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靖誉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惊讶的表情,面皮子会做戏,可是眼睛不会演。
装得再像,也是他那双眼睛出卖了他。
我也奇怪了,凭他在花楼里浪荡的日子以及积累出来的经验,不难早就知道我是他那女扮男装的二嫂,可他为啥要一直装傻的来调侃我,挖苦他二哥呢?
我想不明白。
想了整整两天,都没有想明白。
今天,靖轩又是起得很早,蹑手蹑脚像夜半里的贼一样,小心翼翼的揭开被子下床。
本以来来到这里,他可以无事一身轻,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依旧是那样的忙碌。
“吵醒你了吗?”见我悠悠醒来,正在转身起来穿衣服的靖轩满脸歉然的看着我。
早在他的怀抱松开,没有了温暖的拥抱的时候,我就醒了。现在的我已然养成这个让人甜蜜的习惯,真不知是好是坏。“又要去商行吗?”来到这里,和我抢靖轩的人依然是那可恶的公事。
着了一半的衣衫慵懒的披搭在靖轩的肩膀上,朝我走来,坐在床边,看着我刚刚睡醒的模样,无限宠溺在眼底,抚着我红粉绯绯的俏美脸蛋,“再睡睡吧。”
“不要。”没有你我哪睡得着啊?藕臂向前一伸,霸道的揽上他的脖子,“今天哪里也不要去吧,陪陪我,我都快成闺怨了。”语气怨懑,指责着‘负心’的夫君。
他笑了笑,“哪有人说自己是闺怨的啊?”
“就我不可以?”我瞪他,“你有几天没陪我了,你自己说。”我愤怒的戳着他的心口,“你自己答应过我什么的?你自己再说说。”
“是,我答应过你,可是余叔他们都找到上门了,我能不接见吗?”
龙城支点和附近几城支点的管事听闻了靖轩来到了,每个人都像见到金子一样的扑过来,每个人都带着今年厚厚的账册还有他们接下来的扩展计划不请自来的堵在府门前。我还真没想到他们个个都以查帐为借口的把靖轩从我身边抢走,一抢就是好几天都不还。他们倒是自觉,做为手下的管事,不应该都最怕老板查帐的吗?他们倒好,个个都抢着让靖轩查帐,这都怎么一回事?
说起来让我更生气,努着红唇,“不是还陆靖誉吗?他天天都闲在家里,管事们怎就不找他谈。”说起来,靖轩已计划好,如若不能按时的来到龙城,就让陆靖誉代他进宫面圣,现在倒好,不用进宫面圣,天天闲得在家里不是钓鱼就是逗鸟,日子过得比洛城还清静,因为没有老太君在耳边念着他哪一天去见哪府的姑娘,要不就是每天都往他房间里成堆成堆的搬进写着女子的姓名家世和生辰八字的仕女图。
“靖誉啊……”
“你不是在慢慢的交出陆家的权力了给大哥和陆靖誉了吗?现在是个好机会,让他见见这些管事,顺便再跟着你处理一些公事,不正是一举两得吗?”我不相信他没有想过这一点,除非两个可能!一是陆靖誉自己不肯。二是……
“余叔他们说靖誉经验还浅,不放心,所以……”
我气恼的咬着下唇,我就知道!就是他们扒着我的靖轩不放。
“你也该跟他们放些风声,说慢慢的你不会再是陆府的掌门人,让他们早点见风使舵,好去巴结新任掌门人。”
“我说了。”
“那他们为什么还扒着你不放。”怎么会这些脑筋不会转的管事?靖轩这船都恰似沉了,他们死死守着他做什么?找一艘新船靠岸,我不信商海浮沉这么久的他们都不会。
靖轩丧气的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他们都当我是开玩笑。”就是这样才让他为难,余叔他们什么时候见他开过玩笑的?唉!
嘴角扯了扯,扬起一抹冷笑,“真话和玩笑话都妥不清楚,你确定你还需要这样不会看老板脸色的管事吗?”都瞎了眼!
“欣然,别气别气!余叔他们只是不相信我会这么早交出权利。”一无亏损,各行生意蒸蒸日上,盘满钵满,数钱都来不及。二无病痛,况且还正值壮年,又不及生老病死。只要是有常识的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交出陆府权利这块肥肉。
“交出权利还要挑时间的吗?到底陆府是你说的算,还是他们说的算?”我越来越不可理解这些人。
“欣然……”
“二少爷,你起来了吗?房管事和吴管事都在书房里等你了。”就在我们理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陆鸣以为靖轩没有醒,不敢擅自进房,只在房门外喊着。
“这么早?”他们都以为早起的鸟儿有靖轩吃?如此不客气,不仅不请自来,还明目张胆的来跟我抢人,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少夫人。
“知道了,陆鸣帮我准备一下,顺便再为几位管事送些早点,若是饿着了,可是我礼数不周了。”抱紧我,靖轩扬声对头的陆鸣这样说。
“是,二少爷,我这就去。”
“又是这样。”听着陆鸣的脚步声渐远,埋在他心门的我,都窝气得想哭了。
“欣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