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足够了。奚梧的眉头微微动了动,从怀里掏出一颗晶莹的药丸,塞进安穆的嘴里,用内力融化,又倒了一些温水,喂进了安穆的嘴里。看着睡了过去的安穆,奚梧静静地脱去了她的外衣,又把自己的外衣脱去,抱着她跟着入睡,此刻夜幕渐起,两人睡得安稳无暇,而窗外的人,看的心痛难当,那双清澈的眼里犹如破碎的水晶,落满了灰暗的心底,锋利的角度刺疼了温软的心脏,那袭青衣,在月光下显得越发的单薄而清冷,顾连城泯了抿唇,转身离开。他没有想过他追来会是这样的场景,他没有想到安穆的屋子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直都是两个人,衣柜上的衣服是两个人的,包括一切生活用品都是两个人,而自己,竟然从来都不知道,甚至,从来都不清楚,是自己太傻了吗?顾连城崩溃的犹如沉寂的魂魄,飘摇着回了顾府,瘫软在书房,一动不动,掌门的小厮吓坏了,不明白方才才好好地少爷怎么一下子变成这般模样,不由得赶紧去找顾老爷,地上的顾连城,双眸失神,呆滞的看着屋子,全身的力气犹如被抽光了般,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了。就是在这里,她对他表示了钟情,就是这里,她主动地吻了他,就是这里,两人交换了真心,可是,可是为什么不过一瞬间,一切就全变了呢,而且还让自己看到了原本不相信的真相,奚梧说她是他的内人,他不信,她当着他的面吻了他,他不放弃的追过来,却看到了两人相拥而眠,生活用品都是两个人的用度,而自己,居然一直都不知道,安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为什么,会把我的心,扎的伤痕累累,血流不止,你可知道,我待你,是真心的。可你,可你怎么能,顾连城闭上了眼睛,他只是觉得好累,也许睡过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么想着想着,顾连城睡了过去,顾老爷和小厮赶来的时候,见到面色苍白,躺在地上睡着的顾连城不由得心中骇然,但又不敢惊醒了他,顾老爷无奈的抱起顾连城,放回床上,吩咐小厮照顾,便叹着气离开。这一夜,是为了醉而眠,还是为了忘而眠,无人得知。天亮时分,安穆睁开了眼,当察觉到如雪般清冽的气息的时候,不由得反映了过来,只见一张美轮美奂的脸正对着自己,一双琉璃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目光温柔,如同流泻的阳光,璀璨的移不开眼,不由得看着看着看呆了。奚梧突然薄唇吻上了安穆,如雪的气息踱入口中,安穆回过神,虽然不愿意,但是又不敢抗拒,她从来没有怕过谁,但是眼前的奚梧,她看不懂,也摸不透,甚至不敢去懂,不敢去透,她和顾连城是不可能了,不管奚梧处于什么原因,她和顾连城都不可能了,想起那双清澈而温暖的眸子,她的心就一阵一阵的疼,那是自己第一次喜欢的男子,可就这样,胎死腹中,他的爹不同意,若他强行娶了自己,那便是不孝,古人最看重的莫过于孝,他会被整个村子的人辱骂,甚至排挤,他从小没了娘,若是连爹也没了,她情何以堪,她如何忍心,或许当时自己没有想到这一点,可是如今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太过欠缺考虑,她舍不得,舍不得那样清澈干净的人,因为自己,失去爹爹,失去孝义,失去民心,她做不到。安穆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迎合着奚梧的气息,奚梧原本吻着吻着察觉到安穆的走神,但是他没有打扰她的走神,她必须要靠自己,想清楚,她的选择。他也有他的自尊,他也有他的骄傲,他自然要安穆自己搞清楚,她要选谁,怎么选。安穆很快就回答了他,从迎合的唇瓣,奚梧就知道,她的选择了,不由得更加小心翼翼的吻着她,犹如一个心爱的宝贝,舍不得伤她半分,他或许从未想过伤她,即使知道她并非处子之身,他也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她,他知道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子,她的过去他也查到了,虽然不明白,但他也不追问,因为如今的她,不是丽妃娘娘,而是安穆,一个平凡的女人罢了,一个,他奚梧看上的女人罢了。安穆也许永远都不知道,奚梧的感情,从来就不比顾连城少,甚至比顾连城要更不顾一切,要更真诚要更认真要更坚定,只是可惜,有些东西,从一开始,轨道就已经错了。比如安穆第一次认识的是顾连城,最困难的时候遇到的是顾连城,人总是不能忘记最开始的那个人,无论后来那个人,变成什么模样,在心里,他依然都是最初的模样。至少,安穆就是这么想的。至少,顾连城就是这样的人,无论时间沉淀多久,如何打磨,他都依然青衣翩然,玉质天成。两人越吻越投入,奚梧有些不能控制的气息开始粗了起来,安穆也不抗拒,主动地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地在他雪白的脖颈上深深地吻着,奚梧的身体不由得一热,迫不及待的一把撕了安穆的衣服,有些微凉的手掌此刻也是滚烫非常,一触碰到安穆全是粉色刀疤的皮肤上,不由得颤了颤,奚梧如何不心疼,但却是更小心翼翼的抚了上去,激起层层涟漪,阳光正好,花瓣飘香,两人都达到了巅峰,然后缓缓地松懈了下来,许是累极了,安穆又睡了过去,奚梧轻轻地拿被子盖好安穆,起身穿衣。走到厨房,砍柴生活烧热水,缓缓地倒进浴桶,虽然他完全可以用内力一瞬间完成,但是他想亲手做,顾连城不就是帮她烧火了么,有什么了不起,他也会!摘了些花瓣放进浴桶,奚梧这才回了房间,抱起安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