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这么做。
姊夫是姊的老公,应该不是“任何人”这种不相干的人吧!
***
晚间,杜依纱离开公寓,一个人搭捷运到闹区,步行在一幢华厦外的人行道上。
她查了网络,这附近有家知名的妇产科诊所,她想去问问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留下宝宝?
她刚刚走到诊所前,有人叫住她——
“杜小姐,我家老爷想请你上车谈一谈。”
她回头望向叫住她的陌生男子,他是个长相斯文的年轻人,而且西装笔挺,她再往他指的座车看去,后座开着窗,里头坐的是炎爸爸,他目光严峻,倔傲地看着她。
杜依纱知道他不喜欢她,但他总是长辈,她没有失礼,对他点个头,走过去。
那名长相斯文的男子赶在她前面,替她开了车门,她坐了进去。
“你能走了?”炎家爸爸淡漠地问。
他二房太太的家就在这幢华厦十楼,他的座车等在这里,要接他的二太太去参加一个晚宴,好巧不巧,竟瞧见杜依纱迎面走来,而且炎尊没有跟她在一起。
眼见这大好机会,他便要司机下去把她叫过来,他可有很多话得和她当面且单独的谈才行。
“是。”杜依纱淡然地说。
“其它的功能呢?”
“什么功能?”杜依纱一时听不懂他指的是什么。
“你能生吗?”他问得很直接,完全不考虑她会有什么感受。
她心里感到受伤,可是奇怪的是她很想笑,在他如此不尊重人的问话下,她怎么可能大剌剌地介绍自己的“功能”?
“我不知道。”
“那就是不能。”炎爸爸取出支票,填上一笔天文数字,拿给她。“我送你出国,你别再回来,近日内我会安排炎尊和适合当炎家长媳的女人相亲,他是长子,得负责传承炎家的香炎,我希望你能主动退让,别让他难做,也别让我为难。”
杜依纱看着那张支票,无可奈何地笑了。
“谢谢你,你不用付我任何费用,也不必担心我会让他为难,我不会妨碍他,事实上我已经签好离婚协议书了,就等他签名。”
炎爸爸老眼乍亮,收回支票,头一次没有用傲慢的目光看她,还夸她道:“你真是识大体的女人。”
“哪里,我可以下车了吧?”
“去吧!”
杜依纱噙着苦涩的笑意下了车,并没有走进妇产科,她漫无目标地往前走去,已忘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只觉得全身好冷,心也寒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