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情有恨何人省(2 / 5)

佛公子 雷恩那 9536 字 2013-08-30

又是翻手成云覆成雨的玉家‘佛公子’。人人景仰你、抢夺你,视你为上上等的天鹅肉,非撕吞入腹了不可。唔……不过之前那些人死伤大半,江湖上因而传开,说‘佛公子’不发火便罢,真要发火,那是鬼魅散尽、神佛退避,打你主意的人尽遭殃呐,呵呵呵……”

她还笑?真有胆子笑?

玉澄佛气不打一处来,额角太阳穴突跳了几下。

“你就不怕自个儿要遭殃吗?”如此辱他、失信于他,要他视一切如云烟吗?

收回袖,她改而擦擦自个儿额际的融雪,慢吞吞擦著,状若沉吟,只是嘴角一直翘翘的,仿彿他问了一个有趣又不太好解的问题。

“怕呀。怎不怕呢?”她这么说,表情却全无慌惺,忽而低柔问:“玉澄佛,你身子要是好了、眼疾尽除了,会反过来整治我,也把我吸得干瘪瘪,像那日你对付‘苏北十三路’总堂那些人那般吗?”

他不语,呼息略显浓灼。

“你舍不得吗?”花余红低笑。

“我没有舍不得。”双目细眯,五官又绷了绷。

“唉,你以往曾说,并未因我而吃醋,如今又说不会舍不得我,几天前你还说过,宁愿死也不愿跟我要好……这可真糟呀!呵……害我心头疼得要命,我先前还以为你待我好,多少是怜惜人家的,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吗?”

她总是这模样,即便说的是正经事,话题合该严肃得不得了,她仍旧爱逗、爱笑的,常说些似真非真的疯话。

左胸跳腾浮动,然而此时的玉澄佛最不需要的就是心乱,他再次遁入近乎坐禅的境地里,由她一个在那儿自言自语。

“好嘛,我承认,能独占玉家‘佛公子’,尽管你千万个不乐意,我多少还是感到欢喜的,那真可说是我花余红此生最值得说嘴的丰功伟业哩!我相信,定是有其他法子能助你泄去紊乱的内劲,不一定非得用大姊教授的独门绝招,但是……但是……”稍顿,感觉到男子轻合的长目再启,像是觑著她,但又不太像。

即便他瞧了,也仅是模糊黑影吧?花余红鼓鼓嫩颊,双手跟著捧住自个儿的小脸,手烫、颊儿也烫,替自己突生的羞涩感到好笑。

她天不怕、地不怕,都敢当众把他“吞”了,如今才懂害羞,那可晚喽!

那一夜有大姊和“飞霞楼”十二金钗帮忙,刚开始虽折腾许久,后来也渐入佳境。两人都是头一遭,大姊说,要“处理”得不妥当,不止姑娘家疼,男人也是会疼的。

她想问他疼不疼,可她心里清楚,他定是不肯回答的。唉……

拍拍暖颊,她洁颚昂扬,大有“敢作敢当”的气魄,道:“但是,我就是有私心,对你起私心。玉澄佛……我便是藉这个机会,顺理成章吃了你。你若要骂我说一套、做一套,明明要你的甘心顺服,到头来却不顾你意愿,那我也认了。”

他依旧惜字,兀自不语。

花余红直瞪著他阴郁却高深难测的眉宇,咬咬唇,再咬咬唇,心口堵得有些慌。忽地,她将身上的轻裘扯掉,毫无预警地扑向他。

“唔……”玉澄佛被一扑倒地,待意会过来,惊觉姑娘竟跨坐在他腰腹上,双手几近粗鲁地拉扯他的腰带和衣衫。

“你干什么?!”挥舞的双臂很快被压制住,她的散发随著她倾下的脸蛋、一缕缕落在他胸前和耳畔。

“闷葫芦!只有这时候,你才肯勉为其难地搭理我吗?”她的软唇已蹭上他的,徐徐吐出兰馨。

“你起来!”玉澄佛心跳加速。

“我偏不!”张嘴咬住他下唇,又怕咬疼他,这么裹足不前、不重不轻的,果然心里既恼他却也怜他。

“你究竟还要如何?”他胸膛起伏明显。

以往他未尝男女情事,或者还能守住,如今身已识情,晓得姑娘家的美妙之处,而压在身上的这一个又格外搔乱他心房,有情有嗔、似恨非恨,他像采莲女手边错过的那一朵,尽管孤傲挺在斜风细雨中,花心已乱。

那似有幽怨的笑眸逼视他双目,也不理他能否视物,朱唇低启,说著她的疯言疯语。

“玉澄佛,我到底要干些什么,你心里清楚得很,那些事啊,做起来总比用说的容易,不是吗?”亲亲他秀挺的鼻,再吻吻他紧抿的嘴角,她低柔叹著。“你没舍不得我,也就是说,一旦你体内真气导入正途,身子的状况太好了,我也该糟了,准要被你活生生折腾死。呵呵呵……那好啊,你往后要折腾我,那我现下只好使劲儿折腾你,咱们礼尚往来、有来有往,也才公允……”

“你——啊啊!”他倒抽一口凉气,斯文的五官忽地扭曲,因一只烫暖的小手已老马识途地探进他胯下,他随即起了反应。

就算再诅咒一万遍的“该死”,他终究逃脱不了欲念的枷锁。

衣衫卸尽,发丝披散,他神情狂乱。

这一次未闻媚香、未食媚药,他麦肤便已化作夏日荷塘,点点嫣红绽放,然后是她如薰风般的撩弄,诱得那嫣红大鸣大放地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