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涟别提多恨了,她苏蕴琼有什么了不起的,她怎么就能这么嚣张、这么狂傲,连景王的话都敢不听。
宇文景道:“不道歉也可以,那就去你的东暖阁门前跪三个时辰思过。”
蕴琼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那我选择跪三个时辰。”
明涟当然觉得不解气了,她挨得那一巴掌就用三个时辰的罚跪给抵消了?她哀怨的说:“王爷,王妃这样诬陷臣妾,恨不得置臣妾于死地,难道就罚跪几个时辰就算了么?”
宇文景被这件事弄得心里也不是很快活,明涟这么一说,他皱眉道:“怎么,要是不这么算了,难不成本王废了她,让你做王妃?”
明涟自知惹恼了宇文景,她连忙跪下,道:“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王爷恕罪。”
“行了,你起来吧。”
宇文景将明涟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安抚道:“知道你委屈,今晚本王就留在你这潇雨轩了。”
宇文景想想明涟今天也着实受委屈了,他虽然还没有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但他有八九分肯定不是明涟做的。那瓶酒与他猜测的一样,没有任何问题。要知道,再蠢的人,也不可能将线索引到自己的身上。若是明涟真的在酒中下药,再把酒送给蕴琼,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大家是她做的么?
明涟破涕为笑,用余光挑衅的看了眼蕴琼。
蕴琼也笑了,只是她的笑中多了几分悲凉。自己最爱的男人不信自己,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那个男人却安慰着害她的女人。宇文景,我恨你。
宇文景对小春子道:“你去看着王妃,跪满三个时辰。”
兰殷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心里一急,便跪着恳求道:“王爷,我们王妃娘娘身体虚弱,经不起这样折腾啊。”
宇文景丝毫不为所动,他道:“本王看刚才她在这里找茬的时候,身体可是好得很。小春子,把她们带下去,这里真是吵死了。”
蕴琼的眼泪到底没有忍住,落了下来,她将兰殷拉起来,道:“不用求他,我跪就是了。”
来到东暖阁的院中,小春子道:“王妃娘娘,这是王爷的命令,您也别怪奴才。”
蕴琼弯了弯唇角,笑的苦涩,“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说完,她便跪在了院中,冬天的冷风飕飕的刮过,她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小春子见她这样,便道:“王妃娘娘,您还是穿件儿披风吧,别把身子冻坏了。”
蕴琼咬咬牙,道:“不必了。”
冷,才能让她更加清醒,才能让她记得刻骨铭心,才能让她看得清楚,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是多么的不值得。
其实,她早就知道不值得的,可是,她还是要爱他,她还是想为他做些什么。
兰殷劝道:“王妃娘娘,奴婢还是给您那一件披风吧,这天气太冷了,您都发烧了,不能再受凉了。”
蕴琼字字坚决,她道:“我说过,我不需要!”
蕴琼虽然平时对人亲和,可是倔起来的时候还真让人没法抗命。兰殷也只能干着急,最后,索性就跟蕴琼一起跪在院中了。她哪里忍心看着蕴琼一个人受罪,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了她。
要说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正所谓祸不单行,本就阴沉的天空飘起了雪。洁白的雪纷纷扬扬的落在蕴琼的身上,可她像是一个雪筑的雕塑一动不动的跪着。
兰殷是主动跟蕴琼一起跪的,可是现在都冻的浑身发抖。蕴琼虽是练过武的,身体底子比一般的闺阁小姐要好,可是她现在发着烧,又在雪中跪了这么久,兰殷不由得担心,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小春子也怕蕴琼出什么事,便对兰殷道:“你快去拿件披风送来吧。”
“嗯。”
兰殷起身向屋里跑去,而且还带了一把伞。
尽管将披风披在了蕴琼身上,可这冰天雪地的根本就抵御不了什么。兰殷问:“春公公,还有多久啊?”
“快了,再有一个时辰。”
“天哪,还有一个时辰?”兰殷只好跟他商量着,“公公,反正王爷现在也不在这儿,您就发发慈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们王妃起来吧。再这样跪下去,真出事了可怎么办?”
小春子道:“兰殷姑娘,不是奴才我不通融。这是王爷的命令啊,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这时,久未说话的蕴琼开口了,尽管她的嘴唇都冻的发紫,却还是道:“兰殷,不要为难公公了。”
小春子不由得对蕴琼感激一笑,道:“王妃娘娘深明大义,奴才谢过您了。”
剩下这一个时辰对于她们是漫长的,好不容易熬过了,小春子赶紧去扶蕴琼,他道:“娘娘,三个时辰够了,您起来吧。”
怎知蕴琼却丝毫不动,兰殷惊讶的道:“您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啊,奴婢回屋就给您捂上暖炉。”
蕴琼的嘴唇冻的有些僵硬,声音也微颤着,她道:“我要这样,一直等到他来。”
小春子和兰殷皆是一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