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沐浴完毕,那方才答应本王的事情可还算数?”南宫绝红唇附在叶繁耳侧,轻声细语,乍一听来,倒透出情。人间的三分亲密。
“三年未见,没想到王爷还是和当初一样性急,只是眼下,还是先办正事的好吧,不然被帝都听到了风声,一切前功尽弃着实不好。”叶繁偏了偏脑袋,南宫绝的速度倒比她还快,两张妩媚生姿的脸最终凑到了一块儿。
叶繁不禁秀眉微蹙,南宫绝显然无谓,语气倒是抱怨的紧,“你还知道三年未见啊,那你怎么都不来看我,枉我当初背着师傅给你送吃食,事后还挨了好一顿板子。”“王爷在此逍遥自在,又有佳人在怀,哪用得着奴婢嘘寒问暖,即便是奴婢来了说不准也只是一通跪,最后连王爷的面也见不上就给赶了回去,如此两厢不如意,倒不如不来的好。”叶繁知他无赖,索性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
“哼,”南宫绝一声冷笑,“我看你是舍不得离开某些人吧。”
“王爷若不信叶繁所说,那我也没办法,不过奉劝王爷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否则伤神。”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让本王伤神的东西?三年不露面,一出现就给本王出个如此大的难题,弑君篡位,你们宁王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南宫绝放开叶繁重新坐回软榻,案几上有新沏的茶水,翠绿的叶片于水晶茶杯中上下起伏,白烟袅袅,清香阵阵。
“和王爷当年的壮烈举动相较,我们宁王还是逊色了些,所以才胆敢冒险前来南疆求援。”叶繁走上前去,伸手接过南宫绝递来的水晶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赞道,“好茶。”
“蛮荒之物,倒讨了个帝都的好,实属难得。”
“王爷若不信,何不亲自尝试一番,也好验一验奴婢所言是否属实。”
“你在请我?”
“请与不请,要看的还是王爷的心情,若是王爷不允,那一切也就没了意义。”
“明日午时,十万精兵自会从西门出发,不过我听闻宰辅大人的行刑之期定在七日之后,如此若是营救不及,人各有命,也怪不得本王。”
“那是当然。”叶繁回的干脆,转身去住处收拾行装。
望着她的背影,南宫绝将碧水白盏凑近唇畔,轻轻品了一口,叹道,“茶美,人更美。”
管家走进来,躬身回道,“王爷,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齐,银子取了千两,皆是轻便易带的银票,马儿选的是王爷平日钟爱的追风。”
“追风,一黑一白倒是蛮般配。”南宫绝薄唇轻扬,喃喃一句,转而又吩咐管家,“明早记得让人把追风牵到府门前等着,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南宫哥哥,你在吗?”管家刚走,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询问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打开一条门缝,探进头来。
“晚落?”南宫绝起身整理好半敞的衣衫,挥手招呼她,“有什么事吗?过来说。”
名叫晚落的小姑娘正是先前和叶繁说过话的那个,急行两步走过来,驾轻就熟的坐在南宫绝一旁的软榻上,开口说道,“南宫哥哥,我听南苑的那些姐姐们说,你要离开南疆了,是真的吗?”
南宫绝的第一反应是怒,看来他的王府也不缺长舌之人,他这边刚刚做下的决定,那边就传开了,但也是事实,于是回到,“是,不过我只是暂时离开,很快就会回来的,晚落不用担心。”
“那……那……那南宫哥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晚落绞着衣角,半晌吞吞吐吐的说出此来的目的。
“为什么,难道是晚落在南苑受了欺负?”南宫绝直觉是他的那帮女人欺负了晚落。
“不是,不是的,她们都对我很好,只是自从姐姐离开后,南宫哥哥就是对晚落最好的人了,您要离开我有点舍不得。”晚落急切辩解,道出个中缘由。
南宫绝无奈的摸了摸她软绵绵的头发,想起晚落已经病故的姐姐,是在闻仙居听曲时相识的,生的倾国倾城,可惜天生的口不能言,南宫绝有意为她赎身,却一再被拒,不曾想最后竟被一低阶官家的纨绔子弟骗了去,倾尽钱财,却落得个坠河而亡的下场,南宫绝怜她身世,于是命人将她遗下的孤妹接来了王府,朝夕相处,难免产生感情。
只是此去帝都祸福难料,他实在不敢冒险,只能胡乱编了个理由,将她哄骗过去。
“叶繁姐姐。”叶繁坐在池边的矮凳上兀自担心帝都此刻的时局,远远的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头,却见是先前碰到的那个女孩,气喘吁吁的,怀里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
“叶繁姐姐,我叫你你怎么不应?”等女孩走进,叶繁方才看清圆圆的脸蛋上附了一层的薄汗。
叶繁性冷,并不打算与她长谈,所以只是淡淡的回一句,“我以为你是在叫别人。”
“那姐姐是不是叫叶繁?”
“嗯。”叶繁的心思多半停在帝都的事情上,所以只是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那就对了,既然姐姐叫叶繁,那我叫叶繁姐姐叫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