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很是不满。她径直走到咖啡机前接了杯咖啡,顺便往杯内丢了几块冰,借此汲取凉意。
而那个金发男子等梅西尝了一口她的咖啡后又问了一句;‘你刚刚说的‘小插曲’是指什么?那个叫铂斯的小家伙又给你造成什么困扰了吗?’
‘小?我可不觉得他有多小,’她顿了顿说,‘丹尼斯,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学校要将与中选无关的学生添入训练的名单中,和我们这批将会非常优秀的学生放在一起,而且数量还比往年多得惊人。虽然这样子可能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大部分人的疑心和顾虑,但是这同时也会暴露我们拟好的计划,不是吗?’
‘不,梅西。’金发男子摇摇头,‘学校不仅仅只是为了消除大部分人的疑心和顾虑,而是所有人。当然,我得承认这样的做法在某些方面风险很大,但他也能在最大程度上解除我们的后顾之忧对吗?而且……’
‘而且,你也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不喜欢腻人的奶油而否定掉盘子里其他的菜肴。’一直坐在一旁盯着电脑显示屏不放的短发女人打断了丹尼斯的话。
‘我当然不会因为腻人的奶油而选择不吃其他所有的食物。那样会浪费掉一顿丰盛的晚宴。事实上,我并不讨厌奶油。仅仅是不喜欢而已。我只是认为支付没必要的开支是一种多余的做法。你们都知道的,我向来不赞同浪费。’梅西用一把小勺子不断搅动咖啡尝试借此转移注意力,但接下来她很快就意识到她做错了,因为;
‘我们确实知道你不赞成浪费,但同时我还知道,你的午餐盒内几乎从未出现过奶油之类的甜品,而你的垃圾桶内却总是堆满它们夹着生菜的同类。’仅一句话,短发女人就轻易揭开了梅西想要隐忍的情绪,就像是很轻松的将妄想借大米将自己藏起来的正在偷米的老鼠抓起来,丢在地上那样。因为米缸里的老鼠只顾着将身体藏于其中,却忘了自己那根还露在米面上的尾巴。
‘金子之所以能成为金子,是因为在他们还没能发光发亮之前,经历了提炼。而在这一过程中,我们经常会有意外的收获。说不定在‘炼金’程序完成之后,会出现令人意想不到的钻石。相反的,如果我们为了节约这一笔开支,可能会因而失去很多看起来并不起眼的钻石。’短发女人停下手里移动着的鼠标,说;‘上一次的事件已经让学校损失一部分优秀的学员了。我们都必须知道,只有维持充足的学员数量,学校才能继续运转。’
‘还有,’她转过头来面向着梅西,‘学校一贯的宗旨是‘不要带着任何感情去做事。'无论你是喜欢还是厌恶。梅西,你们似乎忘记了。’她的话中似乎带着无形的刀,随着她每说一句话,刀刃都准确无误的朝着梅西刺去,将并未完全做好准备的梅西割得支离破碎。当然只是衣服而已。她不会愚蠢到当着众人的面举刀挥向身为她的同事的梅西。他们还必须要相互帮助,或是相互利用。
梅西用手紧握住装咖啡的杯子。看得出来,她在极力的克制住想要一把将手中咖啡泼在短发女人身上。她明白她们现在的关系此刻她必须得忍,‘好吧。嗯,佩拉……我会注意的。’她已经尽力了,但是任凭哪一个处于这战场之中的人都能从空气中嗅到被熄灭了的火药的焦味。相比于培拉,他太年轻了,过于年轻气盛以至于无法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下周见!’她想逃避。更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受他人的训斥。
‘嗯,下周见。’培拉冲她笑笑,保持了同事间应有的礼仪。
‘顺便提一句,’梅西欲转身的身子停下来,冲培拉说,‘最近霍利多的咖啡豆越来越差了。’
‘我会和他们说的。’佩拉头也不回。
‘那最好。’梅西砰地一声把门带上小声的用法语骂了句;老女人。现在不光是衣服了,就连身体也一样,被瓦解成碎片。她很清楚。
丹尼斯无奈的摆摆手。他在庆幸刚才没有像一个丈夫那样卷入这场两个女人间的战争之中。
’女人真可怕。'坐在角落里不吭声,沉默的足以被人忽略的秃头男人奎里发出了他的感慨。
’你说什么?‘培拉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我该去给学校打个电话和他们谈谈关于咖啡的事了。’奎里站起身来出去。
丹尼斯有点好笑的耸耸肩。
门砰的一声又被关上了。丹尼斯见状忍不住叹气;‘看来办公室的门很快又要换了。’他当然不会当着女人的面去批评女人。
‘是吗?’培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丹尼斯,‘既然你那么关心学校的财政支出,何不考虑一下这扇门的费用也好减轻学校的负担。’
‘嗯?’丹尼斯愣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莞尔一笑;‘我想还是不比较好。我可是浪费的绝对拥护者呢!很快新学员要加入,学校自然会拨一笔经费,这扇门的费用就算在里面好了。学校不会介意的。’
‘对了培拉,我突然想起来我还要去确认一下入学名单,这样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