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让他习惯了为所欲为吧!他比她想像的更为残酷,他可知道他伤了她的心?
她好笨,差点就失去自我地沉沦了。
「如果……能让你气消,能抵过失,无所谓,一个吻没有什么大不了。」她幽幽地瞪着他,天晓得她的心在滴血,她失去了她的初吻。
他轻抚她美丽的唇瓣,心里内疚着,同时也有些不满她竟然表现得一副很大方的样子?
他很怀疑她是第一次接吻,他犹记得她说过她没有男朋友,不是吗?
「你不是没交过男朋友吗?第一次接吻就这么干脆?」他问。
欧甜蜜深吸了口气,极力镇定自己的心绪,手指颤抖地拉下他的手。「大总裁不用怀疑,我只是……目前没有男朋友,并不表示我没有接过吻。」
「原来很有经验,所以连拒绝都没有?」他冷笑,原来他不需要内疚,她只不过是因为怕丢了工作而折服于他,而这样的折服对他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可以退下了吗?」
「休想。」他紧箝着她纤细的手腕,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她小脸臊红,心里很呕,气他没有半点真心,纯粹只是想用戏弄的方式来惩罚她。
「你要是这样对别人,人家会告你性骚扰吧?」
「我对你性骚扰?」他懊恼地低吼,不自主地掐紧了她的手。
「你只是想惩罚我,吃我豆腐而已。」她委屈地望着他火灼般的眸子,发觉他浓烈的情绪里似乎有一丝痛苦,为什么?而她应该痛恨他的,又为什么狠不下心去恨?
「你真以为是这样?」他瞪着她泛着水雾的美眸,甩开了她的手。
「对。」她抚着被他掐红的手腕,眼中蓄满了泪。
他无意让她误解,更不想把彼此的关系弄得更僵,只好先将她推得更远,而其实他的内心对她有着如火的热情,但他就像受了诅咒似的,冷然的唇却说不出一个「爱」字。
「我很抱歉。」
她呆住,他向她道歉?
「你走出这个门之前,你得记住……」他欲言又止,一向犀利的他突然像有语言障碍般难以表达真心意。
「记住什么?」她怔怔地问。
「我不可能随便吻一个员工。」他说完,大步走进浴室更衣,留下一脸迷茫的她。
欧甜蜜反覆地想着他的话,终究还是无法了解他的意思,要不是他们之间有沟通上的障碍,就是他没把话说明白,否则以她的领悟力哪可能不懂他真实的意思?
难道他这一吻还有别的意义?
她不敢妄想,既然他愿意放过她,她还是快逃要紧。
她拾起地上的面纱,戴在脸上,无声地离开他的房,加入工作的行列。
组长把她换到贵族太太们的联谊厅工作,她感到幸运,这样一来,在下机之前她都可以不必和黑则云碰面了。
★★★
到了德国,下机时欧甜蜜排在队伍最后面送走贵宾,当黑则云走过她眼前时,她的心一阵慌乱,但他可没回头来看她一眼,这竟又让她的心头冒出许多莫名的情绪,有失落感,有矛盾,又有点生气。
连她自己都快搞不清,究竟该怎么做对他及对自己才是最恰当的了。
她无精打采的留在机上收拾一番后,才和学姊学妹们下机,搭接驳车到饭店住宿,她克服了时差问题,背着背包出门去找妈妈了。
她的背包备有水壶,以防她渴了时要喝水;也备了饼干,预防肚子饿随时可以吃,为了找妈妈,她的装备很齐全。
虽然黑则云曾说过要帮她,但依照现在的状况,她绝不好意思去问他,她也害怕再见到他,说不定他根本也不想帮她了。
而且在德国他下榻的是顶级饭店,她们则是住平价饭店,他们是遇不上对方的,求他不如求己。
另一头——
黑则云并没有因为彼此关系陷入僵局而对承诺过的事食言。
他早在台湾就和在移民局工作的友人联络上,并以电脑传了照片给他,请他协寻欧甜蜜的妈妈——冷冬梅。
他一到饭店,立刻致电给友人。
「弗仕,帮我查到中文名冷冬梅这个人了吗?」
「找到了,就等着你来确认,她已在多年前入籍,并已嫁给一名叫克莱斯的男人,现在是克莱斯夫人,地址在……」弗仕把地址念给黑则云。
黑则云记了下来,即刻搭乘饭店的专车,依地址亲自去探视冷冬梅居住的地点,发现是戒备森严的高级住宅区。
他毫不迟疑又跑了一趟徵信社,他得查明冷冬梅的近况,及克莱斯先生是何许人。
「先生您放心,我们会很快替你查明的。」徵信社收钱办事。
「愈快愈好。」他一心想帮欧甜蜜,成全她见到她母亲的心愿,他很了解那对她而言意义重大。
而也许能因此改变她对他的观感,他还有机会让她明白他的爱。
「明天下午一定给您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