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早晨,他一样是睡到饱足才起床,做完运动回家洗澡,吃完早餐换好衣服,开着车到达公司。今天也是差不多十一点踏进公司大门。
“Sunny早安。”他挥个手,越过汪只晴的位置,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汪只晴起身跟在他后面,手里拿着一只牛皮纸袋,在他坐下之后,和昨天相同,先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霍先生,这是今天的请假单。”她制式化地说。
霍非仪微顿。
“喔。”
没像昨日那样将那张纸推到旁边无视,他这回倒是很干脆地直接拿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嘛,不要硬碰硬也是一种战术。
“另外,”她将牛皮纸袋打开,取出一片光盘和一小盒投影片。
“昨天的那些资料,我做了大概的整理,有部分报告会附上会议时所用的幻灯片,不过并不是全部都有。我昨天先制作了一些,光盘里是原始文件,之后的会继续补上。”
霍非仪瞠住眼睛。
“……你、呃。”他闭紧不小心张开的嘴巴。
莫非昨天她留在公司是在应他要求,把那一大迭要给他的资料数字化?
“嗯……我会看的。”暗自压下讶异,他僵硬说道。
霍非仪瞪着桌上那片光盘,当然不想看那是什么鬼数据。
本来想说那么多东西,她最少也要搞个三天五天,怎知才睡个觉起来她就完成了,她做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是他没做过这种工作所以错估形势,还是她真的就是这么能干?
要整她没整到,霍非仪心里有些生气,正想把她赶出去,却见她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低声说,“这个办公室有投影设备。”
她垂下眸审视他的桌面,随即绕过桌缘,和他同侧,站在他的身边。
虽然她并没有靠很近,但是霍非仪没想到她会走过来,因此有点反应不及地稍微顿了下。他坐在椅子上,眼角瞄着她,她的视线却只专注在办公桌上。
她到底有没有认出他呢?
是不是想起他们高中同班过的事情了?
昨天和今天,她都没有特别表现出什么,他实在无法辨别。
不过应该是没有吧,不然她一定会有些反应的啊。
因为他们在学校时未曾有过太多交集,所以被遗忘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一想到对方不记得自己,自己却记得,难免觉得有些不满与不平衡。
凝视着她的侧脸,他在心里琢磨推论,结果忘记移开视线,直到她转头看向他,他才吓了一跳地坐正。
奇怪,他干嘛反应这么大啊?霍非仪在心里暗骂自己。
以为自己的行为会引起她的注意,可是,没有。
“屏幕的开关在这里。”
汪只晴仅是指着桌上的装置,随即按下其中一个按钮,一片白色的布幕就在前方缓缓地降落下来。
试用过后,她对霍非仪道:“投影机器放在那边的柜子里。”
眼见她一副准备要拿出来的样子,霍非仪赶紧道:
“不用了。后面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他又没有要看。
汪只晴闻言,说,“剩下的数据我会持续整理,今天要看的文件我都标示在光盘的档案里面了,如果对内容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
语毕,她没再停留,礼貌示意之后便走出办公室。
待她带上门,霍非仪拉开抽屉,将光盘和投影片毫不迟疑地用力扫了进去。
奇怪,怎么会这么不顺利?是他的作战方式错了吗?
当天晚上回到家,他接到亲姊的关心来电,忽然想到要能得胜,就得先了解敌人,身为汪只晴前上司的老姊,这通电话是打得刚刚好。
“……什么?只晴做事情很快?”
他姊姊的声音在话筒那方响起:“那是当然的。你以为你老姊我会用一个手脚不够利落的人吗?”
“说的也是。”的确是这样没错,他怎么会忽略了呢?
“因为你是一个严苛又吹毛求疵的人。”霍非仪肯定道。
“你说什么?”话筒中传来的嗓音拔高了八倍。
“工作上严格要求本来就是正确的啊!我哪里吹毛求疵了?你这臭小子,亏我担心你,还特地打电话来问你在公司的情况。”
“我好得很。”
他随便带过去,不是很想让她提公事,仅思量着该怎么提问才不会显得奇怪。
“……不过人都是有缺点的吧!就算她再优秀,总会有一两样不拿手的事。”嗯,这样应该可以。
“这我倒没感觉。”姊姊回道,笃定且毫不迟疑地:“她总是能把所有交代下去的事情处理好,快又正确,是个非常好的助理。”
真的假的?所有事?哪可能!
“一定有吧?”不死心。
“没有就是没有。”姊姊再次肯定,跟着问道:“你问这些干嘛?你对只晴很好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