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他,就是忘掉不愉快,是吧?她已经忘了他吗?
这么轻易?
不自禁地俯下头,吻去那笑,留下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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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蒙蒙的……
杏眼微张,看到窗外一片灰沉色调。是黄昏之後,还是清晨将来?
她睡得好沉……
「嗯……」打喉咙里娇吟出声,感到通体舒畅得不得了。就要伸个懒腰来动一动睡酥到快要化掉的四肢,不意才伸展到一半,便遇到阻碍……左手边有个温热的……东西!有东西!怎会?
她惊跳起来,差点尖叫出声,是谁?!
床面突来的震动,扰醒了另一个熟睡的人——
「早。」范姜颐张著惺忪的睡眼微笑说著。
「你!你怎会在这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坐起来,惹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居然只穿著内裤就睡在她身边!
「真巧,不是?」他伸手拨开垂在额前的发,但没上发油定型的头发仍是由他指缝间又滑落下来,使他看来年轻稚气,没有平日的冷峻威严。
她瞪他,发现自己居然为他性感的动作与赤裸的上身怦然心动时,心火同时也狂烧了起来。她恨恨的甩开缠著她身子的丝被,转身就要下床,但——
他一把抓回了她!
「不来个早安吻吗?」他刚睡醒的声音低沉得直震人人心底深处。
「你凭什么?」她瞪他,就算挣不开他的抓握,也不愿示弱。
「凭我昨日守护了你一晚上。」
「守护?!」她冷嗤。
「你一个人衣衫不整、毫无防备的睡在这里,我守著,让你免於被恶狼啃个一乾二净。」
「我哪有衣衫不——啊!」她的反驳声突然转为尖叫,因为他、他、他那双该死的大掌竟然滑入了她不知何时敞开的衣襟里,一手牢牢勾著她腰,一手……天哪!一手竟敢覆在她胸前的浑圆上!
这该死的登徒子!
但她没有办法对此发出任何抗议嘶吼,他的唇,同时也牢牢的侵略了她的,让她一个字也叫不出来,脑袋更是在轰然巨响之後,一片空白!不能思、无法想,一切的一切……都揉成模模糊糊的淡影。
她全身发著高热,她的呼吸里都是他的味道,她张眼看到的是他温柔又狂野的侵略,她闭眼感受到的是他无所不在的触抚与疾雨般的吻……
他唤著她,让她甚至是耳里,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曼侬……曼侬……曼侬……」
一声一声又一声地,将她给化了,融了……
坠落於眩目而高热的……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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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司机七点就到了,打电话上来通报过後,安静地在下面等待差遗。
她坐在沙发上,一身清爽——她很羞愧的不愿再去想起,这是连洗了两次澡的结果。
两次!天呀!两次!
她怎么可以由著他这么放肆的予取予求?!他前所未有的狂放更是害得她染了一身红痕,不知道要多久才会消呢!
他从来就不是放纵的人,也不该对已分手的她有这样的招惹,他不是这么没品的男人不是吗?可是,他做了,无比狂放,为所欲为的。
她无法不去唾弃自己的不坚定,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没有极力反抗,这样一个伤透她心的男人,她怎么还能接受他的近身?不是该排斥他才对吗?把他当恶鬼臭虫般的排示才是呀!
她没有,她没有,她没有……老天!
他不爱她却又诱她上床,这算什么?是认为她是个方便的床伴吗?
她没有用力拒绝,他便看做欲迎还拒了是吗?
他是这么看待的吗?
哦……不!
老天!她怎么会自甘堕落到这个地步?!
被抛弃已经很惨了,居然还被看成随便就能上床的女人……
她无法忍受这个!她再也待不下去!
抓起皮包就要走人,原本想等他洗完澡出来与他谈谈的,可是现在她不了,不想谈了,她只想去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好一个凑巧,当她握到门把时浴室的门同时也打开了——
「曼侬?」他叫著。
而她,顿了下,接著——门大开,拔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