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最忠诚的。其实,朕一直没把他当臣子看,朕只当他是朕的弟弟。很多人都认为他在朕的面前很无礼,可是,兄弟间本来就应该是那么随和的嘛!所以,朕特别喜欢跟他在一起,因为他让朕享有正常的亲情,让朕感到朕不是孤独的。”他不禁感叹。
“老实说,”康熙叹息。“朕还真怕失去他呢!”
“皇上,常宁永远是您的弟弟,这是绝对改变不了的事实。”扣儿真心的向康熙保证。
“对!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康熙喃喃道:“只要我们是兄弟,朕就不会失去他。”
扣儿露齿而笑。“对!皇上,您永远不会失去他的。”
康熙满意地颔首,“好,那,福晋,你就在这儿待着,我得上太皇太后那儿去了,太皇太后也急着想知道常宁的情况呢!”
于是,康熙也离去了。
偌大的寝殿里,就只剩下在床上昏睡的常宁,和守在床边痴痴凝视着夫君的扣儿。
她的心好疼!
突然,她想起在会稽山时,有一回常宁到山下去选购书籍,她闲来无事便与香兰和香翠东南西北的闲磕牙。
聊著聊着,香兰突然口吐惊人之语。
“真希望我也能有一个像爷那么爱夫人的人来爱我。”她的脸上写满憧憬。
“爱我?”扣儿迷惘地喃喃问道:“常宁爱我?”
“是啊!虽然爷没说,但是,每一个人都看得出来,那根本是明摆着的事实嘛!”香兰理所当然地说,随即又惊叫:“不会吧!夫人?您不会说您不知道吧?”
扣儿尴尬地笑了笑。“呃!我……我……”
香兰拍额唉叹。“天哪!夫人,您还真是迟钝哪!”
“别这样嘛!香兰,夫人毕竟还年幼,又老实,怎么懂得如何去观察人的外在表现是代表何种心思呢?”
香翠抚慰地拍拍扣儿的手,“没关系,夫人,现下我们告诉了您,您就会知道如何去回报爷对您的宠爱了。”
扣儿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地拉拉香翠的衣袖。
“香翠,什么是……呃!爱啊?”
就像是在观看进贡来的珍禽异兽般,香兰和香翠直勾勾地瞪着扣儿。
扣儿不知所揩地又垂下脑袋,下巴都贴上了胸部。
良久之后,香兰、香翠同时吁了一口气。
“好吧!既然夫人不懂,那就让我们来提醒一下夫人好了。”香翠无奈地说。
香兰颇感有趣地笑了笑。“爱嘛!首先,你会很喜欢和他在一起,随时随地想和他在一起,要是两人分开稍微久一点,你就会好想好想他。”
香翠接着说:“如果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会吃醋、会难受、会想哭,会觉得天地就要崩溃了似的。”
“你愿意为他做一切事,只为博得他的欢欣与笑容;你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只要他快乐;你愿意为他死,只要他能活。”
“看到他伤心,你会难过,恨不得那些伤心事是发生在你身上;看到他有了病痛,你会心疼。希望能代替他痛苦。”
“最重要的是,”香兰神情严肃而认真的说,“当你感到你的生命是为他而活,如果失去了他,你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时,夫人,那就是你爱上爷了。”
而此刻,她好心疼!
她真的好心疼!
真希望受伤的是她,就算她会死也不打紧,只要他活得好好的,不必承受伤痛,不必挨受苦楚。
就算她会死也不打紧。
可是,如果他死了……
那她还独活着干什么?
她是在害怕面对未来守寡的日子吗?扣儿自问。不!她是无法面对没有他的日子!
如果他死了,她宁愿追随他而去,只要魂魄能和他相依偎,即使下地狱也若天堂!
对,她只想和他在一起……
轻轻的,扣儿握住常宁的手。
“我爱你,常宁,我好爱好爱你。”
她呢喃着,床上的常宁睫毛一阵轻颤,灰白的双唇轻启。
“我也爱你,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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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花香满全室,北墙下牙床玉钩,床边的紫檀木茶几上放着一个药碗,还直冒烟儿呢!
盖着蟒团丝被,只露出上半身,半躺半坐地靠在叠得高高的枕头上,常宁张嘴让扣儿喂进最后一汤匙燕窝粥。
扣儿拿着手绢儿轻轻擦拭常宁的嘴角。
“还要多吃点儿吗?”她关心的问。
常宁轻吁一声。“够了。”
将瓷碗搁在茶几上,扣儿端起药碗吹着气,常宁静静的注视着她认真吹气的模样。
片刻后,扣儿拿唇去轻触了触药汤,感到温度刚好,这才把药碗端给常宁。
常宁端过来一口喝干,扣儿接过空碗放在茶几上,再一次用手绢儿轻拭常宁的嘴角。
常宁抓住她的手,赖皮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