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芙蓉针,花家那小贱蹄子也来了!花余红!你还要不要脸,躲在上头忽施暗算,算什么英雄好汉”
一人以轻功窜上,哪知花余红分寸拿捏得丝毫不差,猛地一记裙里腿,朝对方胸口狠踹,就听那人哀叫了声,摔得好惨。
她冲著一团乱的下端娇笑嚷道:“我本就不是英雄,更非好汉,我是道道地地、著实难养的小女子!”
不怕死的人多得是,才摔下一个,接连两人再次窜上,当中一个剑已挥至。
花余红稳占地势之利,她反手拔出发间的细金钗,避长剑锋芒,巧刺对方腕间,发狠划下好长一道,而同样一记裙里腿,则将另一名汉子踹落,了结敌人的手段当真干净俐落。
“咳咳咳……花余红,够胆量就别、别走!”不知谁逞能喊著。
“哼!我偏要走,拦得住吗你?”丢落一句,她迅速奔至忍咳的男子身旁,红袖大方搂住他,扬眉笑道:“咱们该走了,上我那儿喝茶吧。”
“不,等等!姑娘,听我说——”玉澄佛欲要拒绝,却教她陡然亲近的姿态吓了一跳,柔软女体紧贴过来,他人尚在发窘当中,身躯已凌空而起,被她施劲拖下围栏。
“莫惊,我护著你,舍不得你摔著的。”她笑,搂著他腾凌在细雨里。
“姑娘!”玉澄佛面容微绷,急速的飞坠迫使他不得不抛开礼教,回抱了姑娘的小蛮腰。鼻中嗅到的尽是清香雅气,他胸臆鼓胀,绷至生疼,隐约间,他听到随乐张声惊唤。
来不及了……
雨丝纷落,他周身泛凉,看来此祸避也难避,内心不由得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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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被护得好好的,从高楼坠下,淡青衫与她的金红相贴,随势起伏,眨眼间便落在藕花深处里的竹筏上。
她手中长竿疾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划离湖畔水浅的地带,一入湖心,周遭苍茫邈然,雨势忽而转剧,将两人打得湿透。
她是女子,他是男子,以玉澄佛的想法,男子天生得担起护卫女子之责,尽管她识武,几刻钟前尚不顾他意愿地挟走他,可在他眼中,她毕竟是女儿家。
抹去额前不住滴落的雨珠,突地,一道阴影覆上她头顶,花余红扬起眉睫,见那张瘦削的男性脸容近在咫尺,薄而有型的唇正对住她掀动。
“雨势变大了,你将就一下,别著凉。”他把外衫脱下,罩著她头顶心,聊胜于无地为她遮风避雨。
一泉不明究理的柔软就这么涌出心窝,那滋味著实诡异,似把她整个人浸入暖潮里,明明是冷风冷雨打在身上,她却觉暖呼呼的,直想冲著他笑。
“莫怕,有人来接应咱们的。”
搁下长竿,她掏出特制的小竹哨噘唇一吹,那清厉哨音甫落,一艘两层楼高的精致画舫便远远出现在湖的那一端,朝他俩行来。
不多时,两人已在画舫上。
刚踏上画舫,四名黄衫小婢迎将过来,全是明眸皓齿的十四、五岁小姑娘。
“这位是玉家公子,你们好生照看。”花余红交代著。
“是。”四美婢皆张著精灵圆眸,丝毫不掩眸中好奇之色,拿著贵客瞧得津津有味。
玉澄佛淡淡勾唇,尽管被四双大眼看得有几分不自在,神情倒还宁定,直到他被带到一处小房,摆在房中的浴桶已蓄好七、八分满的热水,四小婢不由分说竟将他团团围住,八只小手默契十足地扒他衣衫、摘他玉冠,到得这时,再如何自持沉稳也得破功。
他披头散发,上身已被剥得精光,好不容易才护住里裤。
“玉公子,您淋得湿透,再不赶紧浸浸热水暖和身子,万一得了风寒,那可不好。”
“您是主子的贵客,不让咱们几个服侍,主子要怪罪的。”
“咦?主子说,要带‘佛公子’回来,怎么现下变成‘玉公子’了?公子,咱们该称您‘玉公子’还是‘佛公子’啊?”
“谁管这个呀!公子,您别理会她,还是把裤子脱了吧!”
脱、脱裤子玉澄佛苦笑,退至墙角,强自镇定地道:“谢谢四位好意,我自个儿来,不必麻烦。”
再僵持下去水都要变冷了,四小婢没继续坚持,见他面颊赭红,双手有意无意地挡在腰下,不禁相视笑开。
“公子沐浴不习惯旁人伺候,咱们四个只好退出房外,您若是需要些什么,张声唤一下便可,千万别客气。”
“谢谢……”吁出口气,待得四个小丫头离开,玉澄佛才敢脱去里裤,跨进大浴桶中。
热水漫至胸口,瞬间驱走肤上薄寒,他捧水冲了冲脸,十指扒过青丝,将湿发尽数拢在身后。
不好!
他浸泡了会儿,双目陡地圆瞠,忽然记起适才脱下的湿衣、湿裤,全教小婢们收拾去了,此时房中除那条湿透的里裤外,就只剩一块擦澡的方巾,他待会儿真要唤小姑娘送衣裤进来吗?何况这画舫中也不知有无男性衣物?不会要他赤身露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