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想着,青瓷转步移近了些,正赶上未央一句眉飞色舞外加手舞足蹈的感叹,“这就是用天蚕丝织成的布料?!”想当初古代的小说看了不少一直听说有一种名叫天蚕丝的布料不仅千金难求穿在身上更是仿若无物轻巧的很,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这种布料拥有着冬暖夏凉的独特效果,如今真切的见到了实物,未央怎肯错失亲身感受一番的机会,不等着收起脸上的惊讶之色就忙不迭的凑到湖水绿的丝滑布料上好一番体会,触碰的瞬间就感觉到丝丝的凉意经由侧脸的皮肤柔柔传来,好不舒服。
听到是百闻不得一见的天蚕丝,青瓷也不由得来了兴致,忍不住的凑向前去,“青瓷,你也摸一下,这不了真的是滑的很,而且还有一股特别的凉意。”未央伸手将布匹散开的一角递给青瓷。
青瓷顺势放在手背上轻轻一触,的确有着寻常布料难及的丝滑清凉感,“难怪人人都说天蚕丝是雅溪地界的宝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若是用这种布料做成一件衣服穿在身上可真就成了羽衣翩翩的仙人了。”
“雅溪?”显然未央对于青瓷口中的原产地更感兴趣,一双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回公主奴婢所说的雅溪其实是夜国边城一个小的附属国,但是因为此处盛产千金难求的天蚕丝所以才被经由此地求而不得的行商之人广为叙说,雅溪因此也成了街头巷尾闲聊时的一点谈资,时不时的就被提及,再加上进来雅溪地界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灾旱,天蚕丝的产量大不如前,身价也相应的高出许多,去裁缝店做衣服的百姓难免会听到师傅们谈及一些雅溪的近况,这也使得此地的名气越发的大起来。”一个体形略瘦,着了一件浅黄色纱裙的侍女如是详尽的回到。
“而且我还听说今年连进贡的布匹都要比往年少了很多哪,就连公主手中的这匹布还是
王去了文贵妃的赏赐,额外的赏给殿下的哪。”另一名侍女看了眼湖绿色的布料不无欣喜的说道,在她看来自家的主子受宠便是一件无上光荣的事情。
“你说这本来是要赏给文贵妃的东西,却被王赐给了殿下?!”青瓷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声音也不由得提高了一个度。
“文贵妃?”见未央歪着脑袋一副不得解的的模样,青瓷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心想经历了跳崖事件的未央竟然连宠冠六宫的文贵妃都不记得了,看来还真是忘得够彻底的,于是再次充当解说员,附到未央耳侧解释道,“公主,我们说的文贵妃其实就是王的一名妃子而已,只是平日里在妃嫔之间最的王的宠爱,王一向都不会拂了她的意,总是有求必应,所以奴婢方才才会对天蚕丝的赏赐感到惊讶。”
单是听着青瓷简简单单的几句描述,未央似乎就可以轻易地想象出那位至今尚未谋面的文贵妃是个怎样的角色,宫中得宠的女子嘛,也就无外乎飞扬跋扈心机重重的悍妇形象。
“听说王本是打算将雅溪进贡的这匹天蚕丝送去文贵妃的寝宫水情宫的,不过恰巧遇到前往宫中议事的殿下,然后就想到不久前殿下曾讨要过一匹锦绣坊的湖水绿的布料的事情,眼见着面前的天蚕丝正是纯色的湖水绿,所以就赏了殿下。”侍女详尽的解释着事情的前因后果,眼神中流露出一般女子均会衍生的微微羡慕之色。
的确,身为柔弱女子,一生最大的期盼莫过于得遇良人,被当作至宝一般的宠爱一世,而之于此般对众多女子而言依旧近乎奢望的愿景,宠冠六宫的文贵妃是早已得到满足的,所以每每提及她,难免在恭敬之外带了少许的欣羡之意。
“令公主久等了,老奴真是愧疚的很。”越门而入的张管事手里捧着一段月牙白的锦缎,略带歉意的走来。
未央将手间轻握的布匹重新交回到侍女的手中,笑容满面的迎上去,“本来就是我唐突的来打扰张管事,您怎就来了愧疚一说,当是我觉得不好意思才对。”
“公主言重了,能够侍奉公主老奴向来是求之不得,”张管事将手中的布料放在近旁的一张木桌上,伸手扯出半米来长,“公主,这就是老奴取来的布料,在整个彩衣阁里它不仅称得上的佳品,而且还应公主的要求,纤薄丝滑的很。”
“的确是不错的布匹,”未央抚摸着眼下绣了白色碎花的布匹,目光游移在交错的丝线间,心中肯定之余,又免不了的想起方才经手的天蚕丝的完美触感,相较之下孰佳孰劣便瞬间得以辨别,思量间不由得望向近处的那匹天蚕丝织成的名贵布料,心下想着若是可以用它裁一身衣裙来穿定然是再好不过的,即可以达到透气散热的目的,又不至于失了身为公主的高贵身份。
见她半日不语,张管事于是抬头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看到青瓷联通另外两名侍女将散落的布匹重新放回原处,苍翠欲滴的天蚕丝处在大片的普通织锦间难免的最为惹人注目,张管事也瞬间了解了未央尚未说出口的心意,只是一向对未央予给予求的张管事此时突然就面露难色起来,“雅溪的天蚕丝确实最适合做些夏日穿的轻薄裙装,也应的起公主的高贵身份,只是……”
“张管事多心了,我只是看着那匹布颜色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