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和你一模一样的性格感到心疼,当初若不是你坚持嫁入裘府,怎会落得这样薄幸的下场,怎会。苍天弄人,还是红颜薄命?回到裘府,裘孟茜恢复了沉默寡言,小心谨慎的模样,似是方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又或许,这个梦,已经醒来。只是让裘孟茜没想到的是,她才进房间,就看到了桌上的一把剑,不由的一愣。碧玉上前取来,不由得叹道,“小姐,这可是把好剑,名叫茗记。价值不菲呢。只是不知道怎么在小姐房间桌子上,可是小姐自己买的?”裘孟茜愣愣的接过茗记,抚摸着剑身,不由得喜欢,摇了摇头,“我很喜欢这把剑,但是不是我买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这里,大概是谁送的吧。”碧玉一愣,有些不明白的说道,“可是小姐你认为是谁送的呢?”裘孟茜淡淡的笑道,“我猜是五皇子送的,今日他替我解围,原先说好和他练剑来着。可是我情绪不好,我怕藏不住,才匆忙走了,走之前我对他说下次再练剑,没想到他放心上了,还送了把剑过来,估计是提醒我,他记着了。”碧玉抿唇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五皇子啊,那不是三皇子的亲弟弟吗,虽然没见过,不过三皇子那么优秀,想必五皇子也很不错,小姐,你的春天来了。”裘孟茜闻言,神色黯淡了下去,碧玉自知失言,忙解释道,“小姐,我只是”裘孟茜不在意的摇摇头,轻声说道,“无妨,我自己敏感罢了。看来我明天得去还五皇子一个人情了。”碧玉静静地望着一脸走神的裘孟茜,心中无奈,小姐的心里只有那个人,虽然知道自己必须入宫,但感情,从来都不是能控制的,也不是她,所能选择的。若是那男子有意,早就该来了,如今再不来,等三皇子被立储君,选妃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她希望小姐幸福,这也是夫人的遗言,可是如今、碧玉只是无奈的叹息,悄然退出了房间。让小姐静一静,也是好的,有些事情,必须靠自己走出来,想清楚。邱梦茜静静的抱着茗记,转眼间自己习剑已经十年。从他走,到现在正好十年,那个时候的自己动不动就挨打,碧玉暗地里偷偷地教自己剑法,为的是日后的一天,扬眉吐气,将往日的仇敌,一个一个踩着走出去。为了这样的心愿,她坚持了十年。每日早早起来,练完剑又躺回去,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知道,知道及笄那一日,姨娘竟然不给自己及笄该有的礼数,一怒之下,她不小心抽出了剑,从此,裘四小姐一怒拔剑传遍了京城,段云知道也是在情理中的。收回心绪,想起今日见到段云的情景。一袭白衣,眉目清朗,虽是翩翩公子,可惜站在温润如玉,翩若惊鸿的段峰面前,还是逊色了。只是不知为何,段云的着装让她很是亲切,大约是因为,和心中的他一样,都是一袭白衣,晴朗如云吧。小心翼翼的放好茗记,门口的碧玉小声的说道,“小姐,老爷喊小姐过去。”邱梦茜的手微微一顿,轻声应道,“知道了。”整理了一下仪容,推开房门,碧玉站在门口,眸子里隐隐约约的担心,怎么都挡不住,裘孟茜低低的安慰道,“碧玉,别担心,没事的,毕竟他是我爹。”碧玉迟疑的点头,望着裘孟茜远去的身影,碧玉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裘孟茜一路低眉敛目,规矩的走到大堂,望着上位上庄重严肃的中年男人,平静的上前,轻声喊道,“父亲。”中年男人眉头蹙了蹙,身旁的华贵妇女声音不满的说道,“孟茜,你怎么这样称呼你爹。”裘孟茜依然低眉敛目,声音平淡,“回二姨娘的话,孟茜的母亲已死,自然没了撒娇的力气。”那妇女一气,如今她都已经是当家主母了!是名正言顺的大夫人!可是孟茜居然还叫她二姨娘!真是那中年男子闻言已经黑了脸,神色不满的叱道,“放肆,你该叫她母亲!你已经过继到她膝下,怎能称呼姨娘!”裘孟茜不卑不亢,神色平淡的开口,“孟茜的母亲只有一个,已经死了十八年,孟茜没有母亲。”那中年男子闻言气的猛拍桌子,“放肆!”那华贵妇女也是气的脸色铁青,语气沉沉的指责道,“孟茜,你”裘孟茜抬起头,如利器般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那华贵妇女,那妇女一惊,硬生生的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裘孟茜收起厉色,神色冷漠的望着那中年男人,平静的开口,“不知父亲叫我来有什么事情,没事的话我回去休息了。过几天就是母亲的忌日,我还要着手准备祭祀。”那中年男人闻言,神色一变,复杂的望着眼前犹如寒剑的女儿,开始陌生了起来,自从她娘死后,他为了不想起她的娘,娶了许多的女人回来,为的就是忘掉那些难过的往事,也因孟茜长得和她母亲非常的想象,他不敢看那样的一张脸,才导致从小就不喜欢见到她,而她从小也比平常的女孩子要温顺安静,没想到如今十八年华,却突然变了似的,犀利,尖锐,咄咄逼人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蓦然想起那样一张柔美温婉的脸,那张沉痛的遗忘的脸,中年男人神色黯淡了下来,放缓了语气说道,“孟茜,今日叫你来,是想提醒你,你将来是要去参加太子妃选的,你和五皇子不要走得太近,这样对你的声誉不好。”裘孟茜突然勾起嘴角,冷冷的嘲笑道,“入宫?太子妃选?谁说我要去了。”中年男人一惊,恼怒的开口斥道,“孟茜,这种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这是裘家嫡女的命,必须入宫,当不成太子妃也要当太子侧妃!”裘孟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