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凶聚首,只做坏事,不行善事。
那日,四凶出手袭击天幕,被视为向神族宣战,何其的大逆不道,他们在神界众天人眼中,再记上一笔不可饶恕的恶行——但对于一整本罚恶册上全写满“坏坏坏坏”的凶兽来说,多一笔少一笔皆无关痛痒,他们的日子,同样悠哉。
天庭大乱。
通往天界的一万六千六百六十六阶神梯,被直接压缩成六阶,多跨两步就能到达,玉瑶池还直接被推挤到了圣殿旁边哩。
天人们忙于整治被四凶弄乱的景致,当时阻止众仙出手制止四凶击天的仙尊拈胡轻笑,对此后果,乐观其成,或者该说,这结果,已然在它指节间预测出来。
地界平空多出一大截空间,与天,拉得更远,空气,似乎变得更新鲜。
天山,无法再支撑天幕,即便它再高,也托不着天。
原先无可侵犯的至高地位,突然变得和旁侧小山没啥差别,充其量就是一座高了点的大山,如此而已。
天山之神,月读,当年喊起来响当当的名号,如今也变得平易近人。
“群山之首,曰天山,终年光明无夜,云雾涌生,为撑天之柱,邪气不侵、妖魔不入。其上多金、玉,华草茂盛。有兽焉,羽五彩,啼声亮,其状如鸡,名曰玄凤。灵江出焉,西流注于苍水,其中多珠贝、多蛟龙。神月读居之,出入皆有光,性慈悲——”
一大群鼠精,又在洞穴里瞎起哄,瘦鼠精拈着鼠须,摇头晃脑。
“天山才不是群山之首!”
“天山也不是撑天之柱啦!”
“天山早就有日出日落啦!”
群起嘘之,吱吱声此起彼落。
“天山现在好热闹!小妖小怪也能上天山去玩!”
“天山开满漂亮的花!红的黄的紫的七彩的,好大一片哦!”
“天山不再让人敬而远之!”
“天山有美丽的天女啦!”
“才不是天女,是凶兽!天山有凶兽!美丽的凶兽!”
嘘声之后,是热烈的讨论,上回它们整批鼠儿带着松果,跑天山一趟,那座千万年来不容小妖物跨越半步的神山,景色优美,如诗如画,树上果实饱满甜美,涧里溪水清凉润喉,就连飞在山腰的鸟儿也比其它山里来得肥大健硕,重点是,天山有只容貌极美的凶兽穷奇,她光是慵懒的躺在花丛里午憩,也美得令人屏息。
肥鼠精戴上染黑的黑须,以唾液在额心点一点,黏上小碎石,一步一娉婷,一步一摇曳,鼠臀左晃晃右摇摇,突地一个侧身卧躺,撩人地舞动手中那袭破红布。
“美丽的凶兽!美丽的凶兽!”众鼠精欢呼。
另一只上回扮天山之神被围殴的鼠精也粉墨登场,鼠爪撩拨乳白色果须,缓缓走近扮美丽凶兽的肥鼠精,忠实呈现当日见到的情况——
两只鼠儿,嘴凑着嘴,啾啾啾啾。
鼠精又吟起那歌谣——
昔群山之首,曰天山,云雾涌生,曾为撑天之柱。其上多金、玉,华草茂盛。有兽焉,羽五彩,啼声亮,其状如鸡,名曰玄凤。灵江出焉,西流注于苍水,其中多珠贝、多蚊龙。
神月读居之,出入皆有凶兽穷奇相伴,性慈悲——
番外[神月读前卷]
匀致的玲珑娇躯,如山峦凹凸起伏,酥胸饱满坚挺,纤腰滑腻软绵,修长腿儿雪白如玉,丰盈红唇轻轻在耳边吐着芬芳馨香,葱白十指滑过胸口,它的撩拨点火,停留在它到过的每寸肌肤,嫩红色唇瓣里藏着一对可爱小虎牙,亮着珍珠色泽,当它顽皮地啃咬耳垂,又麻又痒的小小搔痛,显得微不足道。
鬈着的黑发,好长好长地流泄开来,掩住巴掌大的小脸及赤裸身躯,隐隐约约,他看见光洁额心上有道小小的耀眼光芒在反射,丰唇边含有一抹媚笑,逼他吞咽下口腔内泛滥的唾。
裸着的臂,交叠在他颈后,十指也不曾歇手,染着花红色的长指甲,轻耙过他的背脊,让他震颤,像百万只蚁爬过,搔痒着心、搔痒欲望。
长而细的腿,跨在他腰际,若有,似无,挑战他的忍耐力。
她是谁?
为什么让他无法克制地将双掌及嘴唇印在她身上每一寸?
为什么让他火热得好似要燃烧起来,身体绷得如此疼痛?
当她安抚似地将嘴儿送到他唇边,他近乎饥渴地含住它,它好甜、好软,比蜜香,比云绵,勾引他深凿,而她,也像欢迎似地为他敞开一切,毫无保留。
他仍旧不知道她是谁,即使两人的行径已经如此亲密放纵,肢体交缠着,互染体温与汗水。
但她认识他,漂亮的嘴儿喊的全是他的名。
他想问她是谁,强迫自己停下亲吻她的孟浪之举,想让嘴空出来问她名字,但他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他急于探索她的身躯,快意,欢愉,喟叹,如海潮席卷,他膜拜,崇敬,如吻神足地充满爱意,她每一寸芬芳,他吻得好珍惜,因为她是如此得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