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机票。
“你也一起走吗?”他惊喜地问。
“是啊!我怕你在路上等不及做出傻事,所以跟紧点看住你!”她开玩笑。
他吁一口气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了,一来就猛说我的事,忘了问你怎么样了。你找到你想要的爱情没有?”
“啧,不简单,玉大少终于记起我的事来!”橙子揶揄他,然后点点头,“我有!”
“那个幸运的混蛋是谁?为什么没见到他?”
“他是个冒险家,视冒险为生命。”她的笑容里浮现一丝夹着微酸的甜蜜,“我正在等他回来。”
“你,”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觉得你的等待也是一种冒险吗?”
“是啊!人世间每一种付出不都是冒险吗?有谁能保证一定能获得回报?但,只要有爱,所有的冒险都是幸福!”
玉宅。
黄昏时分,两个人风尘仆仆地赶进家门。
玉夫人、玉奶奶、无明,还有周丹臣、苏恬等一众人都围坐在客厅,个个面色颓丧,看见他们也只微露诧异随即便被埋怨代替。但兴奋过度的玉珏明根本注意不到这些,只管扬声问:“妈,无花呢?”
玉夫人一言不发,只淡淡地抬手朝楼上一指。
她在卧室!玉珏明一获知这个信息立即笑逐颜开,三步并作两步跳上楼一把推开门,“无花,我回来了!”
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妈,她在哪里?”他着急地喊。
“在桌上,自己看吧!”
细心的橙子早已看出不对劲,不无担忧地跟上来。床头柜上一串钥匙压着两封信,信封上分别写着她与玉珏明的名字。
“在这里!”她把他的信递给他,然后忐忑地拆开自己那封。
橙子,你终于回来了。整整十年,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把明明哥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地交还给你。还记得上次我失态地大叫不要你回来吗?那是因为他有一点小病尚未治愈。而今,我终于可以不辱使命地离去。还有我的儿子无明,因为老人家已离不开他,我也一并交给你。有你这样天使般的母亲是他的幸福。
橙子,无论如何,谢谢你把他借给我十年。十年,已足够回味一生。我走了,真心祝福你们永远幸福快乐。遥远的某处,有我与你们同喜同乐。
无花谨上
玉珏明接了信封,心里已有不祥的预感,颤抖着抽出来一看,不由面色大变,“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信封里只有两张纸,一份健康检查报告和一纸已签好名的离婚证,除此外再无只言片语。
他摇着头,不敢相信在自己终于发现对她喷薄而出的狂热爱恋时,她竟不声不响地离去,连一句话也舍不得留给他。
“不!”他忽地大叫一声,狂乱地把离婚证撕成碎片,似乎这样她就不会消失不见,“无花,你回来!”他跌坐在地,心痛地呼唤。
一只温柔的手抚上他的肩。
“无花!”他一震,猛回头捉住那只手,却又失望地放开,“橙子,是你。”
“明明哥,你不要这样!”
他颓然垂下头,心碎地低喃:“她走了,她不要我了!我知道她恨我,她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不,她不恨你!”橙子把信举到他面前,“你看,她甚至祝福我们!”她摇着头苦笑,“我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啊!”
玉珏明呆呆看了半晌,忽地就淌下泪来,“原来,她真的什么都不要!”
“唉!”玉夫人倚在门口瞅着儿子,目光酸楚,“你这孩子,为什么非要到失去才知道珍惜呢?早些对她好哪里会有今日?”“不!”橙子轻轻地摇头,“即使早知如此,今天她也依然会走。是我的错,当年说得不清不楚,我以为她跟别人一样也会有占有的私欲。谁知她不是别人,而是无花啊!”
周丹臣忽地跨进来一把揪住玉珏明的领口扬起铁拳凶狠地问:“说,你对她做过什么让她非走不可?你说!”
玉珏明失魂落魄,只喃喃道:“你打吧,狠狠地打吧,我实在是该死!”
拳头举在空中半晌,终于没有落下去。周丹臣颓然放开他,叹道:“本来我确实是想狠狠地揍你一顿,但现在,唉,算了!”转头再不看他大步离去。
“唉!”橙子叹息,忽问,“伯母,无花去了哪里?一点线索也没有吗?”
玉夫人茫然摇头。
玉珏明惨笑道:“不用问了。既然她走,就一定走得彻底,不会让任何人找到她!”
漫无目的,一个月便茫茫然滑过。
榕城。
人潮如流,今日的榕城似乎特别热闹。但一切都在身外,与她无关。
无花不知自己怎会来到这个地方。多少年前,她曾在这里阴差阳错地得到他的孩子。遥远的记忆涌上,清晰如昨。幸福伴随着痛楚降临,将崭新的生命送到她手中。无明,真的是无处不明呵!寄托着她全部的执着与爱恋。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