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果你是间谍,那你肯定是个可爱的间谍,也一定会是一个失败的间谍”
柏德右手撑着下巴,眼睛紧锁着她离去的背影。然后倒车回柏氏大厦,其实刚才他是故意不按原来的路线走的,他就想探探她,没想到她这么没心计,或许这可以只是表面呢,说不定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也说不定。
刚下了柏德的车,还没有拦到出租车,包包里的手机便铃铃作响,“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别看我只是一只羊”,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上是:陳医生,一种莫名的恐惧便像是美国的龙卷风立马不留余力地袭卷了薄荟蔚,“喂,你好,陈叔叔,”
还没等开口她问个详细,电话那头就传出陈医生急着的声音“嗯,荟蔚啊!你在哪里?赶紧来医院,你妈妈刚才昏了过去,我已经给她做了一个简单的小检查,目前情况很不乐观,”
“那她现在怎么样?”
“病情控制了,但只能是拖一拖,”
“嗯,我现在就去,您先帮我照顾我妈妈。”
“这你放心。”
气喘吁吁的她赶到医院已经是半小时后了,一进病房,就看到薛雪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没有了过去那精致的装容,好像已经没有呼吸了一样,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妈妈,”薄荟蔚一进病房就冲到她妈妈的床前,执起她的手,轻轻地摸她的指尖,好像那是一件快了碎的珍宝。
这时陳医生手拿着一个文件夹,走到医疗显示器边上,记录着查房的情况。
“陈叔叔,”
“安静一些,不要打扰你妈妈休息,我们到外面说,”
医院走廊,薄荟蔚无力地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脑中不断响起陈医生说过关于她妈妈的病,他说:“你妈妈的病已经接近药物无法控制的地步,如果再不手术,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回天乏术,我的建议是马上手术,你要知道,拖一分钟,你妈妈就离死亡近一步,虽然手术不一定成功,但至少比现在等死要好啊!你也不要怪陈叔叔言语之间的粗鲁,我这是实话实说,我需要对每个就医的生命负责”。
“呜呜呜,”她是不会让妈妈把病拖着的,她一定要让妈妈手术,陈叔叔说得对,就算手术不一定会成功,她也要妈妈做这个手术。
可是现在去哪筹钱呢?陈叔叔是爸爸以前的老同学,妈妈住院这段时间以来的住院费用都是他给垫的,在她们薄家落魄的时候非但没有离弃,反而帮助她们,仁至义尽,她已经没有理由也没有脸面再向他借钱了。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当我的女人,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答应了,我马上可以安排你母亲的手术,让权威医师主刀,还有你弟弟的学费,甚至你也可以回校读书,你不是考上s大了么?你也可以学你想学的,做你想做的事,”
薛君涵那天的话语也出现在脑海,是不是为了母亲,她真的要卖了自己?
妈妈怀胎十月生下她,并将她养大,这份恩情就算是她出卖自己也不为过啊!
“蔚蔚,”薛雪虚弱沙哑的声音。
“嗯,来了”薄荟蔚用力地点头,双手紧紧攥着,像是打定主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妈,怎么了?”
“咳咳,来,过来妈妈这儿,”薛雪瘦削得不象样的手抬起,示意着让她过去。
薛雪是一个混血儿,她也断承了她母亲的美貌和特征,特别是那头栗色的卷发,只是病魔已经把她折磨得不像人样了。
实在不忍心,薄荟蔚急忙伸手回握她母亲,“妈~”轻声的叫声里显而易见浓浓的哭腔。
“怎么了这是?”
“妈,”她怎么会说她害怕,她真的好怕,怕妈妈真的一病不起离开她。
“傻蔚蔚,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居然还像小时候一样,你记不记得啊,你小时候有一次,妈妈感冒了,吃了几片安眠药,就睡了过去,结果你在妈妈床边哭得天昏地暗,直到爸爸回来了,才告诉你妈妈没事,你不信,在床边等了好久好久直到妈妈醒来。”薛雪像小时候一样,一边抚摸着她一头柔顺及腰的黑发,一边说着故事。
薛雪说着说着,薄荟蔚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我记得,我记得”
“嗯,蔚蔚啊,妈妈想跟你说,就算这次妈妈是真的醒不过来了,你也不能哭鼻子,要坚强勇敢地活下去,而且这一次是要换你等爸爸回来,知道么?”薛雪自己也说得泪流满面。
“不,我不要,妈妈你相信我,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薄荟蔚紧紧抱着薛雪,感受着她妈妈日渐瘦削的身体,她更加肯定了刚才的想法,她一定要让妈妈活下去,不管付出什么,哪怕是她自己。
“来,蔚蔚,妈妈这里还有东西想要拿给你,”薛雪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条浅彩色的钻石项链。
第一眼看到那条项链,薄荟蔚只能用惊艳二字来形容了,不是没有见过这些昂贵精致的奢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