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闹自杀不是他的错,但他应该事先准备好替代方案,至少谈妥两个以上的翻译才对,否则如果因此影响到公司的生意,他要如何负责?”
“原来是这样啊……”贤贤觉得自己又学到了一样东西。“我从来没上过班,不懂职场的事。”
“三位的牛排好了!先跟您收三百六!”
牛排在铁盘上滋滋作响的上桌了。
为了避免冷落派蒙女士,虽然贤贤很想跟韩辰载继续聊下去,但她还是在牛排上桌之后就转向派蒙女士讲述起其他的台湾文化,当个尽责的翻译。
吃完之后,派蒙女士直呼好吃,说比她吃过的米其林厨师做的顶级牛排还好吃。
贤贤把派蒙女士的夸奖转述给韩辰载听,然后轻笑开来。“我觉得你们会谈成生意,派蒙女士是个很直爽的人,我外公常说,用真心对待别人,别人一定会感受到,相同的,若是用虚情假意,别人也一定会察觉到。”
他含笑回答,“你外公说的话很有道理。”
以前他也曾请翻译人员陪同接待过外国客户,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晚这般轻松自在。
“是啊,他是个很……嗯,很特别的老人家。”说着说着,她有些不安了。
那个特别的老人家,现在一定在为她的离家出走而操烦,下星期就要履行跟对方见面的约定了,家里一定闹得鸡飞狗跳吧,唉……
回到饭店已经近十一点了,韩辰载送派蒙女士回房,贤贤和他们就在饭店大厅分道扬镳。
说也奇怪,才相处了两、三个小时,她竟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怎么回事?是离家的她太寂寞了吗?
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住的地方。
贤贤到柜台拿她暂时寄放的行李袋,顺便问:“不好意思,请问,这附近有没有比较便宜的饭店—呃,或旅社?”
讲旅社怪怪的,总觉得好像要去做什么不正当的事,而柜台小姐也一脸为难,她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你不住在这里吗?”
熟悉的沉稳嗓音传来,贤贤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到韩辰载站在她身后,一脸疑惑。
“我以为你住在这里。”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贤贤连忙解释,“我那时只是在问房价,因为觉得太贵了,就打消了念头,要走的时候正好听到你们在争执,好奇看了一下,又听见派蒙女士在说话,就好心帮她翻译了一下,绝对不是有意要误导你认为我住在这里的。”
韩辰载失笑地看着她。“我不是那个意思。”
贤贤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心跳如擂鼓。“那你是什么意思?”
奇怪了,为什么再度看到他,自己会心跳加速啊?她是不是有问题?
“你刚刚在问附近有没有便宜的饭店或旅社对吧?”他不认同地说:“据我所知,这附近没有便宜的饭店,都是五星级以上的饭店,而你一个单身女孩投宿旅社……不太好吧?”
她虚心请教,“那你知道哪里有便宜又安全的饭店吗?不是在这一带也没关系,我不是要观光,只是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不是要观光?”韩辰载更不解了。“你不是从外地来的吗?”
“不是。”贤贤坦白道:“我是台北人,我家距离这里车程大约四十分钟,我跟计程车司机说要找一间安全、干净、安静的饭店,他就把我送来这里了。”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他更糊涂了。“我可以送你回家。”
“因为,我正在离家出走。”她坦诚以告。
对她而言,说谎是一件很麻烦的事,而且很多书里都验证了一件事,说一个谎,就要用十个谎来圆,那是多么麻烦又可怕的事,所以她从不说谎,再说她的人生很单纯,截至目前为止也没有需要她说谎的事。
“什么?”韩辰载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你——离家出走?”
贤贤也不隐讳,简洁地说:“我有个从小就定下婚约的对象,我从来没见过他,也不想认识他、不想跟他结婚,这几天,我家人突然告知我要我履行跟他结婚的约定,逼不得已,我只好离家出定,因为事出突然,所以也没有规画。”
韩辰载一愣。“呃——也太巧了,我也刚好有个从小就订婚的未婚妻,我也不想跟她结婚。”
他懂她的感觉,他是男人,都不想跟个没感情的女人结婚了,更何况她是女人,一定更不安。
“真的吗?”贤贤不可思议的瞪圆了大眼。“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娃娃亲”在这个年代明明就很变态,却让她遇上了另一桩,难道这其实是种常态只是她不知道吗?
“绝对不是开玩笑。”韩辰载严肃地说:“而且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有个定下娃娃亲的未婚妻这件事情并不好笑,不但不好笑,还让我很困扰。”
“我也是!”贤贤心有戚戚焉的喊了出来。
“看来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们既然有相同的遭遇,你又帮了我大忙,我应该要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