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薄荟蔚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淡淡开口问道。
怎知薛君涵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没有停止前进,只是如刚才一般缓缓靠近她,好像她这个问题没有出现过。
她只能低着头,看着那双发亮的皮鞋抬起,落下,抬起,落下,一步又一步地向她迈来。
薄荟蔚不安地后退,但‘前有追兵,后无退路’,她娇小的身躯已经退到落地窗上了,再退已无可退之处了。
抬起头,便看到薛君涵近在咫尺的俊脸,深邃幽蓝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削薄的红唇,皮肤则是那种薄荟蔚看了也好想摸一下的白皙。
好象是外国人唉!
“你是外国人吗?”薄荟蔚真的踮起脚尖,伸手摸了一下薛君涵的脸。
这一刻,薄荟蔚的心并没有恐惧。
偷袭有木有?薛君涵呆呆看着眼前这个挑起他兴趣的小女孩,她肉乎乎的小手居然在蹭着他的脸。从来不喜欢别人触摸接近的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拍打掉她的手,而且还该死的,不讨厌她的触摸。
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仿佛带着魔力,让他不讨厌,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希冀。直到听到薄荟蔚那软糯的声音,才把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回来。
“皮肤好软哦,比我还软唉”说着说着,薄荟蔚还若有所思地摸了一下她自己的小脸。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皮肤居然比她还好,比她还细腻,这说得过去吗,他一定是整容的啦!
薄荟蔚好像不知道现在的她,是身在陌生的环境,而眼前的男人根本不认识的。
真是有趣的小姑娘,要不是早就派人查清她的底细,薛君涵会以为眼前这个娇小的女人只有十四五岁的。
虽然她那天她穿的幼稚衣服已经换下了,但她的脸是典型的娃娃脸,还略带一点婴儿肥,任谁也不会看出她十八岁的。
十八岁,这是一个好岁数啊!
薄唇微微挑起,猎豹般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十八岁,有些事情已经可以承担了。
伸出精瘦的双臂,撑在薄荟蔚的双肩旁。还没有时间让薄荟蔚脸红现状,便淡淡地开口,“薄荟蔚?薄氏建筑薄胜禾的女儿,现年十八,还有一双胞胎弟弟薄晨曦,就读于英国剑桥,父亲一星期前因‘薄氏建筑发生的命案’而待审,母亲气急攻心,心脏病发而入院,”
虽然用的是问号,但语气却是十分肯定的。
薄荟蔚终于从沉迷于薛君涵的美色中醒来,用接近惊慌地表情看薛君涵。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呢?薄荟蔚不记得自己告诉过他,而且还如此详细。
抬起头,看着高出她一个半头的薛君涵问,“你调查我?”
“嗯哼!”轻哼一声,薛君涵大方地承认。
“为什么?”薄荟蔚不觉得现在的她有任何地方值得别人花时间精力或者金钱去调查她。
而回答她的只有三个字。
“我喜欢!”
“你,你喜欢调查别人吗?那你为什么不去查别人,偏偏去查我呢!”
虽然他说的都是现实,也是她应该面对的东西,可薄荟蔚觉得这是在掀她的伤口,她都已经极力地忽略这伤口带来的痛了,可还是有人来掀她的伤口。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是,这是事实,可是关你什么事?”
说着说着,薄荟蔚已经亮出她她的小爪子。
薛君涵看着薄荟蔚,忍俊不禁。
原来她还有这么牙尖嘴利的一面,小白兔亮出她的尖爪子了。
“当然关我的事,”
“关你什么事,”
论嘴皮上的工夫,薛君涵当然不认为他会输给一个小丫头片子。“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一天一夜?”
“不知道”调查她,和昏迷一天一夜有什么联系吗?
“即然你不知道那这笔账我们得好好算一算了,我这栋别墅怎么说也算得上五星级的酒店套间吧?按照现在的市场,一天一夜的住宿怎么说也得五千,加上你昏迷欺间我让我的私人医师帮你看病,五千的出珍,还有我家司机把你从市区载到这里,车费两百。其余零零总总的,比如帮你换衣服啊!提供睡裙啊!我都当免费服务。总计一万二百,谢谢,”
薛君涵充发挥他‘无商不奸,无奸不商’的本质,可耻地向薄荟蔚要钱。
而薄荟蔚除了那句‘帮你换衣服’什么都没听进去。
换衣服?低下头确定看到不属于她的宽大女式睡裙。
“臭流氓,你……你不要脸,你这个臭流氓,”薄荟蔚不顾从小她父亲的教养,一边动手打薛君涵,一边破口大骂,可骂来骂去只有这两句。
居然偷看她的身体,死流氓!
“喂喂喂,”薛君涵擒着薄荟蔚拍打他的手,解释道,“帮你换睡裙的不是我,是琼姨,ok?”
一句话便让薄荟蔚止了动作,可是脸上红云还是久挥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