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的手腕,他转身走出杂物间,俊拔的身形在资料柜间穿梭。
“不要!”她感到无比惊慌,被他拉着踉跄往前走。
“跟我走!”
“不要!”她一手抱着资料,一手努力扭着要挣脱他的钳制。“总经理,我不想让同事们知道我跟你认识,我不要别人误会我是靠关系才能进来公司上班的。”
慌乱中,她找借口阻止他的鲁莽。
他定住脚步,眉头深锁的回身看着她。“那我打电话私下跟财务长说。你现在先把数据拿回去,然后到地下二楼停车场等我,我开车载你从地下室出去,就没人会知道。”
为什么,他总觉得她有意躲避他?这种感觉相当的强烈!
“我不能去!下午我很忙,不能丢下工作。”她断然拒绝,粉颜上明显写着疏离。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对不对?”她的拒绝,印证了他心头那强烈的感受,也让他更困惑的锁紧了眉宇。
“我……”面对他直接的问话,她微微一愣。“对,我现在不方便跟总经理走得太近,请总经理体谅。”
她必须想办法,让他知难而退,这全是为了他好。
“给我一个理由。”鹰目直勾勾的望进她漂亮却浮着淡淡哀伤的眼眸里,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逐渐凝结中。“为什么你现在不方便跟我走得太近?”
她的理由是什么?
难道她结婚了?!
这个猜想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因为我——快要结婚了,我跟我未婚夫很相爱,我不想因为跟总经理这段旧情影响到我婚期,请总经理体谅。”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的离开,她只好撒谎,眼睁睁看着他英俊的脸庞闪过一丝痛苦,同时感到自己也心如刀割。
该死的!她要结婚了!她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
向来意气风发的他,突然间感到非常的丧气,脸色灰败。
空气顿时凝结,变得沉重得让人快要无法呼吸。
他看着她,他无法祝福她,只能缓缓的放开她的手,慢慢的转身,迈开步伐,一步步沉重的离开数据室。
开门,关门。
他心灰意冷的走了。
在他灰败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那一刹那,阙芯雅的眼泪再度夺眶而出,蹲在数据室里,哭到无法自已。
他后悔了!
盛治刚离开公司后,整个下午都没有上班,他窝在家里,连西装都没脱,颓丧的倒在沙发上,手里抓着威士忌酒瓶,仰头灌着酒。
一口接一口的借酒浇愁,他很想喝醉,干脆烂醉一场,让自己麻痹的忘记懊悔痛苦的滋味。
但是,他酒量该死的好,怎么喝都喝不醉,心头的痛苦怎么也抹不去!
从下午到深夜,他痛苦的想撞墙,他好后悔当年自己为了怕耽误她而放了手,他更嫉妒现在那个拥有她的男人——
悔恨与妒忌,现在都太迟了!
喝光了最后一滴酒,他摇摇晃晃的起身,走进浴室里,想用水柱冲醒自己。
冰冷的水花自头顶上洒下,他茫然的瞪着玄黑色的大理石墙,一颗心痛得受不了,让他发出低低的呜声。
在盛氏濒临破产时,他咬牙撑过那段最苦、最没自尊的日子,他都不曾像现在这么痛苦过。
现在,他却因为阙芯雅即将结婚,而感到受伤难受……
他的心狠狠的痛着!这种痛让向来强壮的他,快要承受不了……
“该死的!盛治刚,你怨不了别人!她即将嫁人了,全是因为你、是你亲手把她推出你的生命之外——”
咆哮,痛苦的咆哮。
铁拳悔恨的击向坚硬的大理石墙面,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指节击出了伤口,血丝伴随着水花从墙面流下,他才停下来。
他躺在冰冷的浴室地板上,不知躺了多久,才疲惫的起身,迈开沉重的步伐回到床上。
手指隐隐作痛,就算躺在床上他也无法入眠,直到天亮闹钟响,他这才从痛苦的情绪中惊醒过来。
一夜未眠,右手又受了伤,他却不以为意,直接换了一套新西装,匆忙的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拿出医药箱将自己受伤的手胡乱包扎起来。
头痛欲裂的他强撑着开车出门,恍恍惚惚的到了公司。
一踏进公司,他那森寒的脸色让周遭的人都退避三舍,而关于总经理右手受伤,好像被倒会八千万似的端着一张阴沉脸色进公司的消息,火速在全公司上上下下传开来。
“芯雅,你老实告诉我,盛总他受伤是不是……跟你有关?”再怎么神经大条,古雨萱也感到事情大大的不对劲。
昨天盛治刚跑来问她关于阙芯雅的事,然后又匆匆忙忙冲去数据室找人,在那不久之后,阙芯雅就红着眼眶回到财会部,这一切的怪异现象兜在一起,真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啊!
尤其今天早上阙芯雅明显精神不佳、带着一脸淡淡忧愁的来上班,再加上刚刚听到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