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畅谈了好久,然后……狗屎!”他无奈地咒了一声。
“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父亲那么喜欢跟我母亲辩论了,那真是……很爽快,你懂吗?”
蜜妮歉然的笑笑。“抱歉,不很懂。”
“我的意思是……”依凡顿住想了想。“男人跟女人之间,不一定只有柔情蜜意,如果某个女人能在男人喜欢的任何项目上彼此尽情讨论、交换想法,男人会觉得这个女人能跟他在更深沉的思想层面上沟通,这是内在心灵上的了解,比表面上的肉体结合更令人感动,你明白吗?”
蜜妮颔首。“明白了,你不像我想像中那么肤浅嘛!”
依凡蓦地扬了扬眉。
“我可以请教你这是在捧我,还是损我呢?”
蜜妮戏谑地露齿一笑。“都有。”
“知道就好。”蜜妮又转回原来的话题。“你的意思是,你喜欢那个蜜儿?”
“喜欢?”依凡似乎有些困扰。“应该是爱吧?”
“爱?应该?”蜜妮比他更困扰,“你才见过她几次面,就爱上她了?”怀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扫来扫去。“而且,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哪有模棱两可的应不应该?”
“我又没有爱过,怎么知道爱情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依凡辩驳。“但是,我知道自己对她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很想看她的笑容、听她讲话、和她辩论。一直一直……到很久很久……”他停下来喝了一口冷咖啡。
“跟她在一起真的很轻松愉快、很自在惬意,那种心灵上的交流,更令人产生莫名的满足感,让人觉得生命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一直是有话回话的蜜妮,此时却很反常地一声不吭,她也垂眸盯着自己的柠檬汁。
见鬼了!这个浪荡子已经把一只脚踏入陷阱中了,她实在应该感到高兴,可为什么她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呢?
“问题是……”依凡苦恼地握住咖啡杯。“我对另外一个女人也有同样的渴望,也希望能和她长久的在一起,而她却是个完全不同典型的女人。她是一道热情性感的火焰、一朵有刺的玫瑰,她将我隐藏在性格深处狂野火爆的一面,毫不留情地挖掘出来,并摊开在阳光下。我不顾一切的想要她,想要得都快疯了!而我最渴望的是将她囚禁在我身边,该死的永远不放她走!”说到最后,他已是用低吼的了。
她想哭!
蜜妮咬着下唇不言不语,而依凡的下一句话却令她险些打翻了柠檬汁。
“还有你……”
“我!?”蜜妮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依凡就是看着她,眼神明白的告诉她她没有听错。
“对,你。”他自嘲地苦笑。“我知道,我们这只是第三次见面,但是……天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同样也很心烦,但我没有向我最要好的朋友诉苦,却跑去向陌生的你寻求抚慰。”
“当我再次觉得心烦时,我头一个想到的又是你,直觉的认为你能够带给我平静,甚至你有那种能让我自动吐露出除了我自己之外,没人知道的秘密的力量。”他的眼底突然闪过一抹脆弱与无助。
“再强悍的男人都会有软弱的时刻,他也会希望有一双温柔的臂膀来抚慰他,以女性的坚韧护卫他,用乐观的态度来告诉他一切都会没事。”
蜜妮不禁开始咒骂自己为何是鬼手神偷的孙女,也咒骂自己为何要自告奋勇的接下这桩任务,更咒骂自己为何要爱上这个混蛋!
“不要说什么才见几次面,我父亲和我母亲认识第一天,就知道彼此再也离不开对方了,他们第二天就各自通知双方父母,第三天逃离家,因为双方父母不赞成如此匆促的决定,第四天他们就溜到拉斯维加斯结婚了。结果呢?看看他们相爱了二十多年,到最后连死也不肯分开。”
蜜妮吸进一口柠檬汁,味道却比适才苦涩千万倍。
“我想……”依凡顿住,而后断然地道:“你们三个我都爱,却又不可能同时选择你们三个,但是……我又不愿放弃任何一个,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蜜妮盯着他愁苦的面容片刻。
“你不在意她们的身分背景吗?”
“狗屎!”依凡不屑地叱骂。“在意那个干什么?重要的是女人本身啊!而最该死的是,她们两个都不想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你,居然已经有男朋友了!”
刚恼怒地说完,他又立刻泄了气。
“就算你们都要我,我……我……”他突然砰一下重击桌面。“该死的!你们为什么不是同一个人呢?”
* * *
听到开门声,席若水忙说了一句,“她回来了。”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脸色严肃地又回了一句,“明白,我会马上告诉她……好,知道……好,那就这样了。”
他挂上电话后,便匆匆走出卧房,想告诉小蜜一件重大的事,可话刚到喉咙口,却又滑了回去,换成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