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朕自然派人去告诉紫堂主,紫堂主无需挂念。”灵紫允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挥了挥衣袖,风朗温煦的笑道,“无妨,无妨,只是这都九日了,就算是玩,也该回来了。”镜帝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笑道,“这是自然。不过从小朕对烟儿就不加管束,烟儿跋扈惯了,也不听朕的,若是烟儿有哪些礼数没有尽到,紫堂主告诉朕,朕定然,仔细教导烟儿。”灵紫允眉目微微一动,意味深长的笑道,“皇上此言差矣,烟公主心情直率,落落大方,本堂主喜欢的不得了,怎会不喜呢。”镜帝眉目微微一滞,但很快就恢复了英朗,似是无意的问一旁的内务府大总管,“烟儿下个月就及笄了吧?”大总管忙点头笑道,“是,皇上。”镜帝长叹一声,似是回忆的感慨道,“时间真快啊,十年前,朕和东方净国师定下婚约,如今一眨眼,故人已去,当真是世事无常,唏嘘无奈呢。”大总管也跟着叹了口气,但是眉目喜色的说道,“皇上说的是,不过依老奴之见,既然东方国师如今在我国境内,而下个月烟公主就及笄了,不妨,顺带在我国把婚礼进行了吧。”镜帝闻言,微微一愣,点头笑道,“甚好,不过还是要问东方国师的意见。”转头对着全身僵硬,被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的灵紫允笑道,“到时还请紫堂主喝杯喜酒啊。”灵紫允回过神,不敢置信的说道,“皇上是说,烟公主和东方国师的婚约是真的?”镜帝一愣,点头笑道,“自然是真的。朕还是太子的时候,因为皇兄们嫉妒,给朕下了剧毒,当时若不是游历的东方净救了朕,朕也许就没有今日了,后来,当朕的皇后生了烟儿的时候,朕就想着,让烟儿嫁给东方净的儿子东方沐,五年后,朕带着烟儿造访大玄国,与东方净定下了婚约。”灵紫允心中黯然,眉目惨淡,不自然的说道,“皇上,本堂主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镜帝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朕给紫堂主宣太医吧。”灵紫允摇头,黯然的苦笑了一下,飞身离去。那抹华丽的紫色褪去,镜帝叹了口气,头疼的连连摇头,大总管心疼的端了杯参茶上来,轻声说道,“皇上可是有烦恼?”镜帝点头,起身,望着恢宏华丽的宫殿,疲惫的说道,“怎能没有烦恼,当初延儿与魑魅定下婚约,朕哪里知道,如今玄晟称帝,竟然会通缉活捉魑魅?当初烟儿和东方沐定下婚约,朕哪里会知道,东方会与魑魅情投意合,哪怕被玄晟追杀捉拿,也不惜一切带魑魅远走高飞?如今,虽然有婚约在,但是这婚约绝对是执行不成的,且不说如今魑魅和东方的身份尴尬,就算不尴尬,两人情投意合,朕怎能让最心爱的女儿嫁给一个无心无情的男人,孤独一生,独守空房?而朕怎么能接受一个心不在延儿身上的女人当镜国未来的皇后,执掌六宫?如今灵族的紫堂主虽然有意与烟儿,但是烟儿不喜紫堂主,朕不能为了巩固灵族的关系,而把女儿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何况灵族规矩森严,刑法残忍,烟儿自小野习惯了,自然不肯乖乖听灵族的规矩,若是在灵族吃亏,朕如何不心痛?思前想后,刚才才故意把婚约告诉了紫堂主,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虽然紫堂主很优秀,但是,朕不能拿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的幸福去赌,若是烟儿喜欢紫堂主还好说,烟儿根本不喜欢,如此,朕不能勉强烟儿。”大总管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劝道,“皇上,随缘吧。”镜帝点头,摆摆手,淡淡的说道,“派人守着那个生死阵,一旦消除,就带烟儿和延儿回来休养,这般折腾,真气和身体必然大大受损了。”大总管颌首。目送镜帝缓缓地走出御书房,往皇后宫走去。大玄国内,御书房,寂静一片。墨玉铺就的地面,凛冽而庄穆,一袭墨色龙袍,玉带上镶嵌着颗颗云纹玉,华美之余不失凌厉之气,身量挺拔,一双如鹰的凌厉眸子里,腾腾的寒气和凌冽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那高挺而傲气的鼻下,是薄情冷清的菱唇,面容如地狱的罗刹,又如嗜血的利器,不怒自怖的气质,如王者的绝情霸气,又如一把出哨的血剑,那双斜飞入鬓的长眉,勾勒出的并不是俊美,而是不可小视的冰冷和决绝,负手而立,地上跪了一地的探子,暗卫,隐卫,全部加起来有百余人,一个个背后冷汗湿透,手掌颤抖,等着这个比魔鬼更恐怖的君主说话。一盏茶的时间过去,玄晟淡淡的闭上了那双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眸,声音如同地狱来的阴森,不带一分温度,“大镜国看来,太热闹了。”地上的百余人开始瑟瑟发抖,玄晟的狠戾和手段心中有数,不管做的好还是不好,若是他想你死,你就算立了大功,你也得马上死,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每一次的执行任务回来,都是一场疲惫的心理恐惧的过程。玄晟迈开步子,往贵妃宫而去。地上的百余人等玄晟走后,一个个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全身是汗。探子首领疲惫的摇头,“两年了,这两年,从当初资质出众的太子到现在狠戾毒辣的君王,主子的变化让人恐惧甚至是想逃。”暗卫首领叹了口气,无奈的低低说道,“可不是么,从前的太子殿下是如何的优秀,仁义,温和,如今的君王简直就不像是同一个人,若不是我们从小跟着太子走到现在,我差点以为是掉包了。”隐卫首领拍了拍暗卫首领的肩膀,眸光里尽是疲倦的说道,“如今,我们根本无法预料主子的情绪,想法,心理,每一次的任务都如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