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张口,便教他伸掌捂住,深瞳一缩,忧惶万般。
「你真要走?」
嘴上说得潇洒,实际上仍是放不了手。
他很用没有。怎么也舍不了她。
「我——」
「雁回。」
「我不——」
「雁回!」
「我——」
「雁回!」一回又一回,不让她真说出口,索性不顾一切,张手抱牢了她,声音一哽。「小拾儿……」
我不要你。他知道,她真会说出口。
她心房没由地一酸,那盈满痛楚的眸,让她无法再一如往常,狠心地将其漠视推离。
「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没完成。我承诺过你,一天寻来一种你喜爱之物,给你很多很多的宠爱,除去莫雁回,我谁也不娶……这些都是真心的,除了顶着大哥的身分,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真诚无欺……雁回、雁回,你真不要我吗?」
你真不要我吗?
她从不曾见他如此卑微姿态,不在乎她心里有谁,凡事依她,做尽了一切,无论是对是错,唯一所求,也只是要将她留在身边罢了。
她说不出口,连她都分不清,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个男人。
「若我顷力求得大哥的谅解,你愿不愿意留?还是,还是……只要你说得出口,我都愿意去做……除此之外,我不知我还能怎么办,软硬兼施也留不住你,莫雁回,为何你如此难以讨好?」
他已经管不得丢不丢人,走到了绝望尽处,早没了顾虑,只能倾尽全力抓住眼前最后的浮木,不教绝望灭顶。
她没有推开他。
单单是这样,就已经很够了。
尽管不曾正面允他,他还是想着,今天不行,明日再试,一日一日试,总有一天,她一个神智不肖,错口便允了。
他移唇贴上芙颊,没被推开,唇瓣尝试地柔柔厮磨,再倾向柔唇,小心翼翼贴吮而去,轻啄了下,再一下,而后密密覆上。
她一直定定地望住他,没移开过目光。
这一回是他,她看着的,真真确确是他慕容略,不是活在慕容韬之下的影子……他心房一热,倾身将她压进床褥。
抵在他胸前的掌,软绵绵地使不上力,耳边尽是他绝望的呢喃,不经意触动了幽微心弦,震荡着……
若真与他挨着日子,就这样相守一生……可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