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雪侬低低咕哝。「所以说,我也要顺便问一下,不过我想绝不会是现在,现在他的伤口被碰到还是会痛,举手投足间也不太顺畅,有时候还会突然龇牙咧嘴的坐下去,我不认为那已经痊愈了。」
「好啦,好啦,」雅克叹了口气。「那妈咪你要快点回来喔!」
雪侬自认动作已经够快了—一只比飞机慢了一点而已,打电话和医生联络,问清楚所有疑问事项,再去药房买药,前后不到两个小时,谁知她刚回到儿子这边,雅克就冲着她大叫。
「快点,妈咪,快点换衣服!」
「怎么了?」搞不清楚状况,雪侬慌忙把药袋丢给雅克,快速脱衣更衣。「发生什么事了?」
「桑娜十五分钟前来通知,说敌军大队来袭,元帅要找你!」
「元帅?」
「爸爸呀!」
「那敌人又是谁?」
「笨,路易丝堂婶他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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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宛如丝绒般低沉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雪侬先飞快的低头检视一下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妥,再开门进入,雅克紧随在她身后。
书桌后,埃米尔端坐在高背椅中,双肘支着扶手,十指交叉形成一个拱圆,下巴就搭在手指拱圆上,状似在仔细聆听某人的高谈阔论,又有点漫不经心,见雪侬出现,他也只是给她一个含糊的颔首示意。
书桌前,五个气势汹汹的敌军各据最佳战略地点,形成一个相当坚强的对战阵势——由四个半球体形成的包围阵势,几乎塞满了整个书房。
一侧,伊德起身,雪侬点点头,他又坐回去。
摇晃着绸缎蓬蓬裙,她毫不畏惧地穿过敌阵,在元帅椅旁停下,倾身亲吻他的脸颊,还扯着一脸做作的夸张笑容。
「亲爱的,找我?」
亲爱的?
眉毛好像要飞到天上去似的高高挑了一下,旋即落回原位,「是的,甜心,我找你。」埃米尔慢吞吞地回应,沉稳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
伊德噗哧,雅克爆笑。
雪侬瞪过去两眼,再拉回视线来严肃地面对埃米尔,「请问什么事?」声音也很正经,嘴角却在抽筋,一抽,两抽,三抽,她猛然咬住下唇,免得白牙齿被抽出来了。
埃米尔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她怀疑是笑意,但不能肯定。
「他们说,你要赶他们走?」
「我是。」她坦承,「如果他们不肯听我的劝告的话……」接着,她一五一十的把双方的谈话转述一遍,最后,她说:「我希望他们成为真正值得尊敬的男人和女人,现在辛苦一点也是必要的,所以……」
「她真是你的女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尖锐的质问便劈杀过来,不但无礼,语气也很粗鲁,雪侬转头朝出声的人看去,这一看不由瞠大了眼。
如果说绝色美女真有其人,那么眼前的女人确实当之无愧,美艳绝伦、性感无比,惊人的美貌使她比任何女人都有资格抬高骄傲的下巴,可惜在她的绝色之外又多了两个字:风骚,整个人格调便刷一下降落到谷底的谷底。
果然是一块招蜂引蝶、勾三搭四、人尽可夫的好料!
「她是我的妻子,」埃米尔沉声纠正,再望向雅克。「还有我的儿子。」
浓妆艳抹,好像调色盘似的脸蛋拉长了,「所以你想要赶我们走,因为不需要席勒做你的继承人了是吗?」路易丝恶声诘问。
「席勒从来就不是继承人嘛!」伊德自言自语似的嘀咕。
「住口,你没资格在这里说话!」路易丝的闪电又横劈过去。
好嚣张的女人!
「你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雪侬立刻炮轰回去。
「谁说我没有,我是……」
「你是埃米尔的堂嫂,而孩子们的监护人是你亡夫的弟弟,所以,夫人,你应该去找他说话,而不是在这里大小声,了解了?」
路易丝窒了窒。「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雪侬朝埃米尔溜去一眼,后者支手托腮,一副纯看热闹的姿态。
「埃米尔知道,如果你需要的话,他可以给你地址,明天你就可以带着孩子去找他们的监护人了!」
不过三两句,话就说到尽头,路易丝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求救。
「埃米尔……」她只想待在巴黎呀!
「不用叫他,他已经把你们的事交给我了!」雪侬不耐烦地说。「我只有一句话,要留在巴黎,你们就得听我的,我要你的孩子们成为有用的男人和受人尊重的仕女,你想再婚,也行,但绝不许再把全巴黎所有男人都当作你的猎物,女人的战场不在床上,而是在这里……」
她指指自己的脑袋。「没有任何一个娼技是胜利者……」
「你敢说我是娼妓!」路易丝尖声怒吼。
「你不是吗?」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