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方非然走过来，副导演自然松开了咸猪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以为然地道：“呵，方总今天怎么有空？”

方非然耸耸肩，不客气地做到林芊芜刚刚做过的地方，道：“我每天都很有时间，只是陈导太忙了，总是见不到人，还真是辛苦。”说着，瞥了一眼愣在一旁的林芊芜，说道：“林小姐，一会儿到我房间一趟。”

林芊芜立刻回神，笑道：“好，那我就先不打扰方总和陈导了。”说完便离开了。

“方总这是什么意思？”副导演见方非然有意为林芊芜解围，有些不悦。

“陈导应该明白，有些女人并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方非然嘴边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经验之谈，往往在这个时候的方非然是最危险的。

“哦？方总的意思是，这个林芊芜已经名花有主了？”副导演观察了林芊芜好几天，并未发现她与方非然有过什么交集，此时，他有些纳闷，也有些好奇了。

“听说陈导下部戏要担任片子的总导演，而投资方好像是权清集团，有这么回事吗？”方非然看着摆在桌子上的咖啡杯，那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口红印，是淡粉的颜色，是林芊芜留下的。

“方总果然神通广大，连这种事都了解？”副导演感觉不妙，却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不巧。”方非然双手抱胸，向身后的靠背靠了靠，轻巧地道：“中间牵线的正是鄙人。”

副导演愣了几秒钟，再次无耻地笑了出来，道：“方总，您说得这件事好像跟林小姐没有什么关系吧？难不成你接下来要告诉我林小姐是你的女人？我记得方总是不近女色的，更何况是旗下艺人？”

方非然稳若泰山，冷目瞟过副导演早已渗出汗珠的额头，不温不火地道：“陈导说得很对，她确实不是我的女人。”

副导演一听，立刻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恢复了之前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却在下一刻听到方非然的话之后再次绷紧了神经，俨然被推到了崩溃的边缘。

“但她是权清集团苏总的女人。”曾经是，方非然没有骗他，至少在他看来，他们虽然分手了，却依旧在来往。

“什……什么？”副导演立刻从口袋拿出手绢，在额头上擦起汗来。

方非然对他不予理睬，起身要走，被副导演叫住：“方总啊，方总，您先别走，您瞧我，有眼不识泰山，下部片子是我第一次做总导演，您可多帮我在林小姐还有苏总面前美言几句啊，我……”

没等副导演说完，方非然便打断了他的话：“以我们的交情，陈导不说，方某也会尽力为陈导美——言——的。”

副导演望向方非然的黑眸，那里面满满写得都是危险，可此时他也只有被他牵着鼻子走的份儿了。

方非然离开茶水间之后，副导演跌坐回了座位上，脸上再也没了刚刚的自信，大滴的汗珠顺着额头不断的流淌，这次，他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