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荟蔚不想说,薛君涵也不敢逼她,怕又吓到她,她躲回自己的龟壳去,不肯和他多交流。
当天傍晚,薛君涵就带着薄荟蔚回小蜗居了,别墅在启动了微系统后,需要重俢一翻,他把重俢的事全权交给史蒂夫,他不想薄荟蔚知道,于是吃过晚饭就带着她离开了。
回到小蜗居,薛君涵放了一浴池的水,对薄荟蔚说:“过来洗澡,”
薄荟蔚站在浴室门口,不动,低着头眼睛盯着她的脚指。
薛君涵走过去,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了?”
薄荟蔚又是摇摇头。
“不许摇头,”薛君涵手指磨蹭着她的脸蛋,“昨天怎么就钻狗窝里去呢?”
薄荟蔚终于抬起眼皮,看薛君涵。
她会说她是因为知道菲佣熬的那碗药要给她喝的,听到菲佣在花园叫她去喝药,她才躲到狗窝的吗?
不,她没权利说,薛君涵早就说过,游戏一旦开始了,不是她想说停就停的,她享受了权利,就得付诸于行动。
“我很累,”
“那我帮你洗?”
薄荟蔚当然不想,“不用了,我一下子就好。”
“嗯,”只要她乖乖的,她想做什么,薛君涵是不会阻止的。“我去温牛奶,你洗好就出来喝,”
“嗯,”
坐在浴池里,薄荟蔚杏眸紧闭,背靠在浴池上,神经终于放松了不少。
可是她的心情却像秋日的落叶,止不住地往下落。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沦为别人的情,妇,连保全自己都成了奢望,没有人权,没有说不的权利。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痛苦,最后薄荟蔚将自己整个没入水中,连头顶都浸没,她长长的黑发飘浮在水面。
“扣扣~”薛君涵敲浴室的门,“洗好就出来,牛奶我温好了。”
听到声音的薄荟蔚才从水里探出头来,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人只有濒临死亡的关头,才会有求生的意志,她怕死,所以她只能用死来逼自己。
“听到没有?”薛君涵又在门外说了一遍。
“听到了。”
薄荟蔚又放一遍清水,匆忙洗了一遍头上和身上各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浴室了。
卧室里,躲床上看书的薛君涵听到声响,从书里抬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额”薄荟蔚很不好意思啊,她没穿衣服,刚才忘了带进去了,所以这会只是围了条浴巾。
薛君涵扔开手里的书,一个打滚从床上起身,到浴室又拿了条干的毛巾回来,扯下薄荟蔚头上包着头发的毛巾,把她拉到床边让薄荟蔚坐下,又从翻箱倒柜地找来了吹筒,帮她吹头发。
“怎么这么晚了还洗头发?”晚上洗头容易感冒,而且女人身子阴性,要是头发没吹干就睡下,以后会经常头疼的。
薛君涵很认真地帮薄荟蔚吹,但是,从来没伺候过人的薛少,始终不得要领。
要不就是老吹同一地方,要不就是胡乱吹的,根本吹均匀。
而且薄荟蔚头发又长又密,吹着吹着,半干不干的长发都打成结了。
薄荟蔚被他扯着头皮疼,“我自己来吧,”
薛少不知道薄荟蔚的表达是多么委婉,“没事,我帮你,”
薄荟蔚:“……”
“以后这么晚不许洗头,容易感冒,”
“嗯,”薄荟蔚心里暗道:以后打死我,我都不要这么晚洗头,特别是碰上一个喜欢又不会却还要帮你吹头发的老男人。
薄荟蔚一边忍着薛君涵的变相虐待,一边还忐忑不安她的浴巾会不会掉。
“够了,我自己来吧,”
薛君涵实在不是好男人的料。
“你自己来什么吖,你自己来,”薛君涵有点不乐意了,他都这么对她好了,她怎么还是拒他于门外呢?“乖乖呆着,”
薄荟蔚姑娘丝毫没觉得薛君涵对她好,她反而觉得薛君涵就是一大老粗,明明长得那么正太,但性格却那么暴躁,他妈妈肯定没把他教好。
一心不能二用,薛君涵顾着说话了,没小心,手指夹在薄荟蔚长发结中,‘轻轻’往下梳。
“啊~”他的‘轻轻’让薄荟蔚从床上弹跳起来。
“怎么了?”薛君涵不知所以地看薄荟蔚捂着头皮,从床上尖叫着站起来。
薄荟蔚疼得说不上话。
可把薛君涵急上了,想伸手过去摸她头发,“怎么了?”
“你别碰我,”手却让薄荟蔚狠狠格开。
薛君涵当她是在耍耍小脾气,也没和她计较。
“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乖,我从来没做过这些,难免不知轻重,下次不会了,”
他的道歉,她却没有领情。
“我不稀罕,”凭什么他想对她好就好,不想对她好的时候,就任意践踏她呢!
“乖,别说气话,我真的会生气的,”薛君涵又想去牵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