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下。「有。」
「什么?」
「我不喜欢你在我们亲密的时候推开我,跟别人讲电话,不管对方男是女都不喜欢。」
「啊!」她想起自己干过的缺德事,忏悔地低下头。
「我不喜欢你外宿,时间太晚可以叫我去接你,真的不行的话,打个电话告诉我,不然我会担心,傻傻等你一夜。」
「对不起……」
「我不喜欢你开心的时候哭、不开心的时候却笑得灿烂。想哭就哭,我没有那么聪明,无时无刻都能看穿你真正的心情,你要表达出来,我才会知道你难过,晓得该去抱抱你、安慰你。」
她不哭,是因为哭了也没有用,从小就没有人在乎她哭不哭。
眼泪,是要提醒怜惜她的人,她受了伤,可是没有人怜惜她,她的眼泪没有用,久而久之,再也不哭了。她只能笑,即使心痛得想嚎啕大哭,脸上还是笑着。
可是这个男人告诉她——你可以哭,你的眼泪有我心疼,我会在乎。
他从口袋取出那条被她解下、亲手还给他的项链,缓慢而慎重地戴回她身上,眸光温如醇酒,一字字仿佛站在教堂起誓般,神圣而专注地轻喃——
「宛心,你不只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段恋情,也是唯一的一段。虽然我一直不懂得说太动人的情话,但是你一直被放在心里最珍惜的那个位置,该怎么宠一个人,我做得或许不是很好,但我很努力在这么做,除了你,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值得我如此用心对待……」
这些话……是买项链那天,她对他说过的话!
他——一字不漏地记住了?
「你想听的是这些吗?」他记着,一个字、一个字谨慎记在脑海,不敢忘。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想给她。
「靖轩——」她渴望地朝他伸出手,读出她的肢体语言,他弯身将她扶起,安置在怀中,一下又一下、无比温柔地轻抚。
她不着痕迹地眨去眼角的泪光,哑声坦承:「其实……你买的事后药,我没吃……」
「嗯。」他知道还有下文。
「我跟宗瀚早就断了,真的!那天晚上没回来是在姊姊那里过夜,那些话是骗你的,你——」
「我没说不相信你呀。」温温的笑容,安抚了她急于解释的慌乱。
「我只是……想留下孩子。」声音转弱,她垂下头,闷声低哝。
想要小孩,又想留在他身边,内心矛盾,于是在心里偷偷打定主意,如果一直都没有怀孕,她可以自私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利用他的赎罪心理霸占他;要是有了小孩,她就放他自由,不再为难他。
「你想要孩子,我们就生。宛心,以后别再瞒着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无论任何事,我们一起承担。」
「你……那句话,再说一遍。」
「哪句?」他说了很多,一时没理解她指的是什么。
「我们谈谈之后的那一句。」
脑海很快倒带方才的对话顺序,而后领悟。「张宛心,我爱你。除非你不爱我,否则没有任何理由能再叫我放弃你。如果你也同意——我们结婚吧!」
「好。」
她同意,并且,唯一的拒绝条件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