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他的双掌仍扶在她的肩背上。
「早。你还好吗?」凝视着她轻喘的模样、颊上淡淡晕染开来的粉色,他也在调整自己紊乱的吐纳。
被他这一亲吻,即使她的脑袋再昏沉也清醒了。又羞又恼地瞪着这莫名其妙在她床上偷袭人的男人,她张嘴要说什么,却因为一段突地涌现脑际的画面而顿住。下一霎,更多记忆回来了,是关于昨夜,她陷入昏迷前的……她屏住呼吸,全身一僵。
慕容逍知道她想起来了。
在他温柔沉稳的注视下,原本因为想起昨夜的意外而紧绷的身子,乍地放松,吐了口大气,她摇摇头。「我没事。」一停,她慢慢扬起眉,磨着牙。「那个浑球呢?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再补他几脚!」连她这足够保护自己的人都着了道,可见那家伙犯案的技巧高明,或许有其他女子也曾遭受他的伤害,她绝不能放过那家伙!
她这几脚,一定要踹得他从此忘了自己叫什么。
「那个浑球,昨天已经被范铁卫逮进官府。他犯下几起侵犯闺女的案子,早就是这里官府缉拿的对象,你立了一件大功。」他轻松道。
她果然没猜错!而且,重要的是,他不是三公主派来的人。
握拳,她可惜地叹:「你应该先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手好痒。
他的唇边蓦地出现一抹别有深意的淡笑。「你放心,他现在肯定很怀念以前有手有脚的好日子。」
愣了愣,待她意会到什么地要求证,他却显然不愿让她再把心思搁在这事上——步下床,他出去了一下,随即又返回。
而趁着这时间,回过神来的花漾则赶忙跳下床,匆匆穿好衣服。
慕容道……应该不是在她房里一整夜吧?
忆及刚才一醒来就发现他在身边,和又被他偷袭的事,她红着脸不敢再想下去。
「等会儿你的早膳就会送来。吃饱饭,先休息一会儿,我们再出发。」回到她房里的慕容逍这么说。
半个时辰后,在这里历经一夜惊魂的众人,再度朝北方前行。
迎着舒服的凉风,在他们将那座热闹的城镇远远抛在后方之后,还是憋不住话的花漾,奔近跟她比较有话聊的楚义身边,降低音量问:「楚大哥,昨天那个闯进我房里的家伙,你们到底把他怎么了?」慕容逍不说,她自然找得到人挖答案。
楚义看了她满好奇的表情一眼,知道昨晚的事没在她心中留下阴影,也知道她有胆量。咧嘴笑,他倒想吓吓她。「那家伙啊,少主因为气极了他动到你,所以亲自打断他的狗腿,我们再接下去一根根拆了他身上的骨头。别担心,我们有好好伺候他,替你报这个仇。」
少主虽然看似斯文公子一个,但在他们多年来的暗中调教下,普通的壮汉就算要一对一撂倒他也不容易;至于他有仇必报、为了保护家人及所爱时能够比他们这些人杀人还不眨眼的狠辣性格,可就不是他们教的。不过,由此可见,会让少主昨晚对那家伙亲自用刑,她这位未婚妻在他心中的重要性又添一明证。
他们由衷喜欢这位勇气十足的小姑娘。比起少主那些用来排这无聊用的莺莺燕燕,或者那个自作聪明的郝若梅,至少她的敢于冒险、朝气盎然的生命力,肯定会让他的日子多采多姿、时时充满惊奇。
虽然听得出来楚义的话不可能全是真的,但花漾还是瞪大眼睛、咂咂舌。「慕容逍没骗我。看来你们真的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楚义摸摸下巴的大胡子。「当然!不过,我说小姐,你不是要嫁少主了,怎么对少主还是改不了口?」
「咦?什么意思?」一时不明白。
「难道你们私底下亲热的时候,你对他也是慕容逍、慕容逍的喊?」中年汉子毫无别扭地说出心中的疑惑。
花漾的嫩脸倏地爆红。「我……我们……我们哪有亲热!明明是他……不是!我是说他……他很可恶!……唉呀!我不说啦!」察觉自己好像愈描愈黑,而楚义的表情也愈来愈暧昧有趣,在一阵羞恼之下,她乾脆快马加鞭自他身边逃开。
望着小妮子被逼急逃走的背影,楚义不由得哈哈大笑。
「喂!你是不是捉弄她了?」原本在他身后的邱石杰靠近他。
他笑声稍歇。「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未来的少主夫人好像对少主很不满……」
「对少主不满?」邱石杰皱眉,盯着前方正一路猛往前奔、完全不理后头少主呼唤的花漾。「是吗?」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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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晴空,在午后有了变化。
远方山脉绵延处,整个上空早已乌云密布。至于在荒原这一头,大雨虽还不至于这么快落下,不过横躺在大地上的这条大河,却因为上游的雨势,让原本平静的河流变得汹涌湍急。
慕容逍他们必须过河。
所有人全下马停在河边,检视着眼前这横跨大河、看似安全坚固的竹桥是不是真够牢靠。最后由范大辛亲自踏上竹桥。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