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榈树和枣椰树。
二楼太低了,下次她要到屋顶上去看。
「但是,早晚会有吧?」欧阳萱莎试探着又问。
「我说过我原本并不打算娶妻,」卡布斯淡淡道:「之所以娶妳,原是不得已,却也是我的运气,这份运气是阿拉的恩赐,一辈子只会有一回,绝不可能再有,所以我也不会再娶其它妻子。」
「不得已?运气?」又褒又贬,他到底想说什么?
回过头来,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天真纯稚的娇靥上凝视片刻,卡布斯不自觉地抬起手来抚上那泛着淡淡苹果红的粉颊。
「妳是我唯一知道如何与妳相处的女人。」
「是喔!别忘了我们还大吵过一架呢!很好玩对不对?」欧阳萱莎打趣道。「说不定以后还会再跟你吵喔!」
放下手,「我知道妳是为我着想,而不是为妳自己。」卡布斯认真地说。
那也不必说得这么严肃嘛!
「知道就好。说到这……」欧阳萱莎侧身把双肘撑在栏杆上。「苏尔坦呢?」
自从回到马斯喀特之后,卡布斯就把她扔在鹰隼殿里,自顾自跑去和苏丹讨论这件事,都三天了,也该讨论出个结果来了吧?
「他不会死。」
「废话,我也知道他不会死,我又不是射他的要害。」欧阳萱莎没好气地说。「我是说,苏丹决定如何处置他了?」
卡布斯沉默一下,目光转向远处,「谋害苏丹的罪应该是唯一死刑,但父亲最宠爱的四王后不断为他求情,父亲便决定不杀他,改为把他放逐到穆桑达姆。」他的语气深沉,听不出是赞同或反对。
「放逐?」欧阳萱莎沉吟了一会儿,「如果你们真下不了手杀他,他又非做苏丹不可,我看……」徐徐扬起一抹狡黠的笑。「为了日后的安宁,不如把桑吉巴尔分给他去做苏丹过过瘾吧!」
除了研究历史之外,她一向不爱用脑筋,但不知为何,每当碰上与他有关的问题时,脑细胞就会主动开工忙得不得了,思绪彷佛自有主张似的不断蔓延开来,连她自己也阻止不了。
「桑吉巴尔?为什么?」卡布斯讶异地问。
欧阳萱莎耸耸肩。「因为那儿可以种丁香赚大钱,正适合他那种贪心的人。」
「丁香?」卡布斯想了一下。「妳是说印度尼西亚的丁香?桑吉巴尔适合种丁香?妳怎么知道?」
欧阳萱莎又耸肩,但这回她没有回答他,反而提出问题来。
「我要你把从苏尔坦身上挖出来的子弹还给我,你拿到了吗?」
卡布斯并没有生气或疑惑,因为她的问题使他又想到另一个更迫切需要解答的疑问。
「拿到了,但……」他拿出子弹交给她。「这种子弹为什么这么奇怪?」
欧阳萱莎瞟他一眼,「我又不是武器商,你问我那种问题我也回答不出来,不过……」她回身进屋,踩着艳丽柔软的羊毛地毯穿过整个房间到对面角落,「你不是说想看看手枪吗?」自柜子里取出背包交给他,「喏,你自己看,自己研究,别来问我。」然后自顾自换衣服。
等她换好衣服,注意到卡布斯盘膝坐在床上,表情古怪到极点,而床上放满了从背包里拿出来的东西,她若无其事的过去拿走一大包塑料袋包起来的东西。
「这是女人的卫生用品,你不会有兴趣的。」
「那么这个是……」
「面纸。」
「什么是面纸?」
「就是面纸。」
「……这个呢?」
「钢笔。」
「什么是钢笔?」
「就是钢笔。」
「……这个又是什么?」
「手电筒。」
「什么是手电筒?」
「就是手电筒。」
「……这个?」
「数字相机。」
「什么是数字相机?」
「就是数字相机。」
「……这两个?」
「弹匣和电池。」
「弹匣?电池?我不懂,这些到底是……」
「拜托,」欧阳萱莎呻吟。「我不是说别来问我吗?我懂的也只有数字相机和防身器说明书上的解说而已,要看自己看,在这里……」她拿来背包拉开里面的拉炼。「至于手枪你自己也会用,不必问我。」
「但这完全不一……」
「啊~~对了,」她把说明书拿出来放到他手上。「你懂英文字吧?」
卡布斯瞪住那两份印刷精美的说明书--还有图解,脑袋里顿时又飞出更多大大小小的问号。
「我在大英帝国待了一年半,所以……呃,大致上吧!」
「最好是,如果不是我也帮不上忙,我才懒得教你呢!不过……」她又转去拿来那个二十一世纪的空箱子。「你可以自己查。」
卡布斯不解她为何拿那个空箱子来,正疑惑间,见她随便拨弄几下,箱底竟然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