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爸煮好晚餐了,有你喜欢的地瓜叶哦!可以起床吃饭了,你从回来就不出房门,这样怎么行?」
欧士钦很慈爱的坐在女儿的床沿,拍拍她的背,年逾半百的他已是头发斑白,看来比实际年纪苍老。
「爸,我吃不下。」欧甜蜜蜷着被子,她从昨晚回家到现在都窝在床上,哪儿也不想去。
「你是……失恋了吗?」欧士钦试探地问,女儿突然在昨天深夜跑回家来,一定是有原因的。
「你猜对了。」她没有瞒爸,她们父女感情一直都很好。
「你要看开点,算那个家伙自己没福气,男朋友再找就有了。」为父的不太会安慰女儿,但他试着去安慰。
欧甜蜜侧过身,转向父亲,憔悴地说:「爸,我要辞了工作,然后在市区找个店面,我想开家精品店。」
「你想怎样都好啊,但是……千万别在台中。」欧士钦小心地看看门外说。
「继兄还在找你麻烦?」
「他三天两头就来家里闹,真是的,多大的人了也不知要找个正经事做,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早知道你那个继母和她的儿子那么烦,就不再娶了,你那个继母成天只知道打牌,赢钱还好,输钱整天摆臭脸,连饭都不煮。」欧士钦一肚子怨,他工作一整天,下班还得自己做饭,真不知讨这老婆是做什么的。
「怎么不跟她离婚?我来照顾你就行了,我们另外找房子住,摆脱他们。」欧甜蜜从床上坐起身,替老爸着想地说。
欧士钦摇头低叹道:「甜蜜,你有你的人生,将来总要嫁人的,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爸别这么说,我存了一笔钱,我们一起生活没有问题,我救你离开这里。」
欧甜蜜鼓励爸爸和继母闹婚变,那种继母不要也罢,而她一直都没有向爸提起过她在德国见到妈妈的事,她怕爸会难过。
「她绝不会同意离婚的,我明年就退休了,她想要我的退休金。」
「你可以不要给她,难道你以为她拿了你的退休金,将来等你老了,她就会照顾你吗?」
「这……」欧士钦是曾这么想过,但是他早就打消那样的念头,刘金金根本不会照顾别人,成天只顾自己,唉!他的婚姻路坎坷,本来再娶只想有个伴,怎知娶了个母夜叉,他早就后悔了。
「唷~~甜蜜啊!是什么风把你吹回来了?你们父女俩躲在房里说悄悄话怕我听见?」继母刘金金微胖的身躯出现在房门口,一双纹了眼线的眼睛锐利地瞪着房里的父女。
她打完牌回来吃晚饭,今天赢了钱,本来心情很好,一回家听见甜蜜房里有声音就赶紧躲在外面偷听,怎知听见那死老头和他女儿共谋要把她扫出家门,怕她夺走退休金,简直可恶。
「阿姨,我们没说什么悄悄话。」欧甜蜜提起精神说。
「还说没有?我就听到你说要开精品店,这老头叫你别开在台中,怎么,是怕我和我儿子去要钱是吗?」刘金金精明地没提起她也听到退休金的事,要是她说了,等于摆明她就是要这老头的钱,那不就就中了这丫头的诡计,让她跟这老头决裂,这丫头实在是个眼中钉。
「够了。」欧士钦喊了一声。
刘金金瞪了他一眼,为了退休金,她暂时忍住这口气,等明年这老头钱一进户头,她就什么都不再忍了。
「哼!」她一甩头,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到饭厅去了。
「唉!」欧士钦叹了口气。
「爸别气馁,卖了房子,跟她离婚,我支持你。」欧甜蜜抚抚老爸的背,加油打气。
「再说吧,先去洗把脸,陪爸爸一起吃饭。」欧士钦没有立刻决定,毕竟事情没有甜蜜想的那么容易,他很了解刘金金难缠的个性,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欧甜蜜听话地下床,虽然吃不下,但为了想给爸爸一些温馨的感觉,她勉强自己梳洗,然后到饭厅陪他吃饭,不管继母如何冷言冷语,她见招拆招,不让继母欺侮老爸。
★★★
一星期后,台北。
黑则云待在书房里看公文,虽然他的伤已好了大半,但他情绪低迷,成天像吃了火药,得不到甜蜜的消息,让他脾气坏到没人敢接近他。
他真想不透为什么明明是个可爱的女人,拗起来就变石头,残忍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走了之,手机一直都是关机,连去了哪里都不愿让他知道。
他苦苦地担心着她,她却一再折磨他的心,让他这几天过得就像三百年那么长。
「可恶!」他低咒,甩了手上的笔。
「先生……阿默王子来访。」佣人一进门正好看见先生在甩笔,但他可没有傻到要进来当炮灰,而是楼下来了位重量级的访客。
「阿默?他一个人来台湾?」黑则云敛眉,瞬向佣人,对阿默突然的来访感到不可思议,他们才刚在德国打了场球,阿默怎会那么快又来台湾找他?
以往他来台湾一向都会先打通电话,好让他安排节目和下榻的饭店,这次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