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母亲就不能离婚了!就算她坚持要离,你父亲也可以拿出这个理由拒绝,对吧?」最后两个字,他是在问埃米尔。
埃米尔无语,默默喝茶。
伊德笑笑。「不过,你不怕她真的不回来了吗?」
埃米尔依旧默不吭声,仅将目光移向雅克那边,后者得意洋洋的猛拍胸脯,自信满满。
「没问题,交给我就搞定了!」
话刚说完,雪侬又跑回来了,一脸莫名其妙的惊讶。
「埃米尔,衣橱里那些衣服是你替我准备的吗?」
「不是。」
「那是哪里来的?」
「突然出现的。」
突然出现?
难不成又是……
「喔……」雪侬两眼飘开,不太自在的咳了咳。「那么,既然我的衣服有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了。」
「不,还少一件。」
「哪一件?」
「结婚礼服。」
「咦?结婚礼服?不需要吧?」
「一定要!」
「可是……」
「不要跟我争辩这件事,我绝不让步!」
他不让步,难不成要她让步?
门儿都没有,去爬窗吧!
雪侬马上两手叉腰,气势汹汹的跟他争辩起来,在「辩论」这门学问上,她可是学有专精的,前年在撰写博士论文时,她都不晓得跟教授咆哮山河多少次了。
只可惜这场辩论还没开张就已决定她要输场,因为她是占下风的一方。
一开始,埃米尔便彻底实现了他的宣言,十分坚决,不肯稍让半步;雪侬更不愿认输,打死不低头,结果两人当场就在餐厅里掀起第二次巴黎大革命战火,枪来炮往激战了数百回合,最后大概是不耐烦了,埃米尔索性站起身来,用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轻而易举地将低低在下的雪侬压成一张薄薄的玻璃纸,还是透明的。
雪侬不得不仰起脸来——总不能对着他的胸膛吵架吧,结果,她马上搞丢了她的声音。
虽然不甘心,但每当埃米尔一语不发地用那种深沉不可测的幽邃目光凝注她,彷佛她就像一方透明水晶般一目了然,随便扫两眼就可以扫瞄出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似的,不由自主地,她的心虚又开始无限度暴涨,漫淹三大洋五大洲,明知不可能被他看出什么蟑螂蚂蚁来,偏就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心,只能猛吞口水,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
所以说,心中有鬼的人吵架永远吵不赢,没辙,她只好举起小白旗投降。
「好好好,等结婚礼服就等结婚礼服,不过能不能请问一下,要等多久?」
「起码十天半个月吧。」
「……enculer!」
「跟九年比起来,你不认为十天半个月很快了吗?」
「……」
真正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