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是在泡冷水,难道……你故意不下楼,是在……等我上来吗?」一抬眼接触到他深沉冷凛的目光,
她骇著了。「你怎么了?」
这女人,还敢问他是怎么了?她难道神经大条到连他在怀疑她都看不出来吗?
他攥住她雪白的身子,将她拉到自己身前,鸷狂地瞪视她。「你和那个展汉涛是什么关系?」
「他不过是个邻居。」在这时候问她这个问题,难道……他是在怀疑她对他不忠?她怔怔地望著他眼中可怕的怒火,埋在心底年幼时的痛苦忽然泉涌般的浮上来,妈妈被认为水性杨花背弃了爸爸,那些消灭不了的痛,如今转嫁到自己身上,而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信任的质疑,对她更是具有杀伤力!
她动也不能动,感觉目己心痛得快死掉了。
「如果只是个普通的邻居,你干么管人家家里的小孩?」他口吻中寒意冻人,一双利眸紧盯著她不放。
孟繁星身心都打著寒颤,一股呛辣的灼热烧烫著她的心,她费力地隐忍著,向他解释说:「那个小孩才刚升上国小一年级,她没有妈妈……」她这么说时让她想到自己的痛处,她无法再待在他身旁,觉得自己被他浑身的芒剌给伤透心,她哽咽著推开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浴缸。
楚天云心头揪得死紧,恍然间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他听说过她童年时的往事,她的母亲在她小时候就……
真糟!他被妒火烧坏头壳了,竟然狠狠地伤了她的自尊心都不自知。
「繁星,别走!」他火速起身,抓了浴袍套上跑出浴室,深怕她想不开,更怕她从此不再理他。
她停下脚步,没有哭泣,裸裎的皙白身子蜷缩在门边,她把自己缩成一团,平抚著自己的伤痛。
看著她柔弱、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满心的不忍,气自己竟然这么残忍地伤害她,他真该死
他拿了自己的上衣,走过去披在她身上,蹲下身来,懊悔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有那些怀疑……」
「我的衣服在你的浴室里。」她的声音平板无波,眼神空洞,像个受创的孩子拼命把自己的感情全都隐藏起来,不泄漏出真实的情绪。
「对不起。」他心疼得决拧出汁来了。
「我想穿衣服。」她仍是毫无表情,脸色更苍白了。
楚天云恨不得揍扁自己,要是她能大哭一场或痛骂他一顿,都比她这副模样教他好过些。
他何必怀疑她呢,她给他时还是处子,他该反省的是他自己,想想自己曾为她做过什么,是否曾让她在心里留下过深刻的感动,要是他值得她留恋,就算一个军队的帅哥邻居也无法让她动心。
他害怕会因此失去她,感到十分不安,因为他对自己没信心,他对她不够好,不够周到,不够细心,他没做过任何一样让她记忆深刻的事,他甚至连一个蜜月都没有给她……他有很多的不足之处。
但从现在开始,他真的很愿意为她付出,他的心给了她,除了善待她,他应该给她更深刻的感动。
他真的很后悔自己愚蠢地耍幼稚,她会照顾到邻居家的小孩,一定是因为同情那小女孩跟她一样没有妈,那是正常的同情心,根本不值得他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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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拿来给你。」他大步走回浴室,在淋浴间拿到她的衣服,送来给她,拉她的手想要替她穿上衣服。
「别碰我。」她轻声地拒绝,收回手不让他碰。
「你不肯原谅我?」他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没有回答,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心灵的伤口。
「也不愿意再跟我说话吗?」他担心地问。
她仍不语。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他语气及切地恳求。
她听见了他近乎请求的声音,可是却开不了口去回答他,她不是不原谅他,只是自卑感作祟,让她只想躲起来,等她想通了,伤口不再这么痛,自然就能面对他了。
「你走开。」她决定先逃开他。
「我不会走开的。」楚天云无所适从,本以为他们的关系将会更进一步,如今都被他自己搞砸了,他恨自己嘴贱,干么吃什么鸟醋!他一拳揍向墙壁,惩罚自己的多心。
听见拳头重击墙壁的声响,孟繁星惊诧地看著他,发现他的指节渗出血来,隐忍的眼泪终于溃堤般滑落眼眶,她双手握著他绷得死紧的手腕,哽咽地说:「不要伤害你自己,我不值得你这样……」
「你不值得还有谁值得?」他沙哑低咆,生自己的气。
「对不起。」她觉得搞成这样都是她造成的。
「该死的!」他瞪著她的泪水,打心底痛恨起自己。
以为他还在生她的气,还在误解她,孟繁星无助到不知如何是好。
而他除了吻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表达内心的亏欠……
而来势汹汹的吻令她不知所措,但只要能平息他的怒火,她都愿意承受。
他烈焰般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