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着。
“礼貌是什么你懂不懂啊?就是先敲敲门,让人家知道有人来了,然后等待人家说声请进之后,才可以进来,understand?”
克霖有趣地瞄一眼他的西装口袋,耸耸肩说:“我是农家子弟出生,所以不太懂得礼貌,只有请大总裁多包涵罗!”
依凡翻翻白眼。“得了,有什么事赶快说吧!”
克霖习惯性地坐在办公桌沿,拿起笔来指指依凡。
“你说得真准,那些和你有交情的女人全都退出了,剩下的就很好搞了,特别是情况最严重的欧洲,也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其他的交给我就可以,所以,我建议你以后可以躲在家里度假,暂时不要出门,等确定杀手愿意撤退之后,再出来晒太阳,OK?”
依凡蹙起眉。“有必要吗?”
“有必要吗?有必要吗?老天,杀手耶!先生,那是要人命的玩意儿耶!你居然还问我有必要吗?”看到依凡仍是满脸的不以为然,克霖受不了地猛拍了一下额头。
“上帝,这人不懂得什么叫危险咧!”
依凡满不在乎地靠着椅背摇晃。
“我说过,有人在暗中保护我,而且,你又请了一大票专门的护卫人员在我身边绕来绕去的,恐怕就是我自己想死也不太容易吧?”
“好吧!那么总裁大人,能不能请你体贴那些护卫人员一下,不要让他们成天跟着你跑来跑去的嘛!每次你要到哪里去,他们就要先去检查环境,你要坐车,他们又要帮你检查车子,要出门,他们围在你身边当避弹衣,真的很可怜耶!”克霖一副悲天悯人的态度。
“就让他们把你的公寓一次彻底检查个够,然后大家就安安静静地守在你公寓外头就行了,你就当是度假,他们也可免去奔波之苦,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
依凡有趣地歪着脑袋打量他半晌。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哀求我了,”说着,他起身拎起外套就走。“先去吃个饭我再走回去吧!”
“哀求?我哀求他了?他妈的!我什么时候哀求他了?”
克霖哭笑不得他跟在后头碎碎念。
“这男人真是不知死活!”
* * *
他应该直接回公寓,或者说,他不该坚持依据习惯到斯坦厄普餐室用餐,抑或者说他不该从第五大道995的斯坦厄普餐室,直接走回1040号的公寓……
不过是走过三条街口而已,干嘛还要坐车呢?特别是纽约的秋季是那么的舒适干爽,从公园边漫步回家又是那么的惬意,沿路还可以欣赏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三拱门法国古典主义风格的正面墙和前庭的喷水池哩!
但是,虽然护卫人员挡住了闲杂人等的接近,却挡不了穿着轮鞋到处横冲直撞的小鬼们,他们以高超熟练的技术漂亮的跳跃矮身溜转,一一闪过大人们的“魔爪”,也像尾活鱼般滑溜溜地钻过阻挡的人墙,而且顺利地将刀子……
“依凡,危险!”
惊慌悚惧的尖叫声淬然划破半空飞来,那熟悉的声调令依凡僵了僵,旋即本能地朝发出声音的方向转过去。
可他的反应还是慢了一点,整支刀身仍把握住机会完全没入他的胸口,只剩下刀柄还留在身体外头,但也不能说那声警告完全无用,至少他还是及时躲开了心脏致命之处。
而在他倒下之前,他也及时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那个他曾经在中央公园内为她揉过膝盖的老太婆,她的老花眼镜不知道掉到哪儿去了,所以,他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的眼神。
狂乱焦灼、惊惧哀痛和……深浓的爱意!
在意识坠入黑暗之际,他却只想着——
不会吧?连老太婆也是?
* * *
手术室外,不但紧张凝重的护卫人员增加了许多,还有不少的警察,分别散布在此层楼各处,严密的审察出入的医护人员和民众。
而在等候室内,克霖焦躁地来回踱步,其他同样等候自己亲人动手术的家属们,无意识地盯着他来来回回地走动。
角落里,两个不起眼的老太婆窝在一起,高瘦的那个紧搂着矮小的那一个,两人皆是不言不语,仅是焦虑地等候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候的家属们一一走了,又换来另几票新的,克霖和两个老太婆却依然在等候着。
终于,又有一位医生来到等候室口叫唤:“依凡·桑德斯的亲属?”
矮小的老太婆险些跳起来,但被高瘦的老太婆硬生生的抱住她不让她动,克霖则是猛地冲向前。
“依凡的亲属没有来,我是依凡的好朋友,请告诉我他怎么样了?拜托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医生镇定地看他两眼,而后露出安抚的笑容。
“他伤得很重,会有几天的危险期,但是他还年轻,身体又很健壮,我想,应该会没事的。”
“老天,上帝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