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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过境迁,两人各有一番际遇,他不相信他若痴愚一生,她会肯纡尊降贵的靠近他,甚至忘却前尘往事地对他表现出爱慕已久的神情。
有些事他慢慢地想起来了,在娘子不断的努力下,他终能分辨是非善恶,也了解到人不只一面,要用心看才能明白谁是真心对你好的人,谁又带着虚情假意,有心图谋的。
“表哥自谦了,现今如你这般谦逊的男子实不多见,叫妹子我好不倾心。”姑姑没骗她,果然是变个人似的俊俏公子。
一见他俊色,张玉琳欢喜地往他一靠,芳心暗许,盼能缔结秦晋之喜,夫唱妇随,鹣鲽情深,羡煞鸳鸯,之前的挣扎和犹豫全一扫而空。
有此夫婿,她还有什么不满足?既是出身不凡又仪表出众,是多少女子求也求不得的良缘,她岂会任机会白白溜走。
“表妹,请自重。”他一闪身,避开她的投怀送抱。
哼!自重,他这般清高吗?“莫非表哥嫌弃琳儿姿色不如人?”
少王妃是很美,天人之姿,天底下没几人及得上,可是论起诱惑男人的手段,她自论不输人,定能将小王爷迷得晕头转向。
张玉琳也是个自私的人,家风所致,自视高人一等又小有骄气,认为不择手段达到目的没什么不对,只要能得到她想要的,再大的代价也愿意付出。
她压根没想过人家早已成亲多年,仍一心作着少王妃梦,以为有明王妃当靠山,很快就能攀上富贵,入主王爷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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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表哥,你走慢些,我脚小,跟不上你的步伐……你走慢点,等等我……”
迂回蜿蜒的长廊弯弯曲曲,盘绕着水波轻漾的后花园,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疾走廊下,轻柔的叫唤声不绝于耳,为冷清的院落平添一点生气。
在张静蝉严厉的命令下,赵玉尘被迫不得不带着张玉琳游府,以尽主人家待客之道为由好让他们独处,藉此除去两人的生疏。
因为并非出自意愿,因此他表现得意兴阑珊,不情不愿,勉强地应付敷衍了事,不想做出令人误解的举动,故而越走越快,希望她会自觉无趣而打退堂鼓。
殊不知他越是冷颜以待,张玉琳反而越是笑逐颜开,不死心的紧跟在后,就算脚跟磨破皮也在所不惜,一冷一热形成突兀对比。
“哎呀!表哥,我扭了脚,你扶我一下吧!我好疼呐。”扶着小腿,她弯身猛喊疼。
“男女授受不亲,你忍着点,我唤丫鬟来帮你。”赵玉尘顿了一下并未回头,只是脚步放慢。
她一听,眼眶就红了。“表哥真是无情,人家脚痛得都走不动了,你伸手一扶何来大道理,琳儿真那么惹你厌烦吗?”
“表妹勿做多想,女子名节甚重,不能有损,你当知为兄的苦处。”他就怕她太多情才不敢靠近。
虽说无意婚事,可他对人性的了解还不够透彻,即使他已表明不愿双珠伴月,但对远道而来的娇客,仍有一丝歉意。
就因为觉得抱歉,因此一听见身后传来甚为悲切的泣音,忍不住转身,中了她梨花半垂泪,一点朱唇惹人怜的伎俩。
赵玉尘的个性过于纯良,一见她抽抽噎噎哭得伤心,一时竟手足无措,多了不忍,认为自己真的太伤人,才让她泪流不止。
其实仔细一想也不是她的过错,这婚事全是大娘一手安排,儿时的伤害早已是过眼云烟,何必记恨在心,当时她不过是七、八岁的小姑娘罢了。
“人家的脚真的很痛嘛!不然你趁四下没人先扶我到旁边坐坐,也许等会儿就不痛了。”张玉琳故意抬起头,露出忍住痛意的委屈相。
“啊!这……”他迟疑了下,心中有愧。
“好痛、好痛……呜呜……快痛死了,表哥好生冷漠,竟不顾妹妹死活……”一计不成,二计又生。
像是豁出去了,她使起性子想站起,一边流着泪一边逞强,意味着不用你扶了,我就不信没了你就没办法走两步路。
她并非真的扭伤了脚,做做样子博取同情而已,一瞧见他表情为之一动时,便放开手让身子倒向池边,稍有不慎即有滚落池中之虞。
果然她才一有动作,赵玉尘快步地上前一扶,他原意是避免她发生危险,谁知他一扶住她后腰,蛇一般的双臂便缠绕上他的颈背,紧紧攀附。
他脸一红,气息不稳,除了妻子之外,他从未与其他女子如此亲近过,一阵浓郁的脂粉味暗送鼻间,他有些把持不住的多嗅了两口女人体香。
身强体健的赵玉尘不可能毫无欲望,在妻子一再的拒绝下,他难免有些急需宣泄的冲动,而软玉温香在怀,一时的心猿意马是免不了。
但是他仍然很清楚眼前的女子并非他所爱,纵有受到迷惑仍能保持冷静,将伤了脚的张五琳抱坐石阶上,让她能稍做休息,舒缓痛意。
“表哥,你待琳儿真好,你这胸膛好厚实,让人好想依偎。”她有意无意地抚向他胸口,隔着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