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了,两人虽然常一起吃饭,偶尔也会通通电话,但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连个手都没碰过,怎知他会这么突如其来的就抱了上来,让她想不心惊都不行。
可是他的怀抱是那么宽厚温暖,气息是那么沉稳镇定,整个人是那么的可靠又充满力量,这一切都是她现在最需要的。她已经一个人单打独斗太久了,久到不知道有个人可以靠是如此温暖又令人心安、放心的感觉。只要一下下就好,她告诉自己,然后将脸颊埋进他怀中,十指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低声啜泣了起来。
常峰温柔的轻拥着她,耐心的等她重拾冷静。
过了好一会儿,段勤心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轻轻地从他怀里退了开来,红着脸与鼻头,对他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哑声说了句“对不起”和“谢谢你”
“去洗个脸。”常峰从袋里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她说。
段勤心眨了眨眼,点点头,接过他的手帕转身回到病房里,走进洗手间,就被镜中凄惨吓人的自己吓了好半晌仍回不了神。
呆了一阵子她才折回病房,从自己的大包包里翻出卸妆棉,重新回到洗手间里卸妆,好一会儿后,才回到有他在的走廊上,将手帕还给他。
“我洗过了,所以湿湿的。”她说。常峰不甚在意的摇了下头,然后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往交谊厅的方向走去。段勤心的心猛然漏跳了一拍,她低头看着自己被他牵握住的手,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因为不久前她还埋在他怀里,现在再来与他拉开距离说男女授受不亲,好像太奇怪了……
算了。
乖乖地被他牵着走进交谊厅,他将已经熄了的灯打开,关上门,再将她安置在沙发上,才回答她许久之前在病房外走廊上问他的问题。
“她说那个男人推了她一把,孩子才会流掉的。”
段勤心倏然瞠大双眼,露出难以置信又愤怒的表情。“流产是那个男人害的?”
他轻点了下头。“他似乎希望她把孩子拿掉,你妹不肯,又冷嘲热讽的多说了些刺激他的话,他忍不住动手推了她一下,肚子才会撞到沙发扶手,导致流产。”
对于妹妹的个性,段勤心明白她的确会做这样的事,但是即使如此,对一个孕妇,一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那个混蛋男人怎能动手呢?
“我不会放过那个家伙的,绝对!”她低声咬牙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