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问道,“妈呢?”
“你|妈在河边洗酒坛子去了嘛。”他|爸回道,“这过年了嘛,家里好多东西都要收拾撒。要清清白白的过年嘛。”
这时候,莲花见周青家里正在打扫卫生,家里头乱糟糟的,于是,她也就忙冲周青说道:“周老师呀,我哪天再来你家里耍哈?”
“呃?莲花咋子嘛?要归家了呀?”周青问道。
“嗯。”莲花点了点头。
“那好嘛。你先归家嘛。哪天再来周老师家里耍嘛。”
于是,莲花也就转身,下了门前的台阶,走了。
周青扭身望着莲花下台阶后,周青便是嘱咐道:“莲花慢走哈。”
“嗯。”莲花应了一声。
等莲花走了之后,周青也就迈步跨过了堂屋的门槛,走进了堂屋,然后将手头的那个骨灰盒给搁在在了堂屋的木桌子上。
然后,周青转身,掏出了他的中华烟,取出一根,递给了他|爸。
他|爸接过烟,叼上,点燃,吧嗒地抽了一口,然后看了看木桌上的骨灰盒,问道:“这是啥子东西嘛?”
因为他|爸没有见过骨灰盒的。村里下葬都是用的棺材。
周青回道:“骨灰盒。”
“骨灰盒?”他|爸猛地一怔,“大过年的,你个短命鬼拎着个骨灰盒回家做啥子嘛?”
“因为里面装有你儿媳妇的骨灰。”周青淡定地回道。
“你的婆娘?”周青他|爸问道。
“嗯。”周青点了点头。
他|爸见周青点了点头,不料,他|爸心里一沉,问:“她咋子就……只是个骨灰盒归家嘛?”
“因为她出了意外,死了嘛。”周青淡定地回道。
“唉!”他|爸莫名地叹了口气,“老子都没见儿媳妇啥子样子,她咋子就……”
“……”
……
这天下午,周青就将于静的骨灰盒给安置在他家堂屋的灵位上,并上香,烧了纸钱,叩拜了一番。
他|爸妈伫立在一旁,面带忧伤地看着周青的这一举动。
不料,他|妈哀叹道:“唉!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儿媳妇,结果是连人都没看到,看到的只是个骨灰盒。”
“……”
就这样,关于于静也就算是告了一段路。
下午,村长就闻讯赶到了周青的家里头。
这时候,周青正闷闷不乐地坐在家门口的竹椅上。
周青见得村长来了,周青也就忙起身,迎上前去,欣喜地笑了笑,一边掏出他的中华烟,取出一根,递给村长:“来嘛,吃烟嘛。”
村长一边笑嘿嘿地接过烟,一边乐道:“嘿嘿,你个龟儿子的,现在尽是吃这好烟嘛。”
“嘿,”周青谦虚地一笑,“哪里嘛?”
“对了,你个龟儿子的是上午归村的撒?”村长忙问道。
“是的嘛。”周青回道,“你咋子晓得了嘛?”
“我听我家莲花说得撒。”村长说着,便是乐了乐,“嘿嘿嘿,你看看,你个龟儿子的一回来,老子就亲自跑来看你嘛。你都不说去老子家里看看嘛。”
“嘿,”周青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还没来得及嘛。”
“对了嘛,关于归村来当村长的事情,你考虑得咋子样了嘛?”
“嗯?”周青怔了怔,回道,“我想我应该会归村来当村长嘛?因为那天,齐镇长给我打了个电话嘛。”
“你说啥子玩意?”村长猛地一怔,“齐镇长都亲自给你个龟儿子打电话了吗?你个龟儿子的硬是好了不起了嘛!那,齐镇长都跟你个龟儿子的说啥子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