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视界之内,没有人阻止得了那个男人。
该死的破补丁!
盛怒之下,一招同归于尽的剑式犀利地自金振宇剑下挥展开来,见状,围攻他的人下约而同地宛如潮落般退开去--他活够了,人家还想再多活几年,多抱几个妞儿呢!
见那些东瀛浪人果如他预料般躲开,金振宇乘机脱身赶去追那个破补丁,他一走,自然有人追,也有人跟,然后又有更多的人追,不到一会儿,原地只剩下一辆空马车,还有两匹马在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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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煞住脚步,金振宇左右环顾一眼,再将目光落在阻于前方那人的身上。
破补丁!
他站在那里,神态几乎与之前在西门外时毫无二致,英挺的身躯笔直地卓立,脸庞微俯,眼睑半阖,破剑斜指地,背后衬着一片乱石散布的山坡,再往上的半山腰上是沉幽幽的树林子,风摇着树梢,发出一阵阵低哑的哀鸣,凄艳的落霞渲染着哀伤的色彩披洒在他身上,看上去竟有一股奇异的悲壮气氲。
「他们呢?」金振宇沉声问。
没有任何回应,破补丁男人一动也不动,彷佛他是尊石膏像般。
「把他们交出来,我保你无罪!」
一阵强风吹来,呼啸着从山坡上卷下来,拍打着破补丁男人的灰衫衣襬,啪搭啪搭地叫,只他依然半声不吭。
「你到底想如何,起码撂下句话来呀!」
不用一句话,一个字也行。
但破补丁男人始终不言不语,不移不动,金振宇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某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给点住了穴道,所以现在只能摆那种还满有型的姿势给人家看,其实心里正呕得半死。
「表哥,这是怎么一回事?韩姑娘呢?」
徐至昂兄妹三人也追上来了。
「我也不知道,问他,他始终不吭声,我也没辙。」
「那他为什么要阻在这儿?」
「请你去问他,如果他肯回答你的话。」
随后,其它海寇也陆续赶到,却没瞧见半个官兵--看样子是被杀光了,而那个瘦巴巴的汉子一见到破补丁男人更是大出意料之外,立刻又惊又疑地吼过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那对母子呢?送上船去给老太了吗?」
「……」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话呀!」
「……」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场合不对,金振宇还真想笑出来,因为破补丁男人不但不给他面子,竟然也不给「老板」面子。
大家一起没面子,很公平。
终于,瘦巴巴的汉子察觉到不对劲了。「非影,你想背叛老大吗?」
他这么一问,金振宇也觉得情况好像有点定调了。连个海寇也作不好,那个破补了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非影,你……」
瘦巴巴的汉子突然噤声,金振宇也立刻警戒起来,因为破补丁男人终于动了,斜指于地的破剑徐徐地开始移动,缓缓地往上扬,最后指住了……
瘦巴巴的汉子。
瘦巴巴的汉子惊喘一声,蓦然转身就逃,但他才刚跑出半步,前一瞬间还在那一头的破补丁男人竟已飞身到他头上,剑光倏闪,他连吭都没能吭一声便被穿心一剑刺穿倒地。
而后,挥洒着串串血珠,那柄破剑继续抛卷出溜溜晶莹耀目的冷芒暴泻向那十五个东瀛浪人和百来名海寇……
朵朵剑光洒然流泄,溜溜寒芒光灿缤纷,惊怒的暴叱连连翻扬,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破补丁男人宛如活煞神般来回穿梭在那群海寇之中,金振宇与徐至昂兄妹三人目瞪口呆,满头雾水,不知所措。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内讧?」
「他们什么时候讧给你看了?」
「……他看他们不顺眼?」
「我看你更不顺眼!」
「……他心情不爽,想找几个人出出气?」
「那就该先找我们出气!」
正说话问,俞将军也带领着援兵赶到了,金振宇连忙阻止他们介入海寇的「内讧」缠斗。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俞将军纳闷地问。
「老实说……」金振宇苦笑。「我也不清楚。」
「可是……」徐至昂颤颤地咽了口唾沫。「他的武功真是该死的高呀!」
「就是说呀!」徐梦月志忑地低喃。「就算那些贼寇不懂武功,但百来人一起涌上来也够看的了,更何况那些东瀛浪人也好厉害呢!一对一我都打不赢说,可是你们瞧,他一个人打得多么轻松惬意……」
「那待会儿我们要逼问他韩姑娘的下落时,我们打得赢他吗?」
这句话一问出来,大家不禁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把握说出肯定的回答。
不到盏茶工夫,破补丁男人便以令他们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