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之都”洛杉矶就是其中之一。
“帕乔,你想干什么?”帕乔的朋友杰可与大伟惊恐地合力拉住他。
“那家伙竟敢公然在那边卖毒品,”帕乔愤怒地指着马路对面,杰可连忙把他的手抓下来。“我要去叫他滚蛋!”
“你疯了!”杰可吓得脸发白。“那是黑龙帮的人耶!”
“那又如何?”
“什么那又如何,你……”杰可气急败坏地踩了一下脚,旋即示意大伟一起拉着帕乔往另一边走。“我们去叫警察来!”
“来不及啦!就算来得及,警察也不一定敢管。”
“我们更没办法管!”
“你们不敢,我敢!”
“你是笨蛋!”
“你们是懦夫!”
“懦夫总比死人好听!”
“你们……”
气冲冲的回到家里'帕乔那张脸比万圣节的面具更可怕,正与东尼通电话中的蒂雅一见,三两句后即挂断电话,然后来到帕乔房里。
“你怎么了?”
“杰可、大伟那两个笨蛋,”帕乔抓起床上的枕头泄愤似的用力扔到房问男一边,再躺上床。“他们居然眼睁睁看着人家在路边卖毒品,不让我去赶人!”
蒂雅叹着气摇摇头,坐下。“帕乔,他们没做错,逞一时之勇或许可以让你得到表面上的满足,但结果如何你是很难预料的。”这时候拿父亲说过的话来用正好。
“有什么结果我都不怕!”帕乔傲慢地自夸。
“是啊!这种话说起来是很容易啊!”蒂雅嘲讽道。
“我才……”
“帕乔'你听我,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想像中这么简单的。就说我吧!有一回我偷偷跑去和东尼约会,以为可以快快乐乐的玩一天,没想到因为东尼一时忍不住和越南帮的人吵了起来,结果我和洁美都被越南帮的人抓去,他们准备强暴过我们之后再让我们去买淫。”
“欸?!”帕乔惊愕地大叫。“你被越南帮的抓去?”
“没错,如果你是东尼,你怎么办?”
即刻收起惊愕,“那还用说吗?我会立刻冲去救你们!”帕乔义不容辞地表现出他的英勇气慨。
“是喔!那真是谢谢你啦!不过呢……”蒂雅听得好笑。“对方有二、三十个人,结果你也被抓了,然后呢?”
“帕乔呆了呆。“那我……我……我去报警!”
蒂雅笑笑。“警察也不敢管,然后呢?”
张了张嘴,合上,帕乔蹙眉苦思片刻。
“通……通知父母?”
“很好,总算做对了一件事,不过呢……”蒂雅歪着脑袋。“如果你是父亲,你又怎样办?”
“找一大堆人一起去救人啊!”胸脯又挺起来了。
“这样啊!那要是之后越南帮的人不爽,也是一大人票人又是枪又是炸弹的杀过来,所有当时去帮忙的人都逃不掉,那时又该怎么办?”
帕乔张着嘴,无声。
难不成这边也要又是枪又是炸弹的投回去吗?他们哪有枪,哪有炸弹?
“报。报警?”
“你以为警察真的会管这种事吗?就算他们愿意管,愿意派出人来保护我们,请问,他们又能保护我们多久?”
帕乔哑口无言。
蒂雅叹了口气。“所以我说,忍耐有时候是必要的o”
“那到底是谁救你们的?”帕乔不服气地问。“他又是怎么救出你们的?”
唇畔又浮起神秘笑意,“谁啊?”蒂雅轻轻重复。“就说是某人吧!他一见到越南帮老大就摆低姿态,承诺愿意付出任何金额来赎回我们,可是越南帮老大不肯,因为洁美和东尼在言语上冒犯了他,那不是金钱能摆平的,所以……”
“所以什么?”帕乔驱身向前,表情紧张。
“某人就拔出一把匕首,”说着,蒂雅右手高举,左手平躺在书桌上,精采描述外带现场实况重播,“就是这样,略一下就捕穿了自己的手掌又拔出来,当场血喷得跟喷泉一样”她又比了一个很夸张的开花手势。
帕乔惊喘。
“……最厉书的是某人不仅不叫不哭,甚至一点表情也没有,明明血流如注,他却表现的好像伤的不是他的手,冷静得近乎冷酷的问越南帮老大:这样可以了吗?”
“JesusChrist!好酷!”帕乔赞叹。“然后呢?。你们就被释放了?”
蒂雅领首。“我们有两个人被抓,所以某人自己捕穿手掌两次之后,越南帮老大才放了我们。”
“是谁?他到底是谁?”帕乔兴奋地追问。
蒂雅抿唇一笑。“你自己猜,我最多提示你那位某人是你我都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总之,我要说的是,无论做什么都要量力而为,不要像东尼一样没本事还敢去惹翻人家,倒楣的却是我们,那种男人我不会说他勇敢,而是自私又愚蠢,懂吗?”
帕乔不语,俯首壁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