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伟绪办公室的门被粗鲁的推开了,专注工作的他整个人都吓了一跳。看到门外黑着脸的林与庭,他觉得空气都变成了黑色。
“与庭,一大早的,谁惹你了?”
“找你帮个忙。”
“什么?”
“帮我查一查丁骋。”
“哦?万子宁身边的那个小帅哥啊?怎么?开始在意你那个家了?”
“你别问!帮我查查他!重要的是查一查我结婚的那几天,这个人在哪里。”
“我办事你放心!”
“那我先走了!”
看着林与庭离开,余伟绪的心里有些担心。他不知道为什么林与庭要查这个人,但是他觉得肯定不是因为在意万子宁。不是因为万子宁,那大概就是因为文微了。如果林与庭还没有办法跟文微撇清关系,那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
林与庭先去了Flixe的学校。
“爸爸!”Flixe见到他就开心的扑了上去。
“Flixe有没有想爸爸?”他把Flixe抱起来。
“当然有啦!爸爸去哪里了?Flixe几天都没有见到爸爸了!”
“爸爸最近很忙,这段时间爸爸都回不了家了,Flixe在家里要听妈妈的话。”
“爸爸是不是和妈咪吵架了?是不是因为骋哥哥?”
“当然没有!爸爸和妈咪怎么可能吵架呢?只是爸爸最近很忙!”
“那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等事情忙完了爸爸就回来了。”
“那爸爸会不会给Flixe带礼物?”
“Flixe想要什么?”
“想要上次在大湖上看到的那种木筏,Flixe很想坐那个,可是妈咪说很危险。爸爸会不会送我木筏?”
“好!爸爸下次回来,送你木筏。”
“那拉钩!爸爸要早点回来!”
“嗯!”林与庭看着和Flixe拉钩的小指,心里有些愧疚,即便是好意,他还是对这个孩子撒了谎。可是,他没有办法把大人的那些肮脏事,告诉他。
从Flixe的学校出来,林与庭去了万子宁家。
这个家的客厅还挂着他们的婚纱照,Flixe的笑容还是那样纯真。可是他眼里的这幅婚纱照,依然没有半点色彩,甚至除了Flixe,其他的影像都是黑色的。这个被他和万子宁虚构出来的家,夹杂着文微的鲜血和痛苦,还有他和万子宁的虚情假意。
他就像这闹剧里的小丑,一直挂着微笑的面具,面具下面的针刺得他血淋淋的,痛得钻心刺骨。
他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将在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装进了袋子里。他只想让自己快点脱离有这个女人的家。
“你干什么?”万子宁在他离开之前拦住了他。
“搬出去住几天!”
“为什么?你这样走了,叫我怎么跟Flixe交代?”
“你放心,我已经跟Flixe说好了,你不需要跟他交代什么。我走了不是更好吗?留给你们更多空间了,即便不锁门,也没人管得了你们。”
“林与庭,你介意丁骋吗?因为他来了,所以碍你的眼了?”
“如果这样想你会开心点,你就这样想好了!”
“你就把你老婆和别的男人留在家里?自己搬出去腾地方?”
“子宁,把游戏玩得太认真了不好,如果玩到伤及人命,那就更不好了!”林与庭目光尖锐的看着万子宁,嘴角扬着的微笑有些吓人。
“你想说什么?”万子宁很难得有些心虚,却强撑着不服软。
“我们大概是无话可说的!走了!对了!告诉你的丁骋,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他或许有些心事想跟我聊一聊。”他给了她一个难以琢磨的笑容,便走出了房间。
万子宁从来都不害怕看到林与庭的冷漠,因为他越是冷漠,就说明他越是强烈的在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是今天的林与庭,他从头到尾都在笑,却让她冷到了骨头里。这个让她猜不透的林与庭,让她以为坚如磐石的心,感受到了一些她害怕的森冷。
余伟绪第二天就帮林与庭查出了结果。
根据余伟绪给他的那些资料显示:丁骋,有1/4泰国血统的中国籍男子,本来也有优异的家庭,十岁时因为父亲错误的投资决定导致破产。从小就是学校的优等生,但是因为恶劣的家庭条件,他几乎几度措学。大一开始活跃于声色场所,后来被万子宁聘做了管家,之后便不再出入夜场。
以优异的成绩大学毕业,现在继续修读硕士。他为人低调,尽管有不少女生主动对他投怀送抱,但是他从来没有和她们有过多的牵扯……
林与庭迫切的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
2011年5月20日至2011年5月29日,在泰国,行踪无法确定。
行踪无法确定?但是对林与庭来说,知道他这段时间在泰国,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