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牙槽,眼神晦暗不明。
呵,小东西学聪明了啊!知道算计她哥了。
想到什么,他眉头皱得更深,顿时沉下脸咬牙切齿道:“我说的是只要你——”
“我没离开啊。”肆玥打断了他,试图和他讲道理,认真道:“哥,这并不冲突嘛!我去参加女团,也不意味着我就要离开呀。”
她真是不懂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不知想到什么,肆野突然变了变脸色,瞪她一眼怒道:“你懂什么!”
小朋友懂什么,她根本就不懂!
当年她小小的一只,跟只走丢的奶狗似的,被他带回来。父母也尝试着找她的父母,没找到后,就干脆抹掉了她所有的线索,从此就是他的妹妹了。
她永远都是自己妹妹,只是他一个人的妹妹。
从亲眼看见父亲为了护住他当场死亡,母亲也在不久后相继离开后。他就知道,自己只有她了。
她也只能有自己,只能属于他。
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快要把头都搅炸了,心中暴戾的情绪无处发泄。
肆野骤然起身,有些邪气的黑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轻飘飘道:“我是不会同意的,既然玥儿不想好好上学,以后就不用去学校了。”
话落,他就迈着长腿去了楼上。
去了那个圈等于会被更多人看见,也许会被那些人看见呢。
他的妹妹啊,任何人都抢不走。
肆玥说得没错,肆野确实不会伤害她,但不碍于他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闻言,肆玥瞪大眼睛,急了:“哥!”
肆野丝毫没有停顿。
肆玥一时心慌,红了眼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知道她哥从来说一不二,十分专横独i裁。
抿了抿嘴唇,她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肆野余光瞥了一眼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的小朋友,没有停顿,漫不经心地走向卧室。
到卧室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下。
肆玥一下撞到他背上,她正在想怎样说服她哥,一时没反应过来。
被撞了她也不敢吭声,抬手摸了额头。只敢在心里嘟囔,她哥背上跟石头似的,撞一下怪疼的。
肆野转过身,没个正行地靠在门框上,低头看着她,恶劣地笑道:“怎么,玥儿这么大了,还要和哥哥睡呀?”
边说着,还边伸手捏她的脸。
看她额头没事儿,他又抬手屈指弹了一下。
“疼。”肆玥顿时一手捂住额头,一手捂脸,抬头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嗤,少给我装可怜。”肆野冷冷觑她一眼。
被拆穿了心思,肆玥倏地红了脸,有些无措地揪着裙摆。
肆野审视着她的表情,突然又摸着下巴笑得很愉悦:“要不今天玥儿和哥哥睡?小时候还吵着和我睡呢。”
这神经病从来都不会考虑道德伦理,高兴哪一出就来哪出儿。
他在想,他家小朋友小时候可萌了,软软的像一个团子。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求抱抱。
现在长大了,都不依赖他了,啧。
肆玥顿时震惊地瞪大眼睛,爆红了脸,十分羞耻道:“哥,你不要胡说。”
没想到她哥能疯到这种地步,她成年了好不好,兄妹怎么可以一起睡!
她的反应,让肆野意外了一下,随即觉得很有趣。
他一挑眉,弯下腰和肆玥平视,伸手戳了下小朋友通红的脸,满眼兴味道:“玥儿脸怎么这么红?你说说,哥哥哪里胡说了?”
逗妹妹玩儿,似乎已经成为了某人的人生一大趣事。
“我们是兄妹!”肆玥恼羞成怒,像只炸毛的小奶猫儿,随后又声音越来越小,极为羞耻道:“怎么可以……一起睡啊。”
肆家老两口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
“兄妹?”这两个字在肆野的舌尖饶了一圈,他盯着低垂着脑袋的小朋友,突然发作,沉声道:“出去。”
随后他粗鲁地伸手将她推了出去,啪嗒一下关上门。
被猝不及防推开的肆玥盯着紧闭的房门,眨眨眼,莫名其妙又心累地吐出一口气。
怎么觉得她哥越来越神经病了?
肆野关上门,烦躁地扯下领带随手扔在地上。他看向旁边柜子上一个装饰用的白瓷花瓶,莫名看它很不顺眼,抬手就将其挥到了地上。
看着一地的碎瓷片,他满意一笑,才走进浴室。
水从花洒里洒下,肆野模糊着视线,不太高兴地想——
兄妹?又不是亲的!
突然一皱眉,他自嘲道:“神经病!”
嗐,大少爷还挺有自知之明。
以前,肆野一直懊恼,为什么他和肆玥不是亲兄妹,那样他就不用担心总有人会来抢走她了。
他一直以来也瞒得死死的,除了那两个父母的世交,外面几乎没人知道他们两不是亲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