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缠'绵而漫长,仿佛是要把积蓄已久的感情尽数宣泄,雨水模糊了视线,却使得离魅更清楚的了解了自己的心意,他是如此的爱她,哪怕眼前的一切只是梦境里的一场幻象,他也愿意用整个生命去换取。
雨帘掩映处,一个娇俏的身影黯然离去,编织一场盛大的爱恋,亲手奉上,然后孤独的品尝爱而不得的苦涩,若问闻香后不后悔,她定会茫然的反问你,“为什么要后悔呢?”,因为在对离魅的所有付出里,后悔二字的定义是根本不存在的。
眼下,她要做的是煮一锅热气腾腾的姜汤,不然她的公子是要染上风寒的,在她的世界里,离魅永远排在第一位。
雨势并没有减弱,躲在离魅怀里的未央依旧被淋了个通透,离魅拥着她可以感到轻微的发抖,如此方才止住涌动的情.潮,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院子。
未央接连打了三个喷嚏,离魅也没有找到适合她穿的衣服,来的匆忙,衣橱里只是他过去留存在此的一些旧衣服,无奈,最后只好挑了唯一一件浅红色的长袍。
房里的烛光有些暗,头脑发昏的未央跌跌撞撞的走过来,吸着鼻涕说“阿离,我好冷。”
离魅转头看到裹着一身湿衣服瑟瑟发抖的未央,有点心疼,“好了,快来换上这一件,不然要生病了。”
未央伸手接过,朝身上比了比,好长,还有点旧旧的,心里嫌弃,但是禁不住冷,手伸向腰部,三两下出去了束腰的锦带,离魅方才去拿擦拭的毛巾,一转头便看到这一幕,心里有点慌,不觉大叫,“小央,你干嘛?”
未央一头雾水,衣服是他给的,此时她还能干嘛,“换衣服啊。”
“等一下,”未央手上的动作并未停,离魅一声大叫喝住了她,虽说平日一直说着要她做娘子的话,但看着圆润的肩头从滑落的衣服里一寸寸露出来,离魅还是有些招架不住了,语无伦次的说道,“等我出去你再换。”
“为什么?阿离为什么要出去?”未央歪着脑袋,衣衫半敞立在烛光下,红润的唇一开一合说出疑惑。
离魅感觉喉头一紧,心知道,再不出去的话,下一步场面绝对会失控,于是随口捏了个理由,“那个……那个……,我去厨房给你找点吃的,你乖乖的换衣服,我很快就会回来。”
离魅推门而入的时候,闻香正打算将新切的姜片放进煮沸的锅里,看到他来忙停了手,“公子,女婢这里煮了姜糖水,等一下,您端给姑娘一些,驱寒。”
“是你做的?”离魅的目光扫过来,声音听不出喜怒起伏。
离魅并没有表现出闻香预料的欣喜,她的心里不免一紧,公子平日最讨厌被别人安排前路,看他此时态度,莫不是恼了她的擅作主张,“闻香不经公子同意,擅自动用塑忆蛊,请公子降罪。”
“违令不从,擅自行动,身为南疆皇族近侍,闻香你应该清楚将面临怎样的惩罚。”因为背叛,离魅已经失去太多的东西了,那种彻骨的痛,他真的不想再尝试一遍了,所以对于身边人,他要求绝对的忠诚,如果不能做到,纵然此人有通天的本领,他也不会留在身边,等待一场百分百的叛变。
“违令不从,擅自行动者,罪当凌迟。”闻香低着头,黑暗中辨不清脸上的神色,但是声音去有一丝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不舍,她舍不得她的公子,富国之路何其艰险,虽然她的存在并不能帮上什么。
“知道就好,倘若以后再自作主张,本王绝不轻饶。”离魅的话掷地有声,说完推门步入雨帘。
闻香依旧跪在地上,身体有些僵,心也有丝丝的痛。
塑忆蛊,经由蛊虫编造一段不存在的记忆,嵌入中蛊者的脑海,蛊虫不死,其思不灭,只是施蛊者的名讳会被镌刻在南疆蛊洞的忏悔壁上,每日千虫爬过,痛入骨髓,施蛊者虽在千里之外,也可感同身受。
立在低雨的檐下,离魅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为我如此,值得吗?”
夜里未央喝了两碗姜糖水裹住被子捂汗,离魅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出神,未央叫他,“阿离,你为什么不睡?”
离魅看着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她,心思越发沉重,所思所想,关乎二人身份,以及虚无缥缈的未来,“我等小央睡着之后再睡。”
“为什么?”未央表示疑惑。
“因为……”离魅说着起身凑过来,“因为只有等小央睡熟了,我才可以做我想做的事情,比如……”低头,一个吻落在未央的额头。
“讨厌。”未央伸手笑着打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握在掌心,俊秀的眉却蹙起,“冷吗?手好冰。”
“嗯,有点。”未央抽了抽鼻涕。
外面正下着雨,柴房也没有什么储存的柴禾,思索一番,离魅干脆和衣躺进了被子,双臂紧紧拥住未央,问道,“这样还冷吗?”
未央先是一愣,紧接着心满意足的朝他怀里紧了紧,脸贴在他的胸膛,可以听到砰砰的心跳声,暗自觉得心安,闷闷的回他,“不冷了,阿离怀里好暖。”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