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中午了。
眼皮子动了动,我艰涩的睁眼醒来,望着这陌生的景色,迷茫的想着这里是哪里?
却惊觉头顶上传来轻轻呼吸声,而身下的的‘床’竟然还很有规律的上下起伏?而且还有温度,且还很接近于人的温度?
嗯?是我睡糊涂了?
“醒了吗?”温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尔雅低醇。
是靖轩!
真难得,靖轩竟然还陪在我身边,要是以往早在我睁眼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人……嗯?不对!这里是哪里?并不是府里!大眼眨了眨,眼前的景色逐渐清晰,务实的沉木书架子,摆满了或黑或蓝的书册。
这里是商行!我们这还在商行里,而这里正是靖轩办工的书房。
“现在什么时辰了?”糟糕,适才太过放纵自己,也太勉强自己,眼下报应来了,全身的酸痛无不在警示着自己,我皱着秀眉,有些懊恼,我今天可是能下床?唉……
“快午时。”他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披散如衣的秀发,柔滑的触感让他十分爱不释手。放下手中的帐册,他把盖在我身上的衣服掖了掖,猜测着我醒来是不是冷着了。
“都这时辰了?”我没料到自己竟会睡着,而且一睡就到了这个时辰。
“是饿了吗?”
“还好。”现在混身不想动,也动不了。
“身子还好吗?”就算是趴在他的胸膛,小脸埋没其中,他也注意我今日不如以往的安静,心思玲珑的他马上就猜测出了原因。
有时我还是不愿这男人心思太细密,总让人一点秘密也没有。“没事。”怕他担心,我只好说出与事实相反的答案。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今天我就不下床了,正好美美的睡上一天,不再缠着他,之于他不是可好?
“对不起,还是我勉强了你。”
“有什么你对不起我呢?这又不是你强迫我的,而且现在正好,我正好有借口不下床了。”这张名夫君的大床可是相当的合我意,除了具备了温暖的体温之外,还有帮盖被子以及防止在这张只余一人躺下的躺椅上滚下去,这可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绝世好床呢!
粉嫩的藕臂顺着他的光滑的胸膛向上,稳稳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娇美如花的小脸转了转,找了个极其舒适的姿势,正式宣告今天这张‘夫君床’的主权只归他的夫人——我所有。
“欣然。”如果说上一刻还是对我抱有深深的歉意,那么这一刻的靖轩只能哭笑不得。“你真的打算就这样赖在为夫的身上一天吗?”
“不然呢?”秀眉挑挑,我可是打算说到做到的。“你不是说以后龙城的事都交给陆靖誉打理了吗?早晚都要对龙城的事放手,现在放手结果不还是一样的吗?”至少在我看来,是没有差别的。
“可是也总得给靖誉一个适应的时间。”龙城和附近十三城的事也不是一个晚上就能交接得了,他昨晚提起过说过了年后向奶奶提请便是这层意思,直到那时候为止。可如果靖誉上手的得特别的快,或许便也不用等到年后,在年前他也会向奶奶提请了。
“那如果他一直不上手的话,你打算怎样?”
“怎样?靖誉从小就是很聪明的孩子,怎会不上手呢?”
“我说的是如果,你一直都说交龙城给他打理,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否愿意?他如果不愿意的话会怎样做?他会不会就会一直装作不懂的让你一直从旁协助,到最后你仍是从龙城的事务里忙不开身,到最后你还是没法从龙城的事务之中松开手。”
陆靖誉是怎样的人我或许不如靖轩清楚,可是如果他真有意愿接手陆府这富可敌国的庞大生意的话,表现得应该到时候是积极一些,积极的夺权,积极的建立自己的人脉,积极的培养自己的心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要靖轩磨破嘴皮子的百般请求。
如若,眼前这个万分不愿意接下半壁陆府的陆靖轩只是我们看到的表像,只是他演给我们每一个人看的一出戏的话,那我也就只能说真正的陆靖誉只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是一个更有野心的人,这样更好,靖轩的抽身离开不是更合他意吗?
无论是哪样的他,我都万分的欢迎。
只要能让靖轩从陆府的高座上离开!
荣华富贵,万贯家财,都只是过眼云烟,如梦亦如幻,远不及相爱的两人携手同行,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来得更是真切且充实。
曾经的我不懂,现在懂了,所以我将他们抓在手里,抓得比谁都要紧。
只愿不要再次错过。
每个人对于幸福的定义皆因自身经历而有所不同,有的是青梅竹马一生相守,有的是同甘共苦夫唱妇随,有的是针锋相对两不相厌……而我要的,只是希望靖轩能放下一切与我把臂同游,走遍这名山大川,或许也能在某座小山里建一座竹楼,隐世而居,自给自足,过着只有我俩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
就像那一年我们在寻雾山上,的确,寻雾山是一个避世隐居的好居所,如果真执意而行,我猜测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