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了药,扎好了伤口,我们再次上路。只是这时候的官尚烈已是乖乖的趴在了卓伶的背上,晃悠着两条长腿,像只待宰的羔羊。为了不延误我们的赶路,将伤号作此安排,也只有此法子可行,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那双贼溜溜的桃花眼还一直盯着我不放,似乎是想要我背他?
作他的春秋大梦吧!
我一路上鼓着腮泡子,不管他和我说什么也好,就是不与他搭话。
因为我还在为他乱抱着我,乱摸我而生气。
一路上卓伶都是只坚持着自己背着自家任性的主子,不肯假手他人。就连寡言的秦楚看不下去说可以帮他,他也摇头说不。多亏了他这种坚忍不拔,我们还是在天黑前进了一条小村,找到了一个像样的落脚地方。
付了点银子给那户农家,他们热情的腾出了自家房子给我们睡一晚,而相依为命的两兄妹则是到了邻家借睡。
不大的瓦房隔有两个房间和一间厅室,我们一行五人,正好各睡各的。我和秦楚一房,他们三主仆一房,却不知为何官尚烈却大喊不可。我理也不想理他,拉着秦楚入了房,砰的一声关起了房门,来个耳不听为静。
在床上翻滚了半夜,不是床不舒服让我失眠,而是多日未洁身,身体各处都的些异味和粘乎乎的,衣服粘着身体,让我身体如有千万条虫子在爬。抱着包袱,我腾的起身,却发现本该和我同房的秦楚已不在他该睡的位置上,我思索着,他该不会起来解手,早我一步罢占了我想去的地方。
像做了亏心事一样鬼鬼祟祟,抱着包袱的我,借着月光,伸长着脖子观望了水井四周一番,也看了看茅厕,没有人哪!
赶紧到井边打了桶水,却因为平时很少做这种事,我成功打了桶水却拉不起来。好几次,水桶的绳子从我手中像条滑手的小蛇一样溜走。手心因为绳子的摩擦有点泛红了,我恼自己自己力道不足,打不起一桶水。
“你在干什么?”身后低沉厚实的声音,让我如半夜见鬼般受到惊吓。
“秦……秦楚?”见到来人是谁,我才大大的舒了口气。“你别吓人好不好?”
他听了,紧皱着眉,满脸的不解。似乎在回想着我为什么说他吓人。
看似一脸聪明相的秦楚是一个脑筋不会转的笨蛋,也就是死脑筋。
我叹气,决定为此转个话题,“半夜三更不睡觉的,你为什么在这里?”刚刚四下查看了番,明明就没有人,他是打从哪冒出来的?难道和鬼一样,凭空冒出?
“我一直在这里。”边说,他用一只手边为我提起了一桶井水,臂力之大,让我不得不感叹男子和女子之间的区别就是如此之大。“你半夜起来打水,做什么?还……”他瞥了一眼我脚边的包袱,漆黑的眸中写满疑惑,“还带着包袱?”
以为他没有注意到我的包袱,我还将之踢远了一点,没想到大半夜的,只靠微微月光看路的他还是眼尖的发现了我脚边的包袱。
“呵呵。”我傻笑,脑中飞快的转动着该用什么借口来搪塞他。
他看着我,定定的看着,半晌,“你想洁身?”不知从哪里露出了破绽,他看出了我的企图。
我一惊,他一脸聪明相倒还是货真价实的。
扁扁嘴,反正企图已是被猜出,我倒也不愿再作隐瞒。“是的。身体粘乎乎,我睡不着。”
话落,他又定定的看着我,不说话。很安静很安静的一直看,看得我身体僵直得好若被人点了穴道。直让我想张口就问,‘你在看什么?’
哪知,双臂抱着仿若被人看穿身份的自己,我话还没问,他倒是先出了声,“哦。”
……哦?
那就是什么意思?
“你想洗就洗吧,不用鬼鬼祟祟的。”
……如果我是男的我当然光明正大的去洗,可惜我不是!这才是问题的症结,他一脸淡漠从容的表情直让我想暴吼他的没脑筋。
现在我顺便在考虑着怎样把这个没脑筋的大块头给赶走,我好去洁身。
又是比我先一步的,他又出声,“我坐在上面没有人说话挺无聊的,你洁身,正好陪我说说话。”
“坐在上面?”我抬头看了看,所谓的上面就是墙上?难怪我刚刚没看见地上面有人,原来他人在墙上。“你坐在上面做什么?”
“看人。”
“看人?”我脑子里直觉将之与偷窥两字对等。我冷汗涔涔,没想到看起来一脸聪明相,还人模人样的正人君子的秦楚,是个有偷窥癖好的人?着地的小脚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两步,“呵呵,不阻挡你看人了。”糟糕,我洁身的话,他企不是把我从头到脚的瞧了一遍?那我还是快快回床上睡觉好了。
也许是我脸上的表情太明显了,他本来稍有舒缓的眉头扭成了死结状。“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呵呵,有吗?”我恼自己太容易给人看透。
“我看的是一对兄妹。”
“兄妹?”
“看着他们,我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