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天,一来让他一蹶不振,二来替整日忧伤的关洁儿出口气,他不容许有人欺负她而没受到教训。
但是一见到唐迎晞后,在她刻意的引诱下,他的心变得更贪了,雨个都想拥有。
既然现在困住她们的都是同一个男人,那他也就不用心软了,将兔子赶离巢穴它还是会回去,可若是—把火给烧了,看它还能回哪儿去。
“如你所愿,我的天使。”
两人都露出足以融化冰原的微笑,却各怀鬼胎,暗自算计着怎样让他(她)自食恶果(投入他的怀抱),男奸女诈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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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车祸?!”
有什么比挚爱的人发生事故更叫人恐慌,对父母死于意外的唐迎晞而言,她真的没法忍受身边的人再一次离开。
从接获消息到飞车奔至,她将车程由一小时浓缩到二十五分钟不到,闯过十三个红灯,三座平交道,还撞毁了消防栓、邮筒,以及市长停放在道路旁的公务车。
从她焦急到脸色惨白的神色看来,说她不爱杭纵天,相信没几人会相信,她的表现已超出她一直想否认的情感,让人一眼就能瞧出她用情有多深。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她不敢去爱,以游戏的方式亵渎爱情,她认为只要看清男人说爱的丑陋面容,便能心如止水不为谁动情,自然就不用恐惧拥有后又失去的椎心刺骨。
她的爸妈死的时候,她已大到足以理解是怎么一回事,尤其她又是长女,和父母相处的时间最长,得到的宠爱也最多,所以她也最难接受父母已离她远去的事实。
姑姑再亲也亲不过亲生父母,而且放弃一切全心照顾他们四姊弟的唐冰喻不过大她六岁,她不能把弟妹的责任全往姑姑肩上压,那个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得长大了。
久而久之她便忘了什么是害怕,长期的压抑让她封闭自己的心,除了自己的亲人外,她不让别人有机会接近她的心,将玩弄他人的感情当成对上天夺走她父母的报复。
直到遇上杭纵天,本来她不想将一时的心动当做真爱,可在看到他居然能“抵制”姑姑这大魔女“无坚不摧”的诱惑后,她的不安感全消除了,愿意放胆爱一回。
在她卸下心防的同时,怎知老天爷会跟她开了个玩笑,它会再次夺走她心爱的人吗?
“你在做什么?”
满身是汗的唐迎晞着急不已地推开虚掩的房门,白色的病房像一头巨大的野兽朝她扑过来,有一度她窒息得喘不过气,联想到头覆白布、躺在太平间的爸妈。
重重的吸口气平复紊乱的呼吸,她让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旋转的房间恢复一贯的清冷,光由窗外射进来,明亮了一室的白。
眼前的病床多了一道背光的背影,弯下身亲吻躺在床上的男人,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愤怒,一股气直冲脑壳。
“我在做什么你不明白吗?他回到我身边了,不再属于你。”轻柔的女声软软地吐出胜利者宣言。
一回身,关洁儿盈盈含笑,动作温柔地将被子拉高,不让脸上裹着纱布的男人受到一丝寒气。
“天都还没黑,你就作起春梦了呀!梦游到别人的男人身上。”唐迎晞握着拳,指尖刺入肉里不觉痛,只是很气很气。
气什么呢?她说不上来,就是满腔怒火,想把人大卸八块,而眼前身穿白袍的医师是最佳的目标,她非常想撕裂她嘴边怡然的微笑。
“他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交往了七年,是你从我身边偷走了他。”不然现在的她正欢欢喜喜的挑着礼服,准备做十二月新娘。
唐迎晞冷笑地说道:“那又如何,如今他心里只有我,没有你的存在。”
也许是一时气不过,或是心存报复,关洁儿一脸甜蜜笑道:“你怎么知道他心中没有我,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所付出的情感也假不了,你认为他能说忘就忘吗?”
“哼!想说大道理来感化我吗?很抱歉,我一向不是善良的女孩,也不受道德规范,我能从你手中抢走他一次,就能有第二次,你以为你斗得过泯灭良知的恶魔吗?”她太不自量力了。
望着她张狂的神采,关洁儿笑了。“坏女孩夺走男人的心,好女人却是他们最后的归属。”
“不,你说错了,坏女人拿走男人的心,男人的灵魂,男人的双眼,最后连躯体都奉上供其啃食,好女人什么也得不到。”她们只得到伤心。
“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打哪来的。”她摇着头,轻抚床上男人的发。
唐迎晞因她轻柔的举动而脸皮抽动了一下。“与生俱来的。”
“与生俱来?”她突然很想给她一个打击,看她是否还能如此骄傲。“纵天昏迷前说他后悔了,他不该受你引诱而迷惑,他希望我能原谅他,我们重新开始。”
美丽的眸子眯了眯,唐迎晞的笑中带着三分邪气。“神智不清的人说的话怎能当真,何况谁知道是不是出自你的幻听,毕竟你曾哭着求他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