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突然转冷。
“去!”更是简洁的命令。
惠茜被他森冷的眼眸摄得一震,不敢再多说什么,掀开被子,故意光着全身从他身边走过。
其实她挺讨厌陆昊然的洁癖,跟他接触多了,她都染上这样的毛病。
惠茜洗干净身子出来,看见酒店侍者正将换下的被褥带走,现在已经是崭新的一套被褥。
她见怪不怪,走过去,依偎在陆昊然身边,将他指间吸了一半的烟夺过来。
“昊然,我一好姐妹前几天去海城参加高端生活品展览,她说在一场珠宝竞拍现场看见权家大少的身影。”
关于海城的盛宴陆昊然当然清楚这是什么活动,也有人邀请他参加,但他不喜欢那种看似热闹其实乌烟瘴气的活动,所以每次都拒绝。
陆昊然神情淡淡,对权烨的事不感兴趣,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
“张扬跋扈的权大少参加这样的盛宴有什么奇怪?”他不以为意,重新把香烟从惠茜手里拿回来。
“起初我也觉得没什么新奇,但她说那一晚有个女人很幸运和权少跳了一支舞。”惠茜有些卖弄关子的表情。
陆昊然没听到重点,只是奇怪惠茜跟他说这些干什么?女人看见有点权势的男人都会犯花痴,更别说是权烨那种家里有势,自身有财富的大少爷。
惠茜直视陆昊然的脸,说出重点:“她说和权烨跳舞的那个女人姓苏,叫苏芷旋。”
她看见陆昊然表情一怔,随即是阴郁的脸色。
“你说什么?”
“我本来也不相信的,可是我的好姐妹说苏芷旋原本是去主持竞拍,她为了拍出手里的珠宝,自愿献舞给权烨。”惠茜已经不敢看他隐着怒意的表情。
陆昊然猛地将手里的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眼底一抹厉色,难怪苏芷旋这次不乖乖的在家迎接他,还敢挂他的电话,她找权烨给她当靠山吗?
见陆昊然眼底沉沉的怒意,惠茜轻拍他的胸口。
“你也不要动气,说不定不是苏芷旋,不过是同名字而已。”
“同名字?还做主持?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陆昊然冷哼,他是不管苏芷旋做什么工作,对她也没有好感,但说到底她都是他陆昊然户口本上的妻子,他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有染。
惠茜眼眸一转,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小心的说道:“昊然,既然你和苏芷旋没有感情,勉强结成夫妻只是徒增烦恼,不如和她离婚。”
陆昊然闻言,眼眸一紧,斜睨惠茜,神色阴晴不定让人琢磨不透。
惠茜被他那样幽冷的眼眸盯得有些头皮发麻,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正想说些什么补救,只听陆昊然幽幽的说:“这婚姻我做不了主,否则当初就不会和她领证。”
惠茜眼底骤然聚起亮光,这话的意思是如果有办法,他会和苏芷旋离婚?
“昊然,当初是你家老爷子用生命硬逼着你和苏芷旋领证,可现在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何况苏芷旋进陆家有两年,她没能给陆家添一儿半女,为了陆家的香火着想,伯父伯母肯定同意你离婚。”惠茜说出自己的想法。
陆昊然一直沉敛着神情,莫名的听到说要和苏芷旋离婚就有些闷,烦躁的将手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推开半依在他身上的惠茜,起身,开始穿衣服。
惠茜坐着不动,看到陆昊然的动作,不解的问:“怎么了?”
男人从容的穿上衣服,悠远目光落在窗户外。
“我家里的事你以后少说。”
惠茜反应过来,他是不高兴她过问他家里的事,见他已经穿好衬衫,准备要走的架势,她顾不得其他,一下子跑过去,从后面抱住陆昊然的腰。
脸颊就贴在他的后背上,低声央求:“我知道错了,我不会再多事,你今晚别走,好吗?”
陆昊然动作一顿,以往只要听到惠茜的撒娇,他就会心软,这次不知为何会有些不耐,他眉头皱了皱,拉开环在他腰间的手。
“我还有事,今晚就不陪你了。”说完,拿起衣帽架上的西服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礼盒。
“这是我这次出国给你带回来的礼物。”他把礼盒放进惠茜手里,提着西服转身就离开。
“昊然……”惠茜怔在原地看男人毫无留恋离开的背影,眼底氤氲起一股怨气。
听到关门声,陆昊然真的走了,光着脚站在冰冷地板上的惠茜感到一阵阵寒冷从脚底窜上四肢百骸,捏着礼盒的手过分的用力而有些泛白。
啪!她突然狠狠的将手里的礼盒砸到地上,盒子打开,掉出一条光芒璀璨的水晶手链。
“谁稀罕你的破礼物!”每次都是用这些东西打发她,她要的是他,是他这个人!
苏芷旋,你凭什么霸占着陆昊然?
她一定要让他们离婚,陆家的女主人将会是她惠茜!
陆昊然驱车回到桂都,打开家门,屋里一片漆黑,心中烦闷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