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嘴,全成了白痴。
「原来他会武功!」黄希尧喃喃低语,依然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看见的。
「而且该死的高!」黄秋霞咕哝。
「他那模样……好冷酷!」胡大夫吶吶道,声音有点变调。
「何止冷酷,简直像个杀人如麻的噬血狂魔!」黄秋霞又嘀咕。
「可是,既然他的武功那么高,那时候干嘛要任由人家砍他呢?」黄希尧疑惑地问。不过他可明白了,翠袖为何要说怕金日了。
枕边人杀人的模样那样狠毒,劈人的手段那样残酷,不怕才怪!
「还差点被砍成肉酱!」黄秋霞再嘟囔。
玉弘明揽着眉头想了半天。「他高烧烧糊涂了,一时忘了自己会武功?」这是唯一可能的原因,不然还能怎么解释?
汪映蓝若有所思的望住马车。「他究竟是谁?」
这话问的奇怪,相处半年多,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谁?
不过,这也的确是疑问,除了他叫金日,打从京城里来的之外,他们还知道他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
其他三人互视一眼。
「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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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天气真不错啊!」
没有乘风破浪,没有狂风暴雨,安安静静睡了两整天,一下马车,金日便神清气爽的赞叹天气真美好,不过没人回应他,大家只瞪着他看。
「干嘛了这样瞅我?」金日摸着自己的脸。「我哪儿不对了?」
「你到底是谁?」黄秋霞冲口而出。
秀气的眉轻挑,金日蓦然回首。
「胡大夫,劳驾了,黄姑娘脑袋发昏认不得人了,也帮她瞧瞧吧!」
「你才昏头呢!」黄秋霞啼笑皆非。「我是说你……你……算了!」她连问都不晓得该怎么问。
「如果金公子没问题的话,我们启程吧,这一路走得够慢了!」
黄希尧最干脆,当作没那一回事,大家继续往下走吧,几人相互看看,耸耸肩,各自走开,散场。
慢?
金日瞇起了大眼儿。「好,咱们谁也不准再停,谁敢停我就把他劈成两半!」
谁想做血莲花瓣吗?
没有。
于是,他们一口气赶到建昌镇,除了入黑停下来过夜之外,他们都没有再另外停过,七天就到达目的地。结果,马车甫在总兵府门前停下,翠袖就慌慌张张跳下来,顾不得门口卫兵的打招呼,一路吼进府内。
「娘!娘!娘!我的房间,我的房间准备好了没?」
袁夫人刚从后厅匆匆忙忙赶到前头来,就看见黄希尧横臂托着一个用毛毯包裹的人匆匆进大门,那团毛毯在颤抖。
「怎么了?」
「夫君疟症又发了啦!」
「胡大夫不是有药,没吃吗?」
「吃了,吃了,但那最快也得半个时辰后才会见效啊!」
半个时辰后,翠袖为倦极睡去的金日盖上被子,吩咐婢女春莲在旁边伺候,然后与胡大夫一齐走出寝室,恰好在门前碰上袁夫人。
「我得去抓药,先告辞了。」胡大夫说。
待胡大夫离去,袁夫人朝房门看了一下。
「如何?」
「睡了。」
「那就好,我已叫厨房给他熬补汤了。」袁夫人说,亲昵的挽着女儿的手,朝后厅而去。「不过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何还会发病?」
「他的病本就还没断根,身子又虚,偏还要赌气,」翠袖不满的嘟囔。「怎么劝都不听,跟小孩子一样!」
袁夫人怔了怔,「赌气?」再咳了咳。「呃,男人都是这样,偶尔会跟小孩子一样使使性子。」
「爹也会吗?」
「当然会。」袁夫人笑道。「这种时候也只能顺着他,等他脾气过了,再跟他讲理。」
翠袖斜睨着袁夫人,叹气。「男人好麻烦喔!」
「不过……」袁夫人带着女儿进入后厅,坐下,「听说女婿跟妳一般年岁,这也难怪,两个都还是大孩子,闹别扭赌气也是难免。」说到这,她不觉叹了口气。「说实话,我原是希望妳能够嫁给承峰的,他是个早熟稳重的好孩子,应该能够包容妳的单纯幼稚。不过既然女婿是妳自个儿喜欢的,为娘也不好说什么了。」
「人家哪有幼稚!」翠袖娇嗔抗议。
「好好好,没有,没有!」袁夫人溺爱的亲亲女儿的额头,又叹气。「其实我也不过希望妳能嫁个成熟一点的男人,能够包容妳、疼爱妳、呵护妳。看看,你们两个一般年岁,很容易吵架啊!」
「可是,娘,」翠袖叹息着说。「他会用生命保护我呢!」
袁夫人沉默一下,颔首。「我想这也就够了。可是,他真有能力保护妳吗?」
没有才怪!
翠袖顽皮的皱皱鼻子,「娘去问问蓝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