我断后。”
“沁漓。”
一切的状况都在转瞬间发生,破空而出的冷箭从四面八方射出,沁漓挡在我的身后截断他们的追捕,长剑出鞘,甩出密不透风的剑花一一挡下冷箭,“想逮人,先过了我这关。”
不停的扬鞭,身下的马儿吃痛的长鸣,拔腿狂奔。
“还有一个……抓着他……”
聚精会神,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在那……在那……”
冷箭以让人无法防备的速度从我脸颊,手臂还有大腿疾速窜过,蓦地扎在了马儿腿上。马儿受惊,猛地竖起前蹄长嘶,我一下子被他从马背上掀翻,滚到地上,眼冒金星,混身顿时像散了架似的,无法动弹。
“还不让我捉到你?”
不怀好意的黑影笼罩……
逃不过了,我会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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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从恶梦中惊醒,靖轩手脚冰冷,颤抖不止。
“二少爷,怎么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