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尼罗河莲花,惹人怜惜。”
“森尔学长,你……你怎么来台湾了?”眨着迷蒙泪眼,她像迷路的小鹿瞅着眼前堪称美丽的男人。
他露齿一笑,“因为我想念我的小百合花,特地飘洋过海来看你。”
森尔·布是英国贵族,他拥有一头闪亮金发和迷人眼眸,欧洲人的白皙皮肤和挺俏的鹰勾鼻,笑起来一口白牙,好像世界也跟着微笑。
他是牛津大学哲学系讲师,拥有医学博士学位,同时也是高关洁儿七届的学长,他们认识在二○○○千禧年的校友会上,他对她一见钟情,展开长达两年的追求。
但那时她已心有所属,对他虽有好感却未接受他的感情,两人一直维持似有若无的暧昧情愫。
后来她回国了,彼此的关系才渐行渐远,偶尔透过网路问候近况。
“森尔学长,你……”想起从前他对她的呵护关怀,关洁儿忍不住悲从中来,掩面轻泣。
“喔!宝贝,别哭,我会心疼的,到我的怀抱来,让我给你安慰。”真是的,是谁让娇艳的花儿哭泣?!
“森尔学长。”她哭着投向他张开的臂膀,伏在他胸前低声呜咽。
“乖,我的小甜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好好地爱你,帮你撑起一片天。”他迷人的小白兔。
把自己交给他?
三个小时后,关洁儿心乱如麻地睁大惊惶的眼,双臂似畏寒地紧抱自己的身子,不知该哭还是笑地望着失焦的前方,神色木然。
她不晓得自己为何会做出这种事,听着森尔温柔多情的嗓音抚慰受伤的心,她竟失神地跟着他走,来到最近的一间饭店。
浴室里传来爱尔兰古老民谣,意思是一个少女失去她的双眼,她把狼当做情人,和它生了三只小狼,而冬天一到,狼为裹腹吃掉少女充饥。
她想笑,却红了眼眶,此时的她不就是盲目的少女?为了一时的空虚而将自己献给野狼,现在他正高声欢呼,哼着甜美的丰收。
冷气开得太强了,她冷得拉起被单,裹住一丝不挂的身体,满室是欢爱过的气味,她和她不爱的男人上床了。
“宝贝,你冷了吗?我让你暖和起来。”洗过澡的森尔浑身散发清爽的肥皂味,他由她的身后抱住她。
一接触到泛着热气的皮肤,她微微一颤。“森尔学长,我……”
“嘘!怎么还喊我学长,叫我森尔。”他爱怜地吻着她滑细的颈背,挑弄她的感官。
“森尔。”她轻轻一唤,心情却异常沉重。
“嗯!我的宝贝。”他终于得到她了,他的东方情人。森尔的眼中闪着炽热,以及对某物的执着。
英国男人的热情只有在床第之间才看得见,已爱过她两回的森尔仍蠢蠢欲动,双手抚摸裸露于外的玉臂,顺着滑嫩的细时往上移动,大掌停留在最靠近手的胸部,他技巧纯熟地隔着被单捻捏硬挺的花蕾,低下头以舌头沾湿……
“不,不能再错了,我们不可以……”明知道是错还继续下去,那实在是太愚蠢了。
关洁儿推开了他的手,拉紧被单滚到床的另一头,拒绝再受到引诱。
“怎么了,宝贝,我的表现让你不满意吗?”他并未逼她,只用深情的眼神凝望着她。
她像受到惊吓的小兽防着他,“森尔学长,我想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和我的男朋友还未结束。”至少她还没有。
“还是美国的那一个?”他在笑,却给人心里发冷的感觉。
“是的,我们一起回到了台湾,在同一间医院工作。”她想跟他说清楚,避免无谓的纠葛。
“喔!是吗?那你们真幸运。”都七年了还没分开,他以为他有机会了,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
“学长,今天的事是一个错误,我们可不可以把它忘了,当做没什么事发生过?”她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们发生过肉体关系。
“美丽的错误。”森尔刻意夸大表达,裸着上身做了个绅士的屈身礼。“永生难忘呀!洁儿宝贝。”
叫他忘记谈何容易,他从遥远的国度来到这里,为的可不是留下一夜美好的回忆,他想要她的爱。
“森尔学长,你不要为难我,我不能让我的男朋友知道这件事。”即使他的心已经背离她。
他一笑,轻点她的唇,“叫我森尔,我坚持。”
关洁儿挣扎着不想受他影响,但她发现很困难。“森尔。”
再坚定的人儿,也有软弱的一面,在目睹男友的背叛后,关洁儿真的崩溃了,如被抽了丝的茧失去庇护,面对昔日的爱慕者的怜爱,她很难不动容。
但是她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心早住进了一个人,将它塞得满满的,她无法移出空间接纳另一个人,即使他是令女人心动的男人。
“洁儿宝贝,不要皱着令我爱恋不已的眉,我对你的心意比阿尔卑斯山脉还要雪白。”森尔有着诗人的浪漫,有人问他为何会当哲学系讲师,而非医师,他非常感性地说道:“因为他有流浪者的灵魂。”